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紅樓之補蒼天 > 第384章:找他說話
  賈璘仍是神色淡定,只隨口問道:“妹妹有為難事?”見她紅著臉點點頭,賈璘自顧說道:“定還是為了那些銀子的事。若妹妹覺得為難,我,”

  “不是哥哥所想的那樣。”夏金桂見他神色有些不悅,連忙開口說道,“說好的就是說好的。奴家雖是女流,卻并不敢違約。”

  見賈璘并不作聲,夏金桂立刻對寶蟾說道:“就快去通知賬房,只說把銀票交由侯爺的侍衛,立刻轉奉朝廷就是。”

  寶蟾答應后快步離去,賈璘也就詫異地問道:“既然如此,妹妹又還為何事?”

  夏金桂再抿著嘴唇略作沉思,就抬起頭來看向他,嘴里輕聲問道:“侯爺哥哥也說了會關照,可真的算話?”

  賈璘暗贊她果然精明:那二十萬兩銀子固然是因為有賈璘的相助所得,夏家也還是要繼續謀求貴人持續相助。

  神色略有冷漠,賈璘只是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只是默默地說道:“我或者會有外出。”

  夏金桂見他真的不悅,連忙湊近說道:“本就是早與侯爺說好了的,奴家只是多嘴再問。奴家卻另有一份銀子奉獻,侯爺哥哥可能,可敢收得?”

  賈璘放下酒杯,自顧夾起一塊油炸筋骨品味著回道:“我也說過夏家助軍,將來必是有功而榮。妹妹似乎還是不信?即若長安商賈,目前助軍的可是少數?”

  夏金桂自然清楚,而且也更還明白:商賈此時不助軍,難道要被官府勒迫著之后再拱手尷尬地奉送出銀子?才認識賈璘不久,夏家原本沉寂的生意立即就有了起色,將來若是再得親近,莫說夏家持續尊貴,就只憑借賈璘的聲名,夏金桂也知榮華無限。

  此時賈璘見問,夏金桂卻也并不慌張。瞇著眼睛嫵媚地一笑,她隨即起身說道:“侯爺哥哥說的,奴家哪一句不是聽了?請侯爺哥哥稍待,奴家暫且告退。”說罷,她自顧走出屋去。

  賈璘自顧飲酒,再看了看盤中的油炸筋骨,暗笑道:這是要把我當成這盤骨頭來吃呢。卻最終難說,到底是誰做了盤中餐。

  不多時,他就見寶蟾轉回。她先是說了銀票已交給杜金平,再紅著臉猶豫著說道:“小姐不勝酒力,忽然感到頭暈。又知道侯爺通得藥石之術,小姐大膽請求侯爺略為診看。”

  總不會讓夏金桂小覷,賈璘略微點頭。寶蟾連忙喊進兩個丫鬟端來熱水。一個丫鬟跪地舉著盆子,另一個服侍著賈璘做了盥洗。

  隨后賈璘就跟著寶蟾出屋,向這座小院的側院走去。門外是兩個婆子守著,此時跪地不敢抬頭。賈璘與寶蟾邁步進去,只見這個院落更是清靜整潔。桂樹搖曳生姿、山石嶙峋瑰麗,小溪潺潺流淌、池塘碧波蕩漾。

