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水北配合劇方做了不少的宣傳。
忙前忙后小半個月，網絡收視率也還挺好的，小爆的程度。
在劇播出的這段時間里，賀水北各個平臺上的粉絲也漲了不少。
不過也是因為賀水北提前就跟梁朝暮打過招呼，所以網絡上很少出現關于她跟沈燁戀情的消息。
媒體那邊倒也是不想得罪賀水北和她背后的公司，加上沈燁的身份也挺特殊。
大家更關注的，就是作品本身了。
賀水北著不炒作戀情，也不拉踩同劇組的演員，就只安心搞事業的狀態，倒也是挺招人喜歡的。
等她忙完一輪的時候，發現都已經十二月底了。
想想去年跨年，她參加完某衛視的跨年晚會，跟沈燁的車連夜回了宋城。
感覺都像是好久好久之前的事情一樣。
這一年發生的事情，太多了。
今年年底，她沒參加什么活動，想回家過元旦。
本來先前沈燁說來找她的，但他和蔡老那邊的合作出了點問題，就在蔡老團隊那邊多留了些時間。
這事兒先前是要推給賀山南的，賀山南來了東部，就不管那邊的事情。
她在微信上跟賀山南聊了幾句，他應該是剛去新公司，所有的事情都需要了解處理，忙得很。
不是很緊急的事情，他得大半天才回消息。
不過她能明顯感覺到她哥氣壓很低，賀水北就沒有再去招惹他。
免得惹火上身。
最后就是，賀水北在這年最后的一天回宋城。
沈燁前兩天回來的，至于他為什么沒有拐去海城接她，提前回來，他說有事兒。
行吧，那就有事兒吧。
到機場，也不是沈燁來接的，是秦闊接的。
秦闊也說，沈燁有事兒忙。
賀水北小聲嘟囔了一句：“真這么忙啊？”
“是啊，”秦闊開車，將車駛離機場，“沈總促成了蔡老那邊跟公司的合作，但僅僅是個開始，后續還有很多事情要忙。而且蔡老這個項目，算是半公益性質的，公司這邊讓利很多。董事會那邊也不算特別同意……”
秦闊不自覺地就說了很多。
賀水北是聽出來了，雖然沈燁促成了這個項目，但項目不怎么賺錢，董事會那邊不高興了。
這些事兒，沈燁沒跟賀水北說。
沈燁不跟她說工作上的不順利，好像總給賀水北一種他能處理好一切的感覺。
她想了想，說：“這事兒他們說了也不算，我爸和我哥當初那么磕蔡老合作，肯定是看中了這個項目帶來的后續利益。企業做到賀氏這個地位，也不能只圖賺錢。”
“還是賀小姐想得長遠。”
她從小在父母的耳濡目染之下，肯定是懂這些道理的。
而且他爸媽一直都挺尊重學術界的人，不會用金錢去衡量他們的成就。
不過不代表公司里都是目光長遠的。
她就是不太喜歡企業里的各種爭奪，所以才一直不過問公司的事情。
好在，父母也沒有逼過她。
她還是覺得自己很幸運啊。
車子從機場高架下來，但這條路不是去南濱路公寓的，也不是回賀家老宅的。
她疑惑地問了一句：“秦闊，你送我去哪兒啊？”
“沈總沒跟賀小姐說跟你在南山吃飯嗎？”
她看了眼手機，上面只有語音聊天三百多分鐘的時長。
依稀記起來在她快要睡著的時候，沈燁說的喊她今天回來的時候先去吃飯，然后跨年。
“好。”還好沒有跟父母說晚上在家吃飯。
在去餐廳之前，秦闊又將賀水北送到某家奢牌店里，說沈總早就在這邊訂好了禮服，希望她換上禮服再過去。
有點隆重了。
不過是沈燁的安排，賀水北就沒有想那么多，換上禮服之后又淺淺地化了個妝。
最后，秦闊將賀水北送到了南山。
南山那邊的一家開在山上的私房菜，這要不是跟車來，自己可能還挺難開來的。
一個獨棟的民宅，墻體外面是白色的，各處都點綴著燈光。
餐廳里沒有別的客人，估計是被沈燁包場了。
三樓半露天的視角很好，可以隔江看到宋城的夜景。
不出意外的話，今天晚上還會有零點煙火秀。
她一路上了三樓，旋轉樓梯每走一步，腳下的燈就會亮一個臺階。
不知道是餐廳本來就有的創意，還是沈燁讓人加的。
畢竟這兒，各處都擺放著她喜歡的花卉。
這么大手筆，顯然不是餐廳為了迎接他們這一桌客人的。
她提著裙擺，踏上最后一層臺階的時候，沈燁在這邊迎接她。
“你穿這身，很好看。”沈燁扶著她的腰，親吻她的唇角，毫不吝嗇自己的夸獎。
香檳色一字肩刺繡禮服，點綴著細碎的水晶，在燈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來。
這層沒有其他人，她扭頭便在他唇上親了一下，“你也很帥呀，今天連領帶都打了。”
“跨年，不得隆重一點？”他牽著賀水北的手，往餐桌那邊領。
啊……跨年啊……
她在來的路上，一度以為給她安排成這樣，是要求婚了。
這一身華貴的禮服，這精心裝扮的場地，不用來求婚，真的很浪費哎！
算了，這樣顯得她好像迫不及待地想要跟他結婚一樣。
不然就像梁朝暮說的那樣，被沈燁吃得死死的。
她坐下，里頭很暖和，就將身上的披肩給取了下來，露出一截漂亮的肩頸線。
沈燁在她對面坐下，說：“先吃飯吧，你在飛機上應該沒吃。”
“嗯，不好吃，也不怎么餓。”
“這里的廚師以前在國外餐廳的，法餐做的很好吃，你試試。”
賀水北點頭，行吧，那就是普普通通的跨年唄。
還有三個多小時，吃個法餐差不多也就三個小時了。
跨完年直接各回各家唄。
行了，她知道自己有情緒了。
整這一出，就來跨個年唄。
真有意思。
“不高興了？”沈燁問。
兩人在一起那么長時間，她情緒的變化他第一時間就能感覺出來。
眉眼的角度，嘴角的溫度，以及看什么都不順眼的態度。
賀水北想了想，問沈燁：“就等跨年嗎？”
沈燁嘆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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