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的，賀水北跟沈燁在機場吻別的照片在她還在航班上的時候，就已經上了熱門。
她下飛機之后在回公寓的路上，住的是沈燁先前在海城的公寓。
她那套是租的，但沈燁那套是買的。
前兩天就安排了阿姨過去打掃，她過去可以直接住在他那兒。
她還是不怎么喜歡沈燁過度地出現在公眾視線里，雖然這幾張照片拍得確實挺有氛圍感。
她給梁朝暮發消息，讓她跟媒體打好關系，往后盡量別發沈燁的照片。
梁朝暮很快回：可惜了，娛樂圈痛失一枚野生帥哥。
賀水北：那你就當是我自私吧，野生帥哥只能被我私有。
梁朝暮：還得是你。
作為娛樂圈的人，賀水北有時候都覺得有些網友很偏激，他們覺得隔著網絡就可以肆無忌憚地謾罵，發泄他們的負能量。
她是明星，好的壞的她全盤皆收。
但沈燁不是，她也受不了別人說他不好。
所以就只能盡量減低沈燁的曝光率，把自己的私生活盡量地隱藏起來。
等她到家之后，梁朝暮也在公寓樓下等她了，她先回的海城來處理事情。
姜楠幫忙把東西提上去之后，就去了酒店。
梁朝暮靠在洗漱間門口看賀水北卸妝。
賀水北問她：“有事兒啊？你這欲言又止的，感覺像我欠你幾百萬一樣。”
“我就是想問問，你之后的打算。作為你的經紀人，我也要知道你的人生規劃，是要把大部分的精力放在家庭上，還是放在工作上。”梁朝暮說。
沒等賀水北回答，梁朝暮就又說：“不過我大概猜到你的答案了。”
“哦？你說說。”賀水北自己都還沒仔細想過這個問題呢。
梁朝暮雙手環胸，一副看透一切的表情，“從你把工作中心轉移到宋城開始，我就知道你往后肯定是要做一個成功男人背后的女人。你把沈總看得太重了，感覺像是為了他能犧牲一切的那種。”
“那倒不至于。”賀水北否定了犧牲一切的說法，“想跟他一直在一起是真的，但還沒有犧牲一切的想法。我也沒有那么偉大，為了男人就能奉獻我自己。”
不過，梁朝暮也沒說錯，她的確很在乎沈燁。
她洗掉臉上的卸妝膏，白凈的小臉在燈光下格外白皙。
她掛著一臉水珠，說：“但是我的確很想經營好我跟他的感情，彌補一下他在家庭中的缺失。而且兩個人在一起，有一個人肯定得犧牲點什么。”
她說：“我爸媽當年在一塊兒的時候，我爸就花更多的時間在家庭上，小時候我跟我哥的家長會，都是我爸參加的。騎馬射箭滑雪那些，也都是我爸教的。”
“那賀先生是真的有精力啊……”
“你重點偏了。”賀水北把她拉了回來，“反正……我想多陪陪他吧。而且跟我工作也不沖突，我又沒有要完全放棄工作當全職太太。”
“行吧，我懂了。”梁朝暮做了個OK的手勢，“那你們打算什么時候結婚，什么時候要孩子，要幾個孩子？”
顯然，梁朝暮比賀水北的父母更想知道她的規劃。
只不過似乎在提到孩子的時候，賀水北停下了手里的動作。
臉上閃過的，是有些茫然的表情。
好半晌，她才說：“他不想要孩子，所以早就結扎了。”
“我艸，這得多狠啊，直接結扎，連意外都不可能意外懷上。”梁朝暮大為震驚，不得不感慨這真是一個狠人。
不過梁朝暮很快反應過來，“他沒跟你商量，但是你想要孩子，是吧？”
“在正常的，健康又幸福的婚姻里，誰不想要一個孩子呢？”賀水北將真實想法告訴了梁朝暮，雖然她跟沈燁還沒有走到這一步。
雖然她先前為了不讓沈燁焦慮，故意跟他說自己不想要孩子。
可終究，也還是會想要跟他有孩子的。
屬于他們的，孩子。
但沈燁的原生家庭帶給他太多不好的回憶，他不相信也不確定他自己是否能成為一個合格的父親，所以就從根源上阻斷了成為一個糟糕的父親的可能。
她沒有在沈燁面前表露過這樣的情緒，更不會跟父母還有哥哥說，根本不知道怎么開口。
也就只有在好友面前，才提了一下。
很快的，賀水北就調整了情緒，跟梁朝暮說：“現在說這些還太早了，我跟他都還沒結婚呢。孩子的事情，以后再說。他要真不想要，也沒有關系。”
“嘖，還是你讓步咯。”梁朝暮從她話里聽出了她的想法。
賀水北沒答，只覺得其實沈燁跟自己在一起，也讓步了很多東西。
不然誰能頂得住那么大的壓力，跟賀家二小姐在一起？
彼時，她擱在洗手臺上的手機響了一下，梁朝暮也就沒有打擾她跟男朋友聊天，把門給她帶上，去客廳等著了。
晚上她要留在這邊，然后明天一塊兒去活動現場。
還好，手里還有別的藝人。
不然只有賀水北一個，她是真覺得這工作沒有什么挑戰性啊。
……
沈燁發來的消息，他說下飛機了，這會兒坐車去酒店。
還說四九城下雪了，不過不是很大，估計過兩天才會下大雪。
她直接給沈燁打了視頻過去，想看下雪的四九城。
沈燁將鏡頭對準窗外，有雪落在擋風玻璃上，但又很快被雨刷給清掉。
“還有多久到酒店呀？”賀水北問。
沈燁重新將鏡頭對準了自己的臉，從下往上的角度，也就只有沈燁能抗住這樣的死亡角度了。
他說：“估計得一個小時，路況好的話。”
“那你好好休息。”
“嗯，”沈燁點頭，“你一個人？”
“沒呢，梁朝暮在。”
“行，那你先忙。”話是這么說的，但電話卻沒有掛掉。
而是視頻轉了語音。
賀水北也沒掛電話，卸完妝敷著面膜先去洗澡了。
分隔兩地時，就是會抓住所有空余的時間跟對方聯系，哪怕不說話，但聽著對方的呼吸聲，都很滿足。
不似往日那般膩歪，卻是難得的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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