樂樂文學網 > 紅樓之補蒼天 > 第381章:掛念
  賈母畢竟是久經考驗之人,又是自己的兒子自己豈能不知?賈政雖然說得坦然歡快,終究眉宇間不得展顏。賈母也不好多問,只得說道:“太上皇恩寵如此,我們闔家都遙拜太上皇萬福永安。”

  說罷她帶頭起身,眾人立刻一起跟隨著,向大明宮方向拜禮數次。

  重新坐穩,賈母再詢問道:“珍哥兒家誥命的事,”

  “哦,也應無大礙!太上皇只說尤氏應該予以建言,倒也沒有什么苛責的言辭。”賈政違心地說罷,賈母略作點頭。而尤氏與賈珍聽了,知道還是不能就此立刻免罪,心里還是慌亂、叫苦。

  尤氏再忍不住低聲哭泣,賈珍欲要呵斥,卻見賈母擺手說道:“都是不醒事的。既然二老爺說了,又還吵鬧什么。”

  賈珍立刻請罪,尤氏也不敢再哭。賈母再又沉默片刻,就開口說道:“此事雖說不大,終究令人心煩。你們只說無事,我難道又真是昏聵不明了?”

  賈赦、賈政、賈政、賈璉等人,連帶邢夫人、王夫人、尤氏等人一起跪倒請罪。王熙鳳平日里說笑頗多,此時卻也如鋸了嘴的葫蘆,再不敢出言。

  這既是她不明高級別斗爭的原因,也的確是她的格外精明之處:涉及到這樣嚴重的事,她既沒有過高的官眷身份,更還是府里的晚輩,實在不敢更也沒有什么建言可說出。

  賈母再遲疑了一會兒,板著臉說道:“先前聽了你們的話只說靖安侯或者不便參與。可終究是我賈氏子弟,如何不請他來說說?”

  她這樣說了,就是要請求賈璘代為查問、請求的意思。賈政連忙答了是字,再拱手說道:“兒子這就派人去請。”

  嘆了口氣,賈母無奈地搖頭說道:“就說你們都是不醒事的。璘哥兒說是晚輩,你們現在卻還敢拿族里身份說話?”

  賈赦、賈政、賈珍等人也就明白,賈母的意思是讓他們親自去懇求賈璘來榮國府議事的了。

  賈赦、賈珍為此有些猶豫,因為兩人先前巴結賈璘而只受到冷遇。他們還沒說話,邢夫人、尤氏先就著急了。

  邢夫人咬咬牙說道:“侯爺好歹娶了我邢氏女,也聽說是恩愛的。”

  尤氏再接著哭道:“妾身往日雖對侯爺拜禮不多,倒也必要親自過府拜求。”旁邊的賈蓉連忙哭道:“何敢讓母親辛勞,兒子這就前去。”

  賈母聽得混亂,板著臉對賈政等人呵斥道:“我說自己昏聵,你們敢也是耳聾了?!”

  賈赦、賈政、賈珍三人再次拜禮,賈政開口說道:“兒子這就去侯府請見。”

  賈赦嘆口氣,呼嚕著咳嗽一聲,也紅了老臉說道:“早也聽說侯府重新建設,我并沒過去看過,正好同往。”

  賈珍連忙說道:“晚輩就去皇城內探看,不知道侯爺下值了沒有?”

  三人這就起身,各自帶著賈璉、賈寶玉、賈蓉等人,再就各自的重要僮仆分頭尋找賈璘。

  賈珍帶著賈蓉跑去皇城內,去到五軍都督府尋找,卻只見到了番值的呆霸王薛蟠。詢問過后,賈珍只聽他說“侯爺午后就外出辦事,并不知道去了何處”。

  賈珍再要追問,薛蟠卻先笑嘻嘻地問道:“好久沒去珍大哥府里去玩了。近來可有什么酒局、賭局、女伎子局?”

