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世霖剛下車,卻看到秦霜也下了車。
兩個小家伙,也抱著鮮花下了車。
“哥,你就不用進去了。”
秦霜看向小司衡和小長意:“我帶孩子進去看看他,然后給他獻個花,就出來了。”
她也不想久留,原本她來,也只不過是想確認,他是不是真的死了這件事。
秦世霖微微蹙眉,卻也沒有說什么,只是默默地站在原地,目送她走到陵園門口。
秦霜牽著兩個孩子剛準備進去,卻被門口的保鏢攔了下來。
“你是什么人呢?”
保鏢神色冷肅,面無表情地質問。
秦霜道:“我是來參加葬禮的。”
保鏢擰了擰眉,懷疑地打量了她一眼:“你不是紀家的人。”
出席葬禮的,都是紀家人,大多都是統一著裝,她身上這一件,并非是統一著裝。
紀司衡道:“你認清楚,我是誰?”
保鏢看向秦霜身邊,一下子認出了紀司衡:“小少爺,您怎么......”
紀司衡道:“讓我們進去。”
保鏢也不再敢阻攔,放母子三人通行。
目前,紀寒洲的遺囑已經在家族內部公開,所有人都知道,紀司衡,和紀寒洲另外一個外姓的兒子,是紀氏未來的繼承人。
秦霜剛走到追悼廳之外,隔著門,就聽到廳堂里,是一片壓抑的哭聲。
隔著門縫,她看到大廳中央,停放著一尊黑色的靈柩,上面覆蓋著一層純白色的絨布,每個人手中拿著一束白色的花,坐在座位上。
紀老夫人坐在最后一排,已是哭得淚眼昏花,上氣不接下氣,神容憔悴得嚇人,而坐在她身邊的中年男子,秦霜也辨認出來,是紀年豐。
紀寒洲的父親。
他此刻的臉色,也十分陰沉。
他這一生,只有一兒一女,而他們,卻偏偏死在了同一天。
秦霜的目光,徐徐落在那尊靈柩上。
他真的在里面嗎?
想到這里,秦霜本能地伸出手,推開門走了進去。
身后,紀司衡和秦長意手牽著手,也直勾勾地盯著那尊靈柩。
一時間,兩個小家伙的眼圈都有些紅了。
尤其是紀司衡。
或許到了這里,他再也無法逃避,也無法蒙騙自己,他真的沒有爸爸了,而如今,他不得不接受這個殘忍的事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