  前面是一間繡閣并有幾間雅室,寶蟾在前面引路,賈璘邁步走進繡閣內。堂屋門口有幾個丫鬟侍立,見到賈璘到來后各自拜禮退到了院門外。

  進去堂屋,賈璘見到迎面就是巨幅桂花圖。枝葉舒展、金桂點點,樹下一張貴妃榻,有個嬌俏的女子倚坐其上,與旁邊的丫鬟一齊看向半空中飛舞著的一只蝴蝶。

  先就贊聲好,賈璘隨后被寶蟾引導著,從里間屋子側邊的一架紅漆木梯拾級而上。

  樓上憑窗而坐的夏金桂,早已望到賈璘進來院中。再聽他邁步走上木梯的聲響,她心里的小鼓更是敲得急促、響亮。

  毫無疑問,她是要就此表明心意,希望、渴望賈璘能夠眷顧。

  至于是否就此獻身,她卻仍是糾結:實在也是羞赧,如何開口說?但如不說,又擔心他很快就離開長安。至若母親開口詢問,他若因自己是商賈家而不答應又如何?那薛寶釵家雖也是皇商,更比不過自己。可她終究與賈璘是多年相識的。怕什么!我帶著好大嫁妝,再又將來好大家業承繼,并不愧對賈璘,再別提什么薛寶釵!可是,那賈璘卻又說要出京……

  心里正在胡亂想著,她也就看到賈璘與寶蟾到了屋內。就要起身福禮,她竟還真覺得酒勁發作,渾身乏力而不能。

  “就坐著無妨。”賈璘說著,走近前來,“怎么剛還好好的,妹妹這就不適了?只說如何,我權且一試。”

  或是羞澀或是酒力所致,夏金桂滿臉紅暈,只輕聲說道:“奴家也不知道怎的。”這聲音出口,連她自己都覺得迷醉:實在猶如嬌鶯輕啼。

  夏金桂更是臉紅,寶蟾都已紅了臉。賈璘走到身邊,夏金桂心中的小鼓敲得更加激烈。擔心就此被他聽到,她下意識地抬起兩手按在前襟而試圖予以壓制。

  寶蟾巡視一圈,發現只有夏金桂坐著一張椅子,屋內只有兩張杌凳,另外就是榻邊有張椅子。不敢搬來杌凳給他坐,寶蟾就要榻邊去搬椅子。夏金桂見到,不禁蹙眉低喝道:“都是不醒事的,此時既覺得不妥,還不退下候著。”

  寶蟾慌亂地答個是字,快速下去樓梯。夏金桂也就勉強起身,欲要轉讓椅子給賈璘坐。

  “怎好如此。”賈璘隨口說道,夏金桂環視一下,咬咬牙也不再說話,徑自走去繡榻。

  才坐了上去,夏金桂就連忙拉下淡黃色的錦帳。

  側臥在榻上,她再告罪著輕聲說道:“奴家敢請侯爺哥哥移步。”

  賈璘緩步過去,也就見到室內被她布置得極為精細:入眼處或是桂花盆景,或是桂花圖畫。就連錦帳、坐墊等一應物什上面,都有金桂的圖案。

  坐在榻邊的椅子里,賈璘見她遲疑著伸出一條手臂。食指中指合并搭在她的玉腕上,他暗查脈象。

  本來也是沒病,夏金桂被他輕握,再就記起那天的情形。想著也是羞赧,她自覺連手腕子都是滾燙的。

  “妹妹并無大礙。”賈璘說罷就要移開手指,夏金桂情急而機不可失地反手握住了他的手,就在帳內輕聲說道:“侯爺哥哥,奴家方才所說,可還記得?”

  賈璘想著她說“奉獻”的話,心里只覺暗笑,隨口回道:“妹妹只說奉獻卻不明嚴,我哪里敢猜?”

