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銀狐?”司瀾宴眉頭緊蹙,森冷嗓音令人毛骨悚然。

  如果記得沒錯的話,那日夜里,小女人跳崖前,懷里便抱著一只小銀狐。

  她說過,小狐貍比他強千百倍,她要跳下懸崖去陪小狐貍,寧可跟小狐貍在一起,也不跟他這個皇帝在一起......

  但他記得,那小畜生已被他扔下懸崖了。

  而帶她回宮時,她身邊也什么都沒有。

  此銀狐非彼銀狐,可能是她喜歡狐貍,在后山抱了一只狐貍來養?

  不過,他在后山圈養了一些靈寵給他守著山頭,好像沒聽那些靈寵稟告說有小銀狐出沒?他每次去后山也沒發現什么小銀狐?

  所以,這小銀狐,究竟是從哪來的?

  看來,他要去后山問一問那些靈寵才行。

  如此想著,他重重冷哼:“也不知,是給朕做飯,還是給這小畜生做飯!”

  恐怕是為了后者吧!

  司瀾宴頂著一張冷若冰霜的面容,大步出了清幽宮,去往后山尋找秦菱那小女人了。

  他知道她帶了宮人在后山果林里,所以,為了防止宮人提前認出他來,去給小女人通風報信,他是走隱秘小道過去的。

  不一會,他就到了目的地。

  還沒看見人,率先聽得一道溫柔似水的誘哄聲在林中響起。

  “小東西,求你吃一點吧,這果子我剛剛嘗過了,很好吃的,很甜很香,你看我不顧身體上的不適,親自上樹去給你摘來,你要是不吃,就太不給面子了吧,小乖乖,吃一個嘛......”

  那聲音像是潺潺溪水一般,清甜溫軟,時常出現在他夢中,令他沉醉,令他感到異常熟悉。

  但是話里的內容,信息量太大。

  又是求它,又是摘果,又是投喂,又是誘哄小乖乖......

  這些爆炸性的信息,在聽進耳里的一瞬間,便使得他太陽穴突突直跳,濃濃的煞氣從周身散發而出!

  哼!他倒要去看看,什么樣的小銀狐,能讓她如此寶貝上心!

  他頂著一張陰沉如墨的面容,大步朝聲源處走去,進了果林里。

  月色下,他看到了小女人蹲著的靚麗倩影,還有一只雪白無暇只有他巴掌大的小狐貍。

  銀狐五感敏銳,在司瀾宴進入果林的瞬間,就感應到了有危險靠近,小巧的耳朵聳了聳,朝著秦菱虛弱地叫喚起來。

  “吱吱,吱吱......”

  秦菱聽懂了銀狐的獸語,輕撫它柔軟毛發,繼續耐心地投喂:“沒關系的,小東西,你不用擔心啦,肯定是有宮人來林里摘果子了,他們都是我宮里的人,會給我把關的,來,聽話,再吃一口......”

  “呵!”

  司瀾宴遠遠的聽見她那話,發出一陣冷笑。

  這該死的小女人,連與自己同床共枕的夫君腳步聲都認不出來,對他壓根就沒上過心。

  剛剛,她的說話聲,他為何辨別得出?

  她的腳步聲,再輕細,往日她朝他靠近,也能提前知道是她!

  “誰!?”

  秦菱驀地聽見男子冷笑,才意識到來者不是宮人,像是大暴君司瀾宴的冷笑聲。

  與此同時,她后知后覺的感覺到了一股冷冽肅殺氣息,鋪天蓋地般朝她籠罩而下!

  于是,她緊急地將銀狐抱在懷里,轉眸于月色下四處張望,沒看到人影,于是就貓著身子,麻溜地往一旁半人高的草叢里躲去。

  結果,人還沒躲起來,后衣領子就被人抓住了!

  緊接著,她整個人被一只大手給提拉了起來!

