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世霖:“事情處理得如何?”
秦霜搖了搖頭:“趙培忠沒簽那份協議。”
秦世霖一聽,便皺了眉:“什么情況?”
秦霜:“他說,有人比我出更高的價格,收購他手上的股權。那方是誰,我不確定,但據趙培忠透露出來的一點消息,我懷疑是紀寒洲的手筆。”
秦世霖:“他想干什么?”
秦霜道:“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蟲,我又怎么會知道他心里所想。”
秦世霖緘默片刻:“他難道是想出手,收購秦氏?......他不是一直想和你復婚?說不定,他想借秦氏拿捏你,逼你回心轉意,回到他身邊。如今,蘇氏放出婚訊,外界皆知,秦家和蘇家有聯姻,所以,他想要收購秦氏,利用秦氏和你施壓,放棄和蘇家的聯姻。”
秦霜露出驚訝的表情:“秦氏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就算紀氏財力雄厚,要想收購秦氏,沒那么簡單,他不至于動這種念頭。”
雖說紀氏財大氣粗,但秦氏的體量也不容小覷,紀寒洲未必真的敢動收購的念頭。
就算真的要把秦氏吃下來,紀氏也一定會元氣大傷。
這么大風險的事,他一定會謹慎思量。
秦世霖道:“不要把他看得太簡單,他的背后可是紀氏。秦氏家大業大,卻也沒有辦法和紀氏分庭抗禮。他不需要收購秦氏的全部,只要收購到一定的股占比,成為秦氏的股東,拿到的一定話語權,也算變相地拿捏到了秦氏的命門。”
他最近也聽到了一些風聲。
紀氏那邊有些動作。
他有些懷疑,紀寒洲想和秦霜復婚,軟的不成想來硬的。
一旦掌握到秦氏內部的話語權,屆時,便有機會通過暗箱操作,滲透秦氏內部。
正所謂高處不勝寒,秦氏根基雖深,然而,哪怕是一個決策的失誤,都往往會導致一個企業的覆滅。
高樓筑起雖不易,但轟然間傾塌,也不過一念之間而已。
若是秦氏出現任何問題,但凡在股市有一點風吹草動,股價一旦走低,通過持續并購股權,便能一點點將秦氏吃得死死的。
名利場上,多的是大魚吃小魚的戲碼。
惡性競爭很多,惡意收購也不乏其數。
但想要啃下秦氏,不是那么容易,但對于紀氏而言,還是有資本和秦氏強行掰一掰手腕的。
秦世霖道:“我不明白,他為什么非要你不可。他如果是這么在乎你,五年前,他為何放棄的是你。既然他放棄了你,只能說明,你對他而言,根本沒那么重要,他為何又如此步步緊逼,如此挽留你。”
秦霜:“那還用想嗎。那是因為,他注定無法得到他愛的人。他那么愛宋南梔,那又如何,他們之間隔著血緣,無法橫跨,這是難以跨越的天壑。既然如此,那么哪個女人對他來說,不是將就,是我,是別人,又有何區別?他之所以如此強烈我,不過是因為,我是小司衡的生母。他只是自私地希望,他的兒子,能有個完整的家庭,所以,要我配合他而已。說白了,我是他愛而不得的退而求其次。”
秦世霖不禁覺得可笑:“他既然這么愛宋南梔又如何?無所謂名位和身份,他大可以心安理得將她留在身邊,以兄妹名義,行茍且之事,即便無法光明正大地相愛,他不說,又有誰會知道呢。”
秦霜突然笑了:“他如今不就是這么做的嗎?他那么在乎她,費心盡力為她安排手術,便是為了她可以繼續活下去,留在他身邊。”
越想越覺得可笑。
秦霜:“沒準,他堅持要和我復婚,或許不過是想要我充當煙霧彈,掩蓋他愛上自己妹妹的事。名義上,我是他的妻子,卻有名無分,守著空名,掩護他對宋南梔那份見不得光的感情罷了。”
想到這里,她不禁覺得好笑:“哥,如果,爸爸在外面,有除我之外的女兒,和你們是同父異母的血緣關系,這樣的妹妹,你們會愿意把她接回身邊,精心呵護嗎?”
秦世霖立刻道:“我不會認的,如果出現那種情況,那是父親犯下的錯誤,欠的債,與我無關。”
他看向秦霜:“私生女就是私生女。我不可能因為別的女人生的妹妹,而薄待你。不管是我,還是二哥,三哥、四哥,都不會認這個妹妹。在我們心里,沒有任何人能代替你的位置。我們心里始終有一個位置,只留給了你,不可能再留給別人。”
秦霜:“如果,爸爸在外有其他私生子,我也不會認,我只認你們四個哥哥。”
這才是正常的心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