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之患,在于游牧。
然而,經過秦昊幾年征戰。
西域匈奴被滅。
漠北蠻族跟大夏聯姻,結為秦晉之好。
南洋已然平定。
甚至,就連高麗,都被大夏給滅了。
此時此刻,天皇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
自己如何才能挑撥離間,讓大夏陷入戰亂之中,為出云爭取時間。
甄喜善冷笑道:“如今的大夏,確實是固若金湯!孤也是苦苦思索了許久,終于尋到了一處軟肋!”
“而且,是致命的軟肋!”
天皇一驚:“大夏的軟肋在何處?”
甄喜善從袖子里取出一份縮微版的大夏混一圖,在天皇面前徐徐張開,指著大夏的東北方,擲地有聲:“大夏的致命軟肋,就在此處!”
出云百官紛紛湊了過來,伸長脖子,看到甄喜善所指的地方,都是面面相覷。
赫然是契丹!
天皇一臉不屑:“契丹?敗軍之將,何足掛齒?當年,大夏孱弱不堪,無兵無將,秦昊火燒山海關,葬送契丹二十萬大軍,就連契丹王耶律宏圖,都戰死沙場。”
“后來,契丹向大夏俯首稱臣,退守關外苦寒之地,置身于白山黑水之間,那里不僅土地貧瘠,而且陷入內亂。”
“而大夏,卻蒸蒸日上,國力日漸強盛。”
“此消彼長之下,契丹豈是大夏的對手?”
出云百官紛紛點頭,贊同天皇的話。
契丹距離出云國極近,隔海相望。
若是乘船,正常情況下,三五天時間就能到達。
因此,對于契丹的情況,出云還是很了解的。
大夏最弱小的時候,契丹都不是對手,被秦昊殺的丟盔卸甲,大敗而歸,落得一個幾乎亡國的下場。
如今大夏國富民強,兵強馬壯,契丹一個小泥鰍,還能掀起什么風浪?
甄喜善居然說契丹是大夏的致命軟肋。
這也太往契丹臉上貼金了吧!
甄喜善卻搖了搖頭,道:“孤說的不是契丹。”
出云君臣震驚,瞠目結舌。
關外的不是契丹,又是何人?
甄喜善開口道:“你們有所不知,契丹陷入內亂,各部族互相傾軋,爭權奪利。”
“有一個部族異軍突起,席卷關外,將契丹亡國!”
“這個部族便是建州女真!”
天皇臉色大變,震驚道:“堂堂契丹,居然已經亡國了!而且,是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部族亡國。”
“實在是令人唏噓!”
“不過,這建州女真,是什么地方冒出來的野人部落?朕從未聽過。”
甄喜善解釋道:“建州女真,一直被契丹壓迫奴役,是一個很小的部族。誰也想不到,他們能夠滅亡契丹。”
天皇搖了搖頭,道:“一個不知名的小部落,只是撞大運,滅亡了強弩之末的契丹國,這算不得什么本事。”
“朕并不認為,這建州女真是大夏的對手!”
甄喜善笑道:“孤也不認為。”
天皇一怔:“那你為什么要出云支持建州女真?”
甄喜善眸光一閃,解釋道:“因為,建州女真面對的敵人,不是正值盛世,無敵于天下的大夏!”
“而是漠北蠻族!”
“秦昊跟漠北蠻族的鐵黎可汗有約定,由漠北蠻族掃清契丹,占領出海口,為漠北蠻族遷徙大洋洲做準備。”
“如今,契丹雖然亡于建州女真之手,但是在漠北蠻族看來,契丹和女真其實都是一樣的。”
“不久之后,鐵黎可汗就會揮兵東進,征伐建州女真!”
天皇倒吸了一口涼氣,震驚道:“原來是這樣!可是,漠北蠻族也不是省油的燈!”
“十萬漠北鐵騎,曾經跟大夏一起,橫掃西域,所向披靡!”
“建州女真,必定不是對手!”
甄喜善笑了笑,道:“漠北蠻族再強,所依靠的,還是快馬彎刀,這已經老掉牙了!”
“天皇,時代已經變了!”
“快馬彎刀已經過時,如今大炮火槍的時代。”
“出云只需要暗中支持建州女真,將已經落后的火繩槍和弗朗機炮,賣給他們。”
“建州女真能不能擋住漠北蠻族,其實都沒有關系。”
“若是僥幸擋得住,殺的漠北蠻族大敗。那么,大夏作為漠北蠻族的盟友,絕不會坐視不理。”
“若是擋不住,建州女真被漠北蠻族踏平。”
“出云也從中賺取了大把財富,也不虧本!”
“這就是離岸平衡。”
天皇一震,面露恍然之色。
他終于明白,自己為什么會失敗。
先前,出云支持南楚,只算是挑撥離間。
而且到了最后,出云氣急敗壞,親自派遣艦隊,下場作戰,落得一個全軍覆沒的下場,損失慘重。
所謂離岸平衡,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要保持中立,從中挑撥,大發戰爭財!
如此一來,橫豎都不虧本!
決不能按捺不住,親自下場。
若是贏了,倒還好說。
若是輸了,損失慘重,甚至有亡國之憂!
天皇眉頭緊皺,陷入沉思。
他還是覺得,將國運賭在小小的建州女真身上,這真的可行嗎?
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部族,真的能掀起什么風浪,拖延大夏征伐出云的腳步?
天皇拿不定主意,轉頭望向身旁,一襲月白狩服的大陰陽師:“晴明,你怎么看?”
晴明淡淡一笑,道:“天皇陛下。臣年少時,曾經在大夏游歷,偶然去過建州!”
天皇一驚:“什么?你到過建州?見過女真的這支部族?如何?他們可堪大用?”
晴明手握紙扇,笑容風雅:“正如女帝所說,建州女真不過是一個小部族。人口不足五萬。”
天皇一臉失望:“五萬人口,老弱婦孺加起來,也不過是五萬兵丁!豈能擋得住漠北十萬鐵蹄?”
“就算朕答應,對建州女真投資,賣給他們武器,只怕也要賠的血本無歸。”
晴明搖了搖頭,神情凝重道:“天皇陛下,臣對觀氣術略懂一二!建州女真,雖然人丁稀少!”
“但是,臣觀山河氣運,建州女真蘊含龍氣,可入主中原,滅亡大夏,取而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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