  那抓她的人磁性嗓音里裹挾著濃烈殺氣,在她背后幽幽響起:“想跑哪去?朕的好愛妃?”

  雖然她被提在了半空中,雙腳離地了,但她沒有放下懷里的銀狐,依舊死死抱著。

  弱兮兮地回身后之人:“臣妾不是在皇上手里嗎?還能跑哪去呀?”

  司瀾宴大手提著瘦小的她在半空中蕩啊蕩,磨了磨牙:“親自做飯給小畜生吃不算,還親自摘果子投喂小畜生,哄它時又溫柔又甜膩,仿佛它才是你夫君似的,秦菱,你這樣對得起朕嗎?”

  “對,對不起......”秦菱脆弱脖頸被提拉著的衣領子勒得不舒服,出口艱難,踢打著纖細雙腿:“你先放我下來,好不好......”

  司瀾宴仿佛沒有聽見她的懇求,仿佛感受不到她的難受,大手依舊提著她后衣領子。

  在她身后冷冷發問:“朕摘果子喂你,你反過來就摘果子喂它,在你心里,朕和這小畜生,是不是同等地位?”

  她猛烈搖頭:“不是啊,你快放我下來......”

  “放了你,讓你繼續和小畜生廝混在一起?”

  司瀾宴咬牙切齒地說著,眼底滿是陰鷙肅殺之意,大手一晃,本想將她甩飛。

  但突然間又想起她肚里揣有他的崽崽,便收斂了手上力道,將她輕輕放下了地面。

  長臂一伸,迅速將她懷里抱著的小銀狐搶了過來。

  他手持夜明珠照亮黑夜,將小小銀狐提在跟前,深沉寒眸漫不經心地打量著它。

  見銀狐生得很是漂亮可愛,滿足女孩子的審美,深邃瞳仁不禁微微一縮,心底嫉妒之情迸發!

  “秦菱,可能,朕在你心中,還比不上這小畜生有分量,是嗎?”

  秦菱聽見他那滿是殺意妒意的話,又見病重的小狐貍被他提在手中,生怕他一氣之下將它掐死。

  她本能地撲過去,就要搶奪小狐貍。

  但突然間又想到,她越是表現得在意小狐貍,越會激發他的火氣,小狐貍也會越危險。

  于是,她轉而軟糯糯地撲進他懷里!

  一雙纖細胳膊圈抱住他勁瘦硬實的腰身,軟乎乎的小身子緊緊貼著他,一下一下輕輕蹭著他。

  仰起俏麗小臉,水盈盈鹿眸一眨不眨地凝望著他,嬌滴滴甜滋滋地出聲。

  “皇上您這說的哪里話,您在臣妾心目中,永遠是第一位,臣妾腦子里心里眼里,裝的都是皇上一人,而且,這小狐貍不是您從外帶回宮里來的嗎?臣妾正要感謝您呢。”

  司瀾宴被她細弱胳膊緊緊抱著,垂眸看著她嬌滴滴軟糯糯的樣子,一時間有些恍神。

  冷硬身軀被她綿軟溫熱的小身子蹭得暖了起來,呼吸逐漸加重。

  想到向來冷淡嬌羞的小女人,如今為了一個小畜生,出賣色相來撩撥自己,不禁心中火氣升騰而起。

  危險地瞇起雙眸,嗓音沉冷:“愛妃這話為何意?這小畜生,便是懸崖上那一只?”

  秦菱聽了他這話,不明所以地撅起了黛眉。

  感受到他被她撩得呼吸加重,為免他發瘋弄死小狐貍,她繼續抱著他,輕晃著嬌軀撒嬌似的蹭他。

  澄澈水眸深深凝望著他,軟糯糯地說:“皇上知道小狐貍是臣妾的朋友,所以,那晚皇上并沒有將它扔下懸崖,還將它帶回了皇宮,難道不是這樣的嗎?臣妾十分感謝皇上的仁慈。”

  司瀾宴聽著她這軟糯清甜的感謝,冷冰冰俊臉上神色微微一僵!