  “奴家失禮,讓侯爺哥哥為難了。”說著話,夏金桂實在被酒勁、癡情催動得難抑,坐起身來拉開了錦帳。

  眼見她如此,賈璘就勢雙手托在她的腋下。夏金桂眨著眼睛一時懵然,嘴里才低呼一聲就被他抱去了懷里。

  “哥哥且聽金桂說幾句。”她慌忙地說著,卻隨后被他吻住而堵住了嘴。心里仍在慌張,夏金桂再覺得被他撫按得急切,不禁低呼幾聲。

  前次是懵懂驚慌,這次她更被他安慰得慌亂。她嬌喘連聲,頭側兩個倭髻上的金桂簪花也輕響不斷。再覺得嬌臀被他握住而兩腿又難以并緊,她嬌呼一聲就伸手抱住他的脖頸。

  酒勁也在作用,她接連輕聲嬌喘哀求道:“哥哥仔細,奴家”。話沒說完,她只得扭身貼緊他而再不能做聲。實在也是難抑,她急得張開櫻唇,就在他脖頸上印去齒痕。

  “嗯?”賈璘就此松開,疑惑地看著她。

  嬌喘連聲之后,夏金桂眼中晶瑩閃動,只是癡看著他。許久,她輕聲說道:“本來是想再與侯爺商議家事的。”說到這里,她既是委屈又覺得自己也不信:非要到繡閣里裝病來說?又還莫名其妙地藏進錦帳里?

  哭得也不真心,她只得哀怨而虔誠地說道:“侯爺威風至此,奴家還有什么可奉獻的?雖有些家業,但奴家也知在侯爺眼里并不算得什么。說是奉獻,只有奴家一身,再就是誠心。”

  看著她也是感嘆,賈璘只得說道:“我雖有些身份,卻并不想威迫你。”

  “哥哥還說這樣的話?只有了那天的事,奴家又還能有別的心思嗎?”夏金桂落淚說道。

  “那天本就慌張,妹妹只不開口,所以誤會。我本來關愛親眷,你卻又于今日如此,”賈璘看著她說道。

  “早就是哥哥的人,再沒別的話可說。奴家,奴家雖未得哥哥雨露恩賜,身子早就歸了哥哥卻再沒的話說。”夏金桂來了嬌貴小姐脾氣,一邊嬌聲低泣著說話,一邊撒嬌地使勁抱著他不松手。

  賈璘遲疑片刻,伸手輕拍著她的后背安慰道:“金桂心思靈巧,我其實也提示了‘聰明誤一生’的話。我于今或者外出,你非要如此,卻如何?”

  夏金桂摟著他的脖子不松手,只仰頭緊盯著他,噘著嘴撒嬌地說道:“既已歸了哥哥,就由哥哥計議。”

  賈璘輕呼口氣,看看她再不由得看看自己的兩手;舒展有力,果然是握得住各種機會的。

  見他出神,夏金桂在他懷里略微扭動一下以作提示,賈璘就再抬手抹抹嘴:“我只想著油炸筋骨香脆,卻不小心,”

  忍不住“噗嗤”一聲發笑,夏金桂才要說又覺得害羞。湊近他的耳邊,她輕聲說道:“奴家本來也是喜歡,卻被哥哥吃個干凈。”

  “胡說什么。”賈璘不悅地說道,“哪里見過有如此嗜好的女子,又還是個嬌貴的?我也是跟你學吃,才有了現在的事。”

  夏金桂見他要惱,再就噘著嘴央求道:“哥哥若是不依,奴家就,就只一個‘死’字。”說罷,她被自己感動得又要落淚。

  “罷了,你先別鬧。你畢竟出身皇商人家,總不能倉促。就等我回京再定,如此既不輕慢你,更沒辜負。”賈璘只得說道。

  哪怕他的語氣仍有無奈,夏金桂總是得到了侯爺的承諾。開心得扭動一下,她忽地直起身子,猛然把紅唇襲向他。

  “求侯爺哥哥就下聘書。”并不敢看他,她一邊吻著,一邊紅燙著臉挨著他說著。

  賈璘只得回應道:“現在還在禁令期,我卻接連下了兩家聘書。你夏家又是豪富,我再于此時下聘,豈不太過招搖?旁的不說,只那些每天盯人眼睛發亮的御史們,就是支應不來。”

  夏金桂聽了無奈,心里再覺得既好氣又好笑:說你賈璘多情還害羞?這才回京多久?你就再收了兩房側室!又也聽說你還眷養著眾多美艷的侍妾丫鬟,忒也是多情。

  心里就此哀怨憤懣,但夏金桂如何敢指斥他?只有暗恨那些女子狐媚,非要向她的侯爺哥哥懷里撲罷了。

  再想著自己將會帶著巨萬銀兩與豪闊家世背景嫁入侯府,夏金桂暗自給自己打氣:世上哪有不愛錢的?即若賈璘是侯爺,我并不敢比。可他的那些側室卻如何?莫說薛寶釵、甄玉蓮、妙玉等人,就是林家女黛玉,不也聽說散盡家財助軍了嗎?如何與我比竟?

