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厚照大明 > 第二百四十九章 賊人何在
  眾人聽得無言以對,均微躬著身軀站在朱厚照身旁。

  朱厚照嘴角一抿,雙目多了幾分堅定之意,再次望向東北方。

  甲板沉寂了好一會,朱厚照才徐徐說道:“回艙吧……”

  何文鼎、劉瑾、陳大、趙五和錢六等人如釋重負,齊齊應了聲諾。

  沒過多久,在眾人簇擁之下,朱厚照進了某間船艙。

  夕陽余暉自窗戶投射進來,船艙之內還算光亮。

  甫一于靠窗的桌子邊坐下,朱厚照目光已投向何文鼎和劉瑾:“小鼎,小瑾,速去沏茶。”

  兩人聽得幾乎同時躬身而去。

  在何文鼎和劉瑾緩步離開之時,朱厚照卻朝著站于跟前不遠處的陳大、趙五和錢六三人揚了揚手:“你三人,自行搬凳子坐吧。”

  “謝少爺……”三人齊聲道謝。

  只不過數個呼吸間,他們果真各自找來一張小凳子,坐在朱厚照旁邊,身軀挺得甚直。

  朱厚照臉上泛起了一絲笑意,目光瞥了瞥他們三人。

  見到朱厚照臉有笑意,陳大、趙五和錢六似暗松了口氣。

  朱厚照輕笑一聲,注視著陳大:“陳大,若朝廷設武舉,你以為甄家三兄弟能中舉否?”

  陳大聽得一愣,似乎沒想到朱厚照竟然會問這樣的問題。

  他略為思索,才出言應道:“少爺,小的以為,那三兄弟的武藝不凡,應該能中吧?”

  朱厚照不置可否,目光瞥向趙五和錢六。

  未待他開口,趙五和錢六似已知他要問詢什么,雙雙回應道。

  “少爺,小的也以為能中。”

  “若只比試武藝,他三兄弟肯定中。”

  朱厚照嘴角帶笑:“論武藝,甄家三兄弟確實甚佳。但朝廷若重設武舉科,那不僅較武,還察文,就不知他三兄弟文如何。不過,若真開武舉科,多半以武為主,以文為輔。”

  陳大、趙五和錢六聽得對視了一眼,眼中似帶著些許期待。

  就在此時,手提水壺的劉瑾和何文鼎已經雙雙進入船艙。

  對于二人為何這般迅速而回,朱厚照沒有過問的意思,只催促二人快沏茶。

  何文鼎和劉瑾應諾,還是如以往那般走到船艙的一側。

  僅片刻工夫,劉瑾已經端著一只裝盛熱茶的茶碗來到朱厚照面前。

  “少爺,請茶……”劉瑾甚恭敬地喚了聲。

  朱厚照點頭應好。

  未幾,在他的示意之下,何文鼎、劉瑾、陳大等已人手端著茶碗,坐在旁邊。

  抿了數口茶之后,朱厚照輕吁了口氣:“越往北便越冷,還是喝口熱茶舒服些。”

  眾人聽得臉帶微笑。

  過得一會,陳大出言道:“少爺,小的在寶應與牟大人誆河盜上船前,曾提起甄家三兄弟,他對三兄弟之事也甚為清楚。”

  “自離京以來,牟斌便跟在我們車隊之后,暗中作策應。甄家兄弟率人攔路劫奪,遠觀的他,豈能不知?”朱厚照嘴角輕扯。

  陳大、趙五和錢六輕笑了起來。

  “少爺,牟大人他們還以為隱藏得甚好。”何文鼎笑著插話。

  “牟大人可沒想到,還未離京,錦堂已發現他們暗中追隨而來。”劉瑾卻說。

  “此功非錦堂莫屬。”朱厚照微頜首。

  眾人紛紛點頭。

  須臾,陳大卻道:“兩個多月來,我們幾個和牟大人倒是熟絡了不少。”

  未料,趙五卻輕嘆了聲:“熟絡又怎樣?牟大人不肯比試一番武藝。”

  錢六亦嘆了口氣。

  “怎么,過了甚久,你三人還記著呢?”朱厚照捂著茶碗問道。

  陳大、趙五和錢六齊齊點頭。

  朱厚照輕搖了搖頭:“沒出息,回京后,你們三人好好讀書。”

  此言一出,不僅陳大、趙五和錢六,連何文鼎和劉瑾亦愕然。

  朱厚照目光掃視著陳大、趙五和錢六:“你三人連沛公為何人亦不知。文已不及牟斌,還記著比試武藝?”

  陳大、趙五和錢六訕訕一笑。

  少頃,朱厚照輕嘆了聲:“難道往后你三人僅想護衛本少爺左右?”

  陳大、趙五和錢六互相望了望,幾乎同聲應道:“是。”

  “扯吧。”朱厚照“嘿”了聲。

  在三人努力擠出笑意之時,他再問道:“大風歌可記得?”

  陳大、趙五和錢六齊齊點頭。

  “念來聽聽……”朱厚照瞥了他們一眼。

  “大風起兮云飛揚,”

  “威加海內兮歸故鄉,”

  “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三人頗為默契,一人念了一句。

  “你三人亦可稱為猛士,難不成從來沒想過建功立業?”朱厚照盯著他們。

  建功立業,試問誰會不想?何況此問話乃出自大明的皇太子之口,又怎會一般?

  一瞬之間,陳大、趙五和錢六互相望了望,便朝朱厚照用力點了點頭,幾乎同時應道:“想……”

  “那好好讀書,往后守四方……”朱厚照輕笑著。

  陳大、趙五和錢六聽得激動不已,頓時站起來,朝著他躬身道:“謹遵少爺之命。”

  朱厚照“嗯”地應了聲,隨即望向何文鼎和劉瑾:“小鼎,小瑾,你二人也不例外,多讀書。”

  何文鼎和劉瑾訕訕一笑。

  “小的服侍少爺就夠了。”

  “少爺,小的不讀了吧?”

  “還須本少爺再說一遍?”朱厚照雙目輕瞪著兩人。

  兩人聽得頓時站起,連連告罪之余,隨即應諾。

  主仆數人抿了好一會茶。

  劉瑾又出言問道:“少爺,你說,吳果和羅揚那兩灶丁會選擇回鹽場么?”

  “不知。”朱厚照抿了一口茶,應得很干脆。

  貧難灶丁從鹽場逃走,本就是因為在鹽場受盡欺壓,幾無活路之下才作出的選擇。

  難得逃出了“生天”,僅憑外人訴說一番,那兩灶丁就返鹽場?

  眾人均輕嘆了聲。

  他們跟隨朱厚照輾轉兩淮鹽場,自知道貧難灶丁之苦,但并非每個外逃的灶丁均有匡左和匡右那般的好運氣。

  稍頃,何文鼎插話道:“若他們選擇回去,如今應在鹽場之內。”

  “那定能發現如今的鹽場,與往昔已大不同。”劉瑾亦道。

  陳大、趙五和錢六默然不語。

  “那要看吳果和羅揚如何抉擇。”朱厚照搖了搖頭。

  過得片刻,趙五和錢六互相望了望。

  趙五眉頭一跳,望向朱厚照,輕聲問道:“少爺,小的有句話,不知應不應當問?”

  朱厚照嘴角一扯,緩緩放下手中的茶碗:“怎么?說吧。”

  “少爺,你不是說沿水路返京,會出現甚多河盜么?”趙五遲疑片刻,終問了出來。

  錢六也道:“是啊,少爺,為何到現在也沒遇著?”

  朱厚照似笑非笑地望了望兩人:“你二人喝飽撐著了?還盼遇上河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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