  此時哪里還有閑心說笑,賈珍也不再與這個呆霸王糾纏,倒也并不敢得罪他——也別說薛蟠是榮國府的親戚,只說他是賈璘的舅兄就對了。這人再混再傻,賈珍此時敢得罪嗎?

  從五軍都督府出來,賈珍與賈蓉再分別小心地去到別的屬衙略作詢問,卻都沒有獲知賈璘的去向。兩人無奈之余,只得一起趕去靖安侯府探看。

  到了府門外,賈珍不由得慨嘆一聲:真是今非昔比!

  倒也不是這樣說。以賈璘當初不過是六七品職銜的時候,就獲得了連帶旁邊林府的,原本是三四品官員居住的宅邸。目前的賈璘府邸,不過是再重新修繕整飭罷了。若說是侯府,恐怕將來皇帝會恩賜更大更奢華的。

  把騎乘的馬匹交由門子,賈珍與賈蓉倒也不會被可以阻攔。出來迎接的管家杜正施禮說道:“珍大爺、小蓉大爺快請進,大老爺、二老爺、璉二爺、寶二爺也都在堂上坐著呢。”

  再又叫個“苦”字,賈珍帶著賈蓉從側門進入府內,轉過游廊后再從儀門進入正堂。

  果然見到賈赦、賈政、賈璉、賈寶玉等人已經或坐或站于堂內,賈珍父子連忙快步走近,施禮說道:“都督府并未見到侯爺,難道也不在府里嗎?”

  賈赦撇撇嘴暫不作答,賈政還是端坐著朗聲回道:“未。”

  賈璉就順勢回道:“府里也說侯爺未回,并不知道去向。”賈珍父子聽罷,只得無奈地暗嘆口氣。

  賈珍好歹施禮后可以坐下,賈蓉卻只能陪站在旁邊。又見送茶的小丫鬟美貌,賈蓉暗自贊道:似乎就是原來在大觀園里的那幾個小戲官兒啊!原本只是看著調皮,如今竟然眨眼間就是窈窕靚麗了的。可見傳聞不虛啊——都說侯爺關愛女孩子的。

  他正在出神地發呆,冷不防就聽賈珍的一聲喝罵:“好畜牲!知道你現在是站在哪里嘛!如何還敢亂看!還不掌嘴!”

  賈蓉慌忙地收回了眼神與紛亂的心思,立刻就低了頭。先是拱手稱個“是”字,他再抬手“噼啪”著,在自己頰上打了兩下。

  眼見賈蓉的兩頰就是發紅,賈政略微蹙眉道:“珍大爺也不必煩惱,就再安心等候。終究是在侯府,不必在此吵鬧。若是心煩,就命蓉哥兒他們出去候著就是。”

  賈珍拱手稱是,再對賈蓉呵斥道:“二老爺說了話,你敢是耳朵也是個聾的?”賈蓉立刻施禮退出,旁邊的賈璉與賈寶玉對視一眼,也趕緊一起跟了出去。

  堂內三人枯坐等待,堂外三人也可以稍作歇息。轉到稍微僻靜處,賈蓉不悅地說道:“如此不知等待到幾時!即若侯爺回來了,又更不知道侯爺是否垂憐?!”

  賈璉安慰著說道:“你且休要再找打。只見到寶玉也跟了來,還不能安心?”

