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忍者。
在大夏人看來，不過是雞鳴狗盜之徒，行的也是偷雞摸狗之事。
但是在出云，忍者的地位很高。
特別是甲賀忍者。
這一次，天皇能夠順利平定出云，除了陰陽師輔佐之外，甲賀忍者也是功不可沒。
因此，天皇對甲賀忍者十分器重。
甄喜善卻搖了搖頭：“天皇陛下，孤對甲賀忍者也有耳聞，他們確實精通潛伏刺探暗殺。”
“可是，這黃火藥的配方，甲賀忍者絕不可能偷到手。”
天皇皺眉，疑惑不解：“為什么？”
甄喜善解釋道：“黃火藥的配方，對于是大夏的核心機密，除了秦昊之外，便只有武當山的老道士知道。”
“那些老道士，是修行之人，道心堅固，對女色根本不屑一顧！因此，美人計無用。”
“至于黃金白銀這等俗物，在道士們的眼里，也是糞土一般。”
“最重要的是，他們的武功高的嚇人。”
“比如武當掌教玄苦真人，名列大夏十大宗師，甲賀忍者在他面前，根本是螻蟻一般！”
“其他道士，皆是武當長老，武功深不可測，甚至更在玄苦真人之上。”
天皇大驚失色：“秦昊怎么會把黃火藥的配方，交給道士？武當道士，難道就沒有什么欲念？只要有欲念，就可以收買！”
甄喜善搖頭苦笑：“道士雖然清心寡欲，卻也有欲念！他們追求的是長生不老，羽化登仙。”
“天皇陛下，你能令道士們登仙長生嗎？”
天皇頓時沉默了。
廢話！
朕憑什么有本事，讓別人長生？
若是真能長生不死，壽與天齊，自己還當個屁的天皇！
當個逍遙自在的神仙，不好嗎？
片刻之后，天皇嘆了口氣，道：“這么說，沒有黃火藥的配方，哪怕是洋人，也無法跟大夏抗衡？”
甄喜善卻道：“不！孤有辦法，搞到黃火藥的配方！不過，不是偷竊，而是其他辦法...”
天皇一驚，忙問道：“快說說，是什么辦法？”
甄喜善沒有說話，向一旁的洋人使者使了個眼色。
洋人使者會意，開口道：“稟報天皇！我們已經弄到了一些黃火藥，送回帝國。”
“相信不久之后，帝國科學院的化學家們，就能通過這些黃火藥，逆推出配方，以及制作的方法。”
“只要天皇出錢。”
“女皇陛下，一定很樂意，將配方賣給出云，并且派出化學家，幫助出云生產黃火藥，與大夏抗衡。”
天皇震驚，難以置信道：“逆推？日不落帝國的化學家，真的有這種本事，可以逆推出黃火藥的配方？”
洋人使者點頭道：“不出意外的話，一定可以。”
天皇驚喜萬分，站起身，左右來回踱步：“如果有黃火藥的話，大夏不足為懼！”
“大夏不僅無法踏上出云本土。”
“甚至，出云可以反攻大夏，占據大夏的萬里河山！”
大陰陽師晴明眉頭微蹙，提醒道：“天皇陛下，你不要忘了，西洋距離東洋，何止萬里！”
“洋人的艦船再快，一來一回也要一年半載。”
“等到洋人的化學家，從西洋過來，只怕出云已經灰飛煙滅。”
“時不待我啊...”
天皇一聽，頓時癱坐在龍椅之上，雙目空洞，充滿了絕望。
是啊！
甄喜善所說的辦法，乍一聽可行，確實能夠破局。
實際上，時間上卻來不及！
西洋太過遙遠，加上大夏占據獅城，控制了馬六甲海峽，這里是東西方的咽喉要道。
若是不走馬六甲海峽，就要繞道爪哇，多走許多路程。
大夏征伐出云，已是迫在眉睫。
遠水解不了近渴！
甄喜善卻不慌不忙，道：“天皇陛下，你不用太過擔心！大夏崛起，也不過是幾年間的事。”
“當時，大夏內憂外患，所面臨的局面，比出云不知道困難多少倍。”
“大夏都可以崛起。”
“出云為什么不行？”
天皇搖頭嘆息：“來不及！時間上來不及！如果再給出云一年...不，半年時間。也許還有機會。”
“可是，秦昊會給出云這個機會嗎？”
“也許，朕明天睜開眼睛，大夏的軍隊就到了平安京外，出云的百姓就要用血肉之軀，面對大夏的堅船利炮...“
“哎，出云畢竟只是一個孤懸海外的小小島國。”
“想要撼動大夏，實在是蚍蜉撼樹...”
出云百官全都唉聲嘆氣，甚至有幾個悄悄抹淚，老淚縱橫。
甄喜善沉聲道：“天皇陛下，你可知道，日不落帝國跟出云極其相似，也是一個孤懸于大陸之外的小小島國？”
“論國土面積，出云國要比日不落帝國本土，還要大上許多！資源也更加豐富！”
“為什么，日不落帝國可以稱霸世界？”
“你們出云國的君臣卻要在這里自艾自憐，哭哭啼啼？”
“你們日哭夜哭，能哭死秦昊嗎？”
天皇震驚：“真的嗎？日不落帝國也是島國？而且比出云還小？”
幾個洋人使者點頭：“稟告天皇陛下，確實如此。”
天皇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激動道：“如此說來，日不落帝國跟出云國，確實有許多相似之處。”
“日不落帝國能夠稱霸世界，出云也一定可以！”
“朕不該灰心喪氣，應當振作起來！”
“可是...”
“日不落帝國有今天的輝煌，有什么訣竅嗎？”
甄喜善點頭道：“有！日不落帝國的訣竅，說白了就是四個字——離岸平衡。”
天皇一怔，忙道：“仔細說說。”
甄喜善笑道：“其實說白了，就是挑撥離間，煽動戰爭。自己占據海外小島的地利，坐山觀虎斗，坐收漁翁之利。”
天皇皺眉：“若是挑撥離間，這個朕并不陌生。事實上，朕也曾經支持南楚王秦川，甚至將妹妹嫁給他，想要分裂大夏，從中獲利。”
“只可惜，被秦昊識破...”
“如今的大夏，已是固若金湯，猶如鐵板一塊，根本沒有挑撥的余地。”
“四方蠻夷，也幾乎被秦昊蕩平。”
“這個時候，再玩什么挑撥離間，離岸平衡，會不會太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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