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地就躺在那里面。
秦霜剛一進門,就瞬間受到了全場的注目。
所有人都站了起來,一見到是秦霜,紛紛變了臉色。
關家的人也在。
尤其是關愈,見到秦霜素昂,情緒尤其激動,面容鐵青地質問道:“你......你來干什么?”
全場一時間鴉雀無聲。
紀老夫人也從悲傷中回過神來,見到秦霜,露出痛苦的表情。
她沒想到秦霜會來,但她的到來,又在她的情理之中。
秦霜道:“他是我的前夫,既然是我前夫的葬禮,作為前妻,來見他最后一面,不該嗎。”
關愈氣得渾身發抖:“這里不歡迎你!你給我滾出去!”
秦霜道:“我是來參加我前夫的葬禮的,而不是你的葬禮。若這是關老的葬禮,你要我滾,我立刻滾。但是今天這場葬禮,誰也沒有資格叫我滾出去。”
關愈一時氣血攻心,朝著她疾步走來,“你拿什么臉來參加寒洲的葬禮!?他死了,全是你害的!他胸口中的致命傷,是你造成的!是你親手開槍射殺了他!你是紀家的千古罪人!”
秦霜道:“如果我是罪人,那關老先生,請你報警,讓警方來抓捕我,審我的罪。否則,我倒要請教您,您有什么資格,空口白牙定我的罪!?”
關愈道:“你......”
秦長意氣得小臉漲紅:“害死大魔......害死爹地的人,不是媽咪!是那個壞女人!是壞女人挾持了我,逼媽咪開的槍!臭老頭,是不是那個壞女人死了,就找不到人背鍋,就把所有的罪名甩到我媽咪身上?你不要以為我媽咪好欺負!不要欺負我年紀小,你要是敢當著我的面欺負我媽咪,等我長大了,你看我會放過你嗎?”
關愈一下子怒極反笑了!
他竟然被一個才五歲的乳臭未干的小孩威脅了!
紀司衡也道:“關爺爺,我希望你謹言慎行。”
一句“謹言慎行”。
讓關愈的臉色變得更加鐵青無比。
秦霜反問道:“請問,這到底是誰的錯?這一切,究竟是誰造成的?是我,還是宋南梔?”
她轉過身,意味深長的視線,落在了紀年豐的身上,很快又挪開:“有件事,我還想請教一下各位。一個重刑犯,莫名其妙被保釋出獄,出獄之后襲擊了醫院的醫生護士,又從醫院潛逃。不過兩三天,這個女人,突然出現在B城,又挾持了我的兒子。她是重刑犯,但也是個弱女子,她怎么能做到這一步?全城的警方都在緝捕她,各個關卡,設置了路障,一一排查,她身無分文,怎么能夠逃過整個城的警力,她又不是手眼通天!她的槍,又是哪兒來的?”
說完,她又看向紀年豐,緊接著,又看向紀老太太:“這里有誰能回答我這個問題嗎。”
紀老太太道:“秦霜,你走吧!你已經得到了你想要的一切,不是嗎。兩個孩子,是紀氏未來的繼承人,而這兩個孩子的撫養權,都歸了你。你已經得到了所有的一切,紀家已經不欠你了。”
秦霜道:“紀家從來沒有虧欠過我,我也從來沒有欠過紀家。”
紀老太太突然激動地站了起來,朝著她走了過來:“那我也有個問題想要問你!你可以回答我嗎?你拿槍對著寒洲的時候,你是怎么想的?你開槍的時候,又是怎么狠得下心的?”
秦霜瞪大眼睛,即便眼淚在眼眶里打轉,卻也倔強得不肯落下:“我沒有選擇......我也別無選擇。我不想開槍,但我沒有退路。老太太,換你呢,換你會怎么選?”
紀老太太一時也說不出話來,她看向秦霜身邊的秦長意。
小長意死死地咬住唇瓣,一言不發地干瞪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