  賈蓉看去那邊發呆的賈寶玉,心里也就知道:賈政知道賈寶玉與賈璘關系親厚,所以才會帶他前來。就是要用賈寶玉來對賈璘進行攻略的。

  只得暫且安心,賈蓉與賈璉、賈寶玉略微低聲說幾句,或者找個無人處躲藏著略坐一坐,好耐心地與堂內三人靜候賈璘的回來。

  此時的賈璘身在何處?城南夏家桂花蔭里。

  現在已近童生試,再就是科考的臨近,夏家先是有了這些士子們的“捧場”,再就是仍舊恢復了入宮敬奉,而使得桂花生意確乎熱烈火爆。

  夏母備下了酒宴,邀請賈璘前來赴宴。賈璘不得回絕,帶著杜金平等幾個侍從欣然赴宴。

  杜金平等人另行安排酒席,賈璘直接被邀請去后宅原來的住處小院進入堂屋。有丫鬟幫著更衣后,他換了便服坐定。

  一陣簪環、裙袂響動聲傳來,夏金桂帶著寶蟾等丫鬟、婆子進入院內。

  婆子們皆在廊下候著,夏金桂滿面嬌笑著邁步入屋。說著“奴家回侯爺哥哥請安”,她先看了一眼賈璘,再款款地欲要拜禮。

  賈璘起身邀請,夏金桂認真地福禮后坐在他的對面。只說些時下有趣傳聞,夏金桂再偶爾與賈璘對答幾句詩詞。得到他的夸贊之后,她笑得開心至極。一時不小心,她耳邊倭髻處的金桂簪花略有滑脫。

  連忙抬起玉臂扶住,她面上嬌羞泛紅著說道:“奴家失禮了。”賈璘只是笑笑,夏金桂側頭略作整理,隨即命丫鬟、婆子們傳來酒菜。

  不多時,酒菜陸續送到,夏母也在丫鬟、婆子們的陪伴下,再有義子夏金樨跟著前來。

  夏金樨倒也明事,只拜禮后就低頭退出。夏母隨即笑著說道:“原本都說侯爺好大威風,老身雖然仰慕不已,卻未得親見。現在夏家上下都是歡喜,我真是應該多給侯爺磕幾個頭才對。”

  賈璘暗笑道:你如何見我對你耍威風了?直是信口胡言。

  見她果然要起身,賈璘連忙勸道:“舅母萬不可如此!非是親戚,我有豈能略微過問此事。既是親戚,舅母更不必過于客氣。”

  夏母還是福了福,夏金桂就在一邊笑道:“既是侯爺哥哥這樣說了,母親且安坐。”

  重新坐穩,夏母舉杯祝酒,賈璘回以致敬,夏金桂笑著連忙舉杯陪同。

  說笑見多,夏母見賈璘神態自若,也就鼓足勇氣說道:“并不瞞侯爺,果然如侯爺所說,夏家生意大好。”

  賈璘舉杯慶祝之后,夏母先是屏退了旁邊的丫鬟、婆子,再接著說道:“之前既有約定,老身就大膽問一句,侯爺何時需要那筆銀子?”

  見她直接說出口,賈璘隨即答道:“本不該叨擾舅母,只是我才來都督府上任不久,也與部伍核對了兵營的武械裝備。實在多是缺乏,朝廷庫銀又因與韃靼、金人兩線作戰,尤其是對金人拼斗極為激烈,而一時不能及時籌措。因此,我也只好懇請舅母相助。”

  “直是應該!老身雖不懂國事,但侯爺所說盡是道理。”夏母先是認同,再用詢問的眼神看來。

  賈璘隨即說道:“只此月。”

  他的話說罷,夏母立刻臉色稍變,身子為之一頓。

  十萬兩銀子,夏家自然可以拿得出來。但因為原本支應的流動資金困難,夏母自然要多做考量。雖說有賈璘的好主意給出,但夏家在這樣短的時間內,肯定也不能就獲得十萬兩銀子的凈利潤。

  暗自算了算,夏母舉起酒杯陪笑道:“侯爺一向眷顧,夏家生意果然大有起色。”

  “那我就先代朝廷與將士們,感謝舅母慷慨。”賈璘隨即舉杯仰脖喝盡。

  夏母手中的酒杯就此微微顫抖,一時不知道是該順勢喝進肚里,還是再行解釋。

  賈璘喝罷,再看向她說道:“若兵營不安,某必為難。某若為難,”不待他的話說罷,夏金桂立刻笑道:“就聽侯爺哥哥的話。想我夏氏勉力為國事盡心,將來略有回報也是可知。”

