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晏清并不接廖紀堂的話茬。

    只是淡淡道:

    “廖總請我大老遠過來,總不能只是為了喝酒吧?”

    廖紀堂那臉頓時就愁成了包子,姿態比剛才還要更低。

    “盛總,你是個干大事的,我也不跟你兜圈子浪費您的時間。我那兒子雖然不成器,卻是我家的獨苗,是家里老頭老太太的心頭肉,他要是出點什么事,那真是會要了老人家的命。”

    杜風在一旁心說,你那蠢貨兒子要不是獨苗,今兒你也就不用在爺面前當孫子。

    盛晏清一臉莫測:

    “廖總說笑了,你兒子不成器那是你沒教育好,跟我有什么關系呢?”

    廖紀堂臉色一變。

    盛晏清這不僅僅是要他認輸,還要當眾打他的臉啊。

    他來這邊忙活幾天了,連兒子的面都沒見上。

    本來他還在納悶,盛晏清一個殘廢難道還跟賭場有關系?

    現在想想,連這家夜總會都是盛晏清的,那賭場有沒有可能……

    這混蛋不到三十歲,他到底是怎么辦到的?

    心里恨死了盛晏清,面上卻又不得不當孫子。

    “盛總,我是個粗人,多余的廢話我也不說了,只要我兒子能平安回來,以后盛清就是廖家最大的合作伙伴。”

    盛晏清端起了酒杯:“合作愉快。”

    廖紀堂:“……”

    王八蛋!

    “哈哈合作愉快。”廖紀堂暗暗咬牙,心說兒子果然是被盛晏清抓走了。

    一旁的杜風拿出手機發了一條信息,一邊笑著道:

    “廖總,聽說令公子欠了不少錢,這錢……”

    廖紀堂暗暗捏拳:“我兒子欠的錢我一定一分不少都給補上,這一點盛總還請放心,我也是做生意的人,是講信譽的。”

    杜風冷笑了一聲。

    這廖紀堂來了幾天了兒子欠的錢就只還了個零頭,說話跟放屁一樣,要不是那小子確實是他唯一的獨苗,估計這老小子要錢不要人。

    這邊談妥了,廖紀堂也趕緊給手下打了電話,交錢。

    一會兒他的手機又響了,里面傳來一個男人鬼哭狼嚎的聲音。

    廖紀堂忍無可忍當著盛晏清的面就開始罵,狠狠罵了幾句才掛電話。

    盛晏清站起身:“令公子已經自由了,廖總沒別的事了吧?我們回京市后再約?”

    廖紀堂連連點頭:“好的好的,我等盛總您的電話。”

    在領班不舍的目光中,盛晏清帶著杜風離開了夜總會。

    “爺,姓廖的會不會給盛晏淳打電話?”

    “不會。”

    “為什么?”

    “盛晏淳生性多疑,廖紀堂如果敢自爆私底下跟我接觸,盛晏淳肯定就不會再完全信任他。”

    杜風呵呵:“那我們就看看姓廖的有幾分誠意了。”

    車子行駛的比較慢,杜風一邊開車一邊注意著道路兩邊的動靜。

    離酒店還有二十分鐘車程的時候,杜風手機突然響了,是他手下打來的。

    “風哥不好了,程小姐出事了。”

    車子一個急剎。

    “你他媽說什么?程小姐不是在酒店嗎,怎么會出事?”

    對方很急:“你們走后不久程小姐說要出去轉轉,我們沒攔住。剛才她和林閱買東西,等了好一會兒沒出來,我們才意識到她可能出事……”

    不等那邊把話說完,杜風直接怒喝:

    “廢物,要你們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