  他再次抬眸,打量起手中提著的這只小狐貍。

  瞅著它波光瀲滟的紫眸,與那日懸崖上小狐貍的琉璃紫眸,幾乎一樣。

  且不知為何,他突然間又聯想到了那日拍賣場上,與他搶奪小女人的紫眸狗賊。

  不可能是他。

  他搖了搖頭,甩掉心中紛至沓來的思緒。

  先不說小畜生怎會變成大男人,便說紫眸狗賊身中暗影的毒劍,劇毒之下活不過五日,他便不可能還出現在他面前。

  只是,這樣想著,他視線一轉,從銀狐的琉璃紫眸落到了它腹部。

  緊接著,寒眸就是一凝!

  這小畜生腹部明顯有傷,被人用白布包扎好,還打了個好看的蝴蝶結......

  不用想,這包扎傷口的白布和蝴蝶結,便是秦菱那小女人幫忙弄的。

  狗男人,小畜生,都是紫眸,都是腹部受傷,都是從懸崖底下蹦出來的......

  且那狗男人一頭銀發不似尋常男人......

  莫非,那紫眸狗賊,便是眼前這小畜生變的?

  狗賊身法奇特,招式未曾見過,是妖?

  司瀾宴想到這里,神色越發陰冷,大手扼住小畜生細弱頸項,用力一掐——

  那小畜生的脖子竟然滑不留手,從他用力掐著的掌心中指節中滑落!

  他抬腿就要踩死掉落地面的小畜生,結果腿卻被秦菱這小女人給緊緊抱住了!

  他氣得抬腿,就要踹開抱住他腿不放的小女人,卻聽她說:“皇上腳下留情!臣妾肚里有你的孩子了!”

  他只能又收回腳,催動內力,蓄起一掌,隔空朝那小畜生襲去!

  “砰——”

  掌風襲去的一瞬間,那小畜生身形一閃,消失在了半人高的草叢里!

  沒有傷到它!

  司瀾宴氣得臉色鐵青,就這么讓那勾引撩撥他女人的小畜生,在他眼皮子底下逃走了!

  小女人還緊緊抱住他的腿不放,他俯下頎長挺拔身子,朝她小臉揚起了手來!

  但想到自己不久前對她放下的承諾,伸出去的手便又頓在了半空中。

  他深深呼出一口氣,挑起她小下巴,重重冷哼道:“你的小情人跑了,你滿意了?”

  秦菱見銀狐跑了,確實是松了一口氣,但她沒有表現給司瀾宴看。

  她小下巴被他挑著,被迫仰起頭來看著他,很是無辜:“那不過是一只小狐貍,什么情人啊?臣妾只有皇上一個情人。”

  “放手!”司瀾宴不聽她說,抬了下被她緊緊抱著的腿。

  想到得知她給他下蠱真相的那日,她也是在他生氣動怒時抱著他的腿不放,惹得他沒好氣地踹開了她,結果被她時不時拿出來控訴數落一番,說他踹她。

  一想他更氣了,冷冰冰地道:“別又控訴朕,說朕狠心踹了你,叫你放手,便識趣的放手。”

  秦菱想著銀狐肯定已經跑遠了,也就聽話地松開了他的腿。

  司瀾宴卻將她按趴在了一旁的石壁上,大手重重拍了她翹屁屁一掌!

  “啊!”秦菱驚叫,眼眶逐漸泛紅:“好疼,你干嘛呀?”

  “刺啦——”

  司瀾宴大力將她衣裳撕碎,按住她瘦弱雪肩,冷冷哼道:“不是你主動撩撥朕,還說要感謝朕嗎?”

  “我......”秦菱感覺身上一涼,低頭一看只剩下了肚兜褻褲。

  想到接下來可能要發生的事,嚇得她瑟縮了起來,眼淚奪眶而出,嗚咽著可憐兮兮地說:“那你能不能溫柔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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