  心里既是自豪,她又因為想到林家助軍的事,也就對賈璘更為安心:不如此,焉能收獲侯爺的心?男子看似都是豪邁威猛,卻終究難敵每日里暗自計算的柔弱女子。偏男子還自以為強橫,不都是要拜倒在石榴裙下?

  石榴裙?偏夏家只有富麗堂皇的金桂!

  這樣想著,夏金桂不禁低頭看向自己的裙衫:從內里的心衣、褻褲,再到外身的褶裙、褂子、半臂衫,都是為侯爺哥哥精心穿著的!

  又羞嘆一聲,她也就記起這些衣物都是被他仔細撫過了的。

  見她紅著臉出神,賈璘把她抱回榻上:“你且安心,”

  不待他說完,夏金桂連忙起身再抱住他,仰頭落淚說道:“就安心等著侯爺哥哥。”

  “你既如此說了,就記得‘安心’二字。”賈璘隨后說道。

  夏金桂連連點頭,晃動得鬢邊簪花搖動。再也不舍分別,她盡力踮起腳尖,模仿著他的憐愛以回饋熱吻。

  賈璘離開桂花夏家,帶著杜金平直接回去都督府,命人把二十萬兩銀票轉去采集軍械。都督府一時轟動,紛紛稱贊他慷慨,更為國事毫不吝惜。

  賈璘輕描淡寫地予以回應,心里感慨地暗道:為了自己,還說什么慷慨與否的話?!

  下值返回府邸,他于半路被錦衣司千戶許茂才攔住了轎子。見禮后,許茂才只說是“北靜王有請侯爺過府說說話”。賈璘也不多問,徑自隨他前去北靜王府。

  因為目前局勢于賈璘而言已經逐漸明朗,因此他并不想與北靜王再有更多的交集。但既然是北靜王主動來請,他自然也不能無由回絕,畢竟對方仍然保持著王爺身份,現在說到底也還是波詭云譎的時候。

  到了王府門外,賈璘不顧王府長史的勸說,還是下了轎子步行進入府內。

  北靜王仍是一副溫和有禮、看重交往的神態,在正堂接待了賈璘。

  進入之后,賈璘頓覺一份不悅:那個瘸了腿的孫紹祖,竟然也在堂內。

  眼見賈璘進來,孫紹祖連忙拜倒見禮,口稱:“非是侯爺關愛,紹祖不得今日。”

  “快請起,這是在王府,如何能夠如此大禮相見?”賈璘伸手示意,孫紹祖拜了拜隨即站了起來

  北靜王隨即笑著邀請賈璘入座,孫紹祖起身后不敢在堂內停駐,就再拱手施禮后退了出去。

  北靜王看著他的背影走遠,轉頭對賈璘笑道:“這人轉托他人來拜,說是跟隨靖安侯在江淮頗立了一番功勛。”

  賈璘只得順勢說道:“紹祖的確忠勇可嘉,又為戰事負了重傷。我在向朝廷的呈報中也已說明,更想著朝廷能夠妥善待他。現在見到北靜王能予以厚愛,我也就不為他再有擔心。”

  笑了笑,北靜王接著說道:“因靖安侯調離了江淮道,那邊的事自然也就不便多問,這個本王是知道的。即若本王,又也不便直接推薦。好在他已是身殘,本王這才大著膽子,轉圜著給他安排了個戶部郎中的職務。”

  北靜王一向懂得、擅于籠絡不同人等,希望將來為自己所用。孫紹祖得到這個職務,看似不高不低,倒也的確不至于給北靜王帶去什么可以拉攏的嫌疑。

  賈璘隨即拱手稱贊道:“王爺一向寬仁,就璘也多被關愛、提攜而感恩不已。”