  “好醒事的妹妹。”賈璘贊罷,再舉杯致意。夏金桂暗自咬牙,笑著端起酒杯來迎。旁邊的夏母看在眼里,也是暗嘆:我兒這是傾慕侯爺至若癲狂了。

  也不再多說,夏母、夏金桂與賈璘一起喝盡了杯中酒。夏金桂再又笑著邀請道:“侯爺稍等。”說罷,她抬手輕拍。

  兩條玉臂的她閃著金色光亮的簪花處微擺,兩只玉手也就合在她頭側,發出了“啪”的一聲脆響。

  屋外的寶蟾立刻傳來一道冒著熱氣、香氣的菜肴,赫然還是“油炸骨頭”。

  放好菜盤,寶蟾躬身退出。夏金桂笑著伸手邀請道:“侯爺哥哥快來吃,這可是十萬兩銀子呢。”

  她笑得歡暢,賈璘卻略微一愣。見他如此,夏母與夏金桂知道必定是糊弄不了這個精明神武的人。

  略微咳嗽兩聲,夏母帶著幾乎心疼得癱軟的身子站起來,勉強笑著說道:“老身不勝酒力,就由我兒陪著侯爺多吃幾杯。”說罷,她略微福禮后退了出去。

  她走了出去,一應丫鬟、婆子因為得到事先的吩咐,更為醒事地退離屋門更遠些。

  屋內安靜,賈璘暫不做聲,夏金桂的眉頭略蹙,從衣側抻出錦帕,在眼角處蘸了蘸。

  “求侯爺憐憫。”說著,她就要離席拜禮,賈璘連忙伸手攙扶。夏金桂頗為有心,順勢握住了他的手。

  眼淚滾落兩滴,她雖然坐回椅中,還是略微湊近身子,握著他的手低聲哀求道:“不敢瞞侯爺。今日請侯爺來略坐,就是母親與我理了近來賬目。說是可喜倒是的,只不過才有三幾萬兩銀子的盈利。先不說離侯爺哥哥所需十萬兩還遠,更不敢對應當初二十萬兩的話。”

  賈璘略微抽手,卻被她再次握緊。夏金桂接著懇求道:“侯爺哥哥當初說了十萬兩,我家再是艱難也定要湊出。可奴家當時妄語,又還更說了二十萬兩的話,卻的確為難。”

  賈璘略作沉吟,看著她的眼睛說道:“妹妹既然赤誠,我也不能隱瞞。當初我自覺妥當,就把此事已經提前做了通報。”

  “啊?”夏金桂就此嚇得眨眨眼,手上也松了勁。她要抽回手,卻又被賈璘握緊了。只得保持著前傾的姿勢,她聽他繼續說道:“夏家生意原本算是皇商,若無大內與官府支應,夏家又何來巨富?舅母或者一時不明,妹妹冰雪樣的人兒,又豈能做此糊涂?”

  夏金桂當然知道不是官商勾連,夏家豈能僅憑著花草生意得來豪闊生活。只是舍不得把還未見到的利潤就此先行送出,她還是面帶苦色。

  “短短時間就是三幾萬兩銀子進來,二十萬兩不過是今年就可掙得。再又打開了銷路、保持了大內供應,我不知道妹妹可擔得什么心?!難道只看到今年?若如此,我當初還考什么榜眼,于今還做什么侯爺,豈不就混吃混喝就得了嘛。”賈璘說到這里,自己先就笑了。

  受到他俊朗誘人神情的引導,夏金桂也是發笑。再要拿著帕子掩嘴,她才發現自己的手還是被他握著呢。

  臉上就此一紅,她略微掙動一下竟沒成功,只得略微含羞低頭,她嘴里輕聲說道:“不敢冒犯了侯爺,請容奴家略歇歇。”

  賈璘就松開了她的手,夏金桂本就對他早就動了情,此時離開他的溫暖,心里隱隱有些失落。

  暗自想了想,她再咬咬牙,抬頭問道:“若小妹一家豁出去應諾,為侯爺哥哥做得大事,未來會怎樣?”

