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我就是做做樣子給您看!不定跑哪里逍遙快活去了!”
叔父舒母一陣語塞,吱唔一陣,辯解道,“文文死后,我們把公司都交給你了!還沒有把你當成一家人嗎?”
“你怎么不知道知足?把你當一家人,才會在說話上不知顧忌!總是和你客客氣氣,照顧你的感受,才是把你當外人。”
鄭浩苦笑一聲,目光空洞毫無光彩,干巴巴地繼續往下說,仿佛在說別人的事,和他毫無關系似的。
“不!把公司交給我,是因為你們現在無人可依!和我說話無所顧忌,不照顧我的感受,不是把我當成一家人,而是你們壓根沒有將我當成一家人!”
“你們不過當我是個物件!哦不,物件都不是,就是一條狗!高興了給根骨頭,不高興了想打就打,想罵就罵!”
“鄭浩!你膽子肥了!怎么和我們說話呢!”叔父怒喝一聲,還要沖上來打鄭浩,被舒母攔下,對鄭浩說。
“鄭浩,我們從來沒有對不起你!當初你去云城創業,沒有我們給你的一筆資金,在生意上又總是照拂你,你以為你會成功嗎?你學歷不夠,公司上很多業務都不懂,沒有文文在背后支持你,幫助你,你能做出什么成績?”
“做人要懂得感恩!你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我們舒家給你的!不要忘本!否則,你現在不知道在哪兒當保安呢!”
鄭浩仰起頭,看著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是啊!要懂得感恩,不能忘本!我看似風光,現在是舒氏集團的總裁!誰又知道,公司財務我不能隨便動用,必須經過你們的同意。”
“每個月的工資不如公司高管的一半多,但凡有應酬,公司送禮,各種開銷,都要有詳細發票報表給你們過目,才能走賬報銷!不然以我那點工資,連請人應酬吃一頓飯的錢都不夠!”
鄭浩一步步走向舒家父母,聲音兀地冷了下來。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已經寫好遺囑,等笑笑長大成人,公司交由笑笑接管!而我,只是你們雇傭的一個打工的!不,打工的都不如,我就是一個笑話!任你們一家擺布的超級大笑話!”
鄭浩指著自己,后半句話喊的很大聲,身體都跟著震顫。
“像我的孩子一樣,都是一個笑話!”
舒父舒母忽然張大眼,似乎意識到了什么,顫聲問。
“你什么意思?什么笑話?”
當初笑笑出生時,因鄭浩是入贅,笑笑隨母姓,鄭浩堅持給孩子起名字,單字一個笑。
舒父舒母覺得這個名字很好,因為笑笑剛一出生便會笑。
二寶出生后,依舊是鄭浩起名,單字一個畫。
看著很有寓意的名字,舒笑,舒畫,可兩個孩子的名字連在一起,不就是笑話?
鄭浩欣賞著舒家二老臉上的驚愕,似笑非笑道,“你們當真不知道嗎?舒文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已經懷孕了!我就是一個接盤俠!”
“你們說的,我為了成為你們舒家的上門女婿,提前睡了舒文,生米煮成熟飯,根本不存在!我只是一個接盤俠,是個大笑話!是你們女兒掩蓋丑聞的遮羞布!”
舒家二老震驚得差點站不穩,互相攙扶才勉強沒有摔倒。
“舒文就是一個賤婦!下作的淫婦!”
“啪”的一聲脆響。
舒父又甩了鄭浩一記響亮的耳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