  北靜王笑著擺擺手說道:“靖安侯這話就是客套了。”不待賈璘再說,他接著語氣輕松地說道:“孫紹祖畢竟是你的老部下,我所以特地邀你確認此事是否妥當。他做個五品郎中的官職不高,但因為兼任長安兩市市令。如此,不僅是我,就是靖安侯也就不用再擔心他的生計問題。”

  戶部郎中是五品官,俸祿未見得多高。但北靜王為了籠絡這個一心鉆營的孫紹祖,也可謂是用了心思:戶部原本管理商賈稅收等事,孫紹祖再直接做了市令,可知會有不少暗里的財賄收入。

  見賈璘暫未答話,北靜王不禁追問道:“敢是靖安侯覺得此事不妥?”

  既然孫紹祖轉而投靠了北靜王,賈璘自然不能再說什么,因為以未來的眼光來看,北靜王的進一步失勢是必然的。也就是說,賈璘將會越來越明顯地避開北靜王。

  他現在詢問,賈璘也就回道:“莫說紹祖,就是在下也只以為朝廷、為圣上分憂解難,而奮身不顧、惕勵謙謹。若都能安心做事,就都是天下萬民的大幸。王爺安排得極為妥當,在下只有欽服,更為紹祖感到榮幸歡喜。”

  北靜王微笑著點頭稱是,再稱贊著說道:“又聽說侯爺欲再為大成建功而奔忙,我更是欽贊。”

  賈璘謙辭幾句,再與他對答一些彼此身體是否康健、家眷一應都好的話,也就起身告辭。

  出來正堂,他再見到孫紹祖瘸著腿近前再要拜禮。連忙止住,賈璘只是語氣溫和地說道:“紹祖得到王爺看重,務須謹慎從事。”

  孫紹祖連忙拱手稱是,賈璘再說道:“好為之。紹祖再有好事,我必當親自來賀。”

  “不敢叨擾侯爺。”孫紹祖恭敬地說完,目送他離去。隨著賈璘的走遠,孫紹祖緩緩地站直身子,心里暗道:我若還留在揚州,就是做了四品官、三品官,也不及北靜王給推薦的這個郎中兼任市令的職銜。即或就此得罪了賈璘,終究比不得北靜王的關照,以及許多可以快速到來的錢財為好!

  孫紹祖的左右逢源,本也是賈璘可以預知的。現在知道他果然如此,賈璘也不會予以氣惱,只記著這個人終究不會放過就是。孫紹祖心地險惡貪婪,又被委以這個職務,將來只有敗覆得更快罷了。

  出來王府大門,賈璘再被許茂才勸住:“一直說要向侯爺請教。”

  賈璘隨即笑著拉住了他的手臂:“許大哥也不要逃,就隨我回府歡飲一番!”許茂才見他仍是如此稱呼自己,心里臉上都是笑開了花。

  兩人回到侯府,又聽說冷子興也早就等候。幾人隨即在側堂落座笑談,不多時,幾個丫鬟、婆子先后送來酒菜。賈璘正要舉杯,先聽杜金平來報:“蕓哥兒與薔哥兒來訪。”

  賈璘說了“就請到這里”,那兩人不多時就并肩進來施禮。賈璘只說無事,這兩人仍是不敢落座,就站著權做侍從。

  終是覺得別扭,賈璘先命杜金平帶著兩人另去暫歇,再與許茂才、冷子興吃喝說笑起來。

  酒過三巡,許茂才猶豫之后,低聲說道:“侯爺可知道禁令期間的事?”

  朝廷嚴令老太妃薨逝后三個月內不許嫁娶、一年之內不許筵飲音樂,這自然是一眾官吏,乃至大成的士庶百姓們都清楚,也應該都遵守的。但許茂才如此明知故問,那也就是暗示另外有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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