  她想問的是回報,賈璘自然要予以明確答復。看著她的眼睛,賈璘就回道:“要你夏氏與侯府一齊保得富貴。”

  夏金桂當即身子一震,兩腿就是發軟:侯爺先別說什么富貴的話,只一個“尊貴”的詞,那是尋常人敢奢望的嗎?賈璘此時這樣說,就是拿他的尊貴來賭誓,要夏家能夠獲得持久關照、永久富貴呢。

  順勢拜了下來,夏金桂眼中含著熱淚仰頭說道:“哥哥如此厚愛,金桂闔家如何還報?”

  “妹妹身在皇商家里長大,總是提及什么‘我予恩,你還報’的話。”賈璘拉著她的手臂,微笑著說道,“即如聰慧如你,難道不明白我的話?凡事有我,你自然可得長久心安。”

  拜了拜,夏金桂被他重新扶回座椅。心里的激動難以安定,夏金桂暗自冷笑道:母親直是目光短淺,夏家再是艱難,也能湊出那筆銀子。至若賈璘可能愛護,夏家幾年間就能再造出一個“夏家”來!

  再想著賈璘的話,夏金桂忽然想到:他敢是在暗示我,邀我入得侯府?

  心里一陣慌亂之后,她也就坦然:早被他撫弄得不堪,還要矜持什么。再就夏家雖是豪闊,終究缺少能夠長期可以依賴的人。賈璘雖然有了正妻的定婚,更也有如薛氏寶釵等如夫人。可我先就奉送了他二十萬兩銀子。不多久家業再又繁興,我入府再帶去一大筆陪嫁。莫說是薛氏寶釵等人,就是他那正妻林氏黛玉,豈不也會被我壓住?!

  嘴角就此現出冷笑,夏金桂暗自得意不已。

  賈璘見她神色有異,不禁開口詢問道:“妹妹又有心事?”

  臉上頓時紅透,夏金桂做出嬌弱無比的神態,低頭嬌聲回道:“不敢逢迎侯爺哥哥,金桂也的確懵懂無知。只侯爺哥哥剛才的話,金桂聽著就糊涂呢。”

  賈璘淡定地看著她說道:“金桂妹妹還要我直說?原本為妹妹一家謀劃,卻也僥幸成功。夏家甘心奉獻,我代朝廷道謝。再有旁的話,我若說得通透,我們如何還能坐在一起隨意吃酒、說笑?”

  夏金桂聽了更是臉紅,嘴里極為低微地說聲“早就聽從了侯爺,奴家只是一時慌亂”,就快速地起身,徑自走出去屋門。

  賈璘暗呼口氣:夏金桂終究還是懂得禮數。只不過,她或者暫且曲解了我的話。即便她情愿,但不讓她吃些苦頭,焉能令她降服。

  面前的油炸骨頭仍是散發香氣,賈璘拿著筷著揀起幾塊品味之后,隨即也就起身離開夏家。

  帶著杜金平等人回城轉去府邸,賈璘就聽到了管家杜正的報道:“榮國府那邊的大老爺、二老爺、珍大爺,再有璉二爺、寶二爺、小蓉大爺,一直候在正堂呢。”賈璘聽了連忙走去會見。

  賈赦原本懶散,此時坐得歪斜,抬手撐著腦袋打盹;賈政雖是板正,此時也是接連換著坐姿;賈珍本就是個“猴兒屁股坐不住”的,于當下也只好勉強為之。

  若不是心里沒底而慌亂,若不是榮國府老祖宗發了話,這三人自然不會做此苦差事,又沒的在后輩眼中失了顏面而主動來求,甚至枯等。

  看到賈璘邁步進來,賈珍先就起身喊道:“可是苦等侯爺回來了。”因為坐得身子麻木,他才走兩步就打了個趔趄。勉強站穩之后,他連忙拱手致禮。賈赦與賈政終于盼到了賈璘的面,也都紛紛起身。

  賈璘說著“告罪”的話與幾人分別見了禮,再落座問道:“不知大老爺、二老爺與珍大哥前來,實在是我失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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