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扎了半天,見無法掙脫開來,只能認命地垂下高傲的頭顱。
“這是……貓?”
寒棋看過去,視線停留在它肥滾滾的肚皮肉上,遲疑地來了一句。
如此肥碩,說是貓,不如說更像是一頭……豬!
動物的直覺向來敏銳。
他還沒宣之于口,瑞雪就感覺到了他不恭敬的念頭。
它瞪大了眼睛。
你這是什么眼神?為什么總盯著本仙獸的肚皮看?!
還有,說誰是貓呢!
老子是猛虎!森林之王!食物鏈最頂端的存在!
它紛紛地揚起腦袋,展示額頭上漂亮的虎紋。
寒棋自然是不懂他的氣急敗壞的。
他往后退了一步,躲開瑞雪憤怒揮舞的利爪。
只覺得眼前這只貓,不僅胖得像頭豬,脾氣也不怎么好。
真不知道主子為什要養?
“主子,屬下替您拿吧。”
寒棋走近,想要從慕容雅雅手里接過瑞雪。
但就在手指即將碰觸瑞雪的一剎那,圓溜溜的虎眼閃過一絲危險的精光。
慕容雅雅感受到那股殺氣,連忙后退了兩步。
“不用了。它不喜歡別人碰。”
“是……”寒棋沒再堅持。
那股殺意瞬間消散。
慕容雅雅用手背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真是差一點就發生了流血事件。
看到利爪還露在外面,她嘴角一抽,伸出手指狠狠的一掐。
“嗷嗚!”
一聲凄厲的慘叫。
瑞雪瞳孔一縮,五官都扭曲了起來。
惡毒的女人!!
……
于奎在白虎號上待了兩天,到了第三天傍晚,才回到臺州城的府邸。
府中的下人們沒收到通知,怕有什么意外,早就急得火燒眉毛了。此時見到自家老爺回來,都是一副喜不勝收,眼淚汪汪的模樣。
“大人!”
于府的老管家臉上一喜,腿腳都利索了,大步沖到跟前,扶于奎下馬。
這一扶,就注意到了于奎的異樣。
他眉心緊蹙,始終捂著側腰,淡青色的布料下還能隱隱看出一抹深色。
老管家驚訝地張大嘴巴:“您這是……”
于奎抬手打斷他:“先扶我進府。”
聲音很輕,沒有力氣,聽起來十分虛弱。
老管家是家中老仆,能干到這個年歲,主打一個嘴巴牢靠。最是知道什么該問,什么不該問,什么時候又該閉嘴。
他瞪了幾個好奇打量的年輕仆人,就扶著于奎進了府邸。
主院距離大門還是有一段距離的。
于奎雖然小心翼翼走得緩慢,但到了臥房,傷口還是裂開了。浸濕了外衣,糊了他一手血,看起來有些觸目驚心。
老管家倒吸了一口冷氣。
帶著幾分焦急地道:
“老奴,去請大夫過來!”
話音未落,就往門外走。
于奎沒有阻攔,往床梁上一靠,閉上了眼睛。
對著旁邊侍候的婢女示意道:“你們都下去吧。”
過了兩秒,又補充了一句。
“屋里太悶了。把窗戶和門都打開。”
“是……”
幾聲輕響過后,腳步聲逐漸遠離。
空氣終于安靜了下來。
夏季的熱風吹了進來,打得唯有的幾盞油燈噗噗作響,在墻壁上留下閃爍的黑影。
就在這時,一道黑色的身影神不知鬼不覺地來到窗邊。
接著,“噗嗤”幾聲,所有油燈接連熄滅,墻上的影子都消失了。
“影子,你還是老樣子。”于奎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睛,把視線投向窗邊,“如此神出鬼沒……”
“我是沒變。”
與蝎尾陰柔的聲線不同,影子的聲音圓潤渾厚,對比他鬼祟的做派,有股奇特的不和諧感。
他淡淡地來了一句。
“倒是你和蝎尾變了。”這句話說得有些意味深長。
影子把視線投向于奎的側腰,鮮血浸透了一大片。
按理說,于奎傷在前天,如果是一般的輕傷,傷口早該好轉了。
這就證明他的傷勢極其嚴重。
但……不應該啊!
于奎是被迫與他們為伍的,向來是打一棍走一步,能不插手就不插手,怎么會受這么嚴重的傷?
且蝎尾執行完任務,沒有第一時間回到塢堡……
影子越想越覺得可以,眼神凌厲了起來。
“蝎尾呢?”
“他……”于奎遲疑了一瞬,“我怎么知道?怕是去煙花柳巷快活去了!”
他的遲疑沒有逃過影子的眼睛。
奇怪!太奇怪了!
“呵呵!”
就在這時,外側的走廊盡頭,傳來一聲低笑。
一道人影出現在廊下的黑暗中。
影子頭皮都快炸開了。
他警惕地摸上腰間的匕首。
“于奎你可不要隨意腹誹我。明知道我心中只有明兒。”
來著聲音陰柔,說起話來來怪里怪氣的,是熟悉的配方。
“蝎尾?”
影子認出來著的聲音,緊繃的神經松緩了一絲,但還沒有完全放松。
隨即,語氣中帶著幾分質問和疑惑。
“為什么沒有馬上回塢堡復命?”
蝎尾沉默了兩秒,突然嘆了一口氣。
“哈——”
他走出兩步,從黑暗中顯出身影,讓影子能更好地看到他的樣子。
“還不是因為這個。”語氣有些幽怨。
臉上的黑布蒙著半張臉,也能注意到從右眉而下,經過鼻梁的長長的刀痕。
“那位公主殿下可真是個人物。不止容貌絕美,手段也狠辣!”他抬了抬頭示意道,“看他差點就死在永安公主手中。”
影子露出有些狐疑的眼神。
“她一個女子能有這么大的本事?”
于奎眼神略有些復雜,看了蝎尾一眼,點頭證實道:“確實如此。”
“看聽說她帶兵打仗,從未有過敗績,看來不是虛言……”有兩人一齊作證,影子很快就相信了他們的話。
渾身上下緊繃肌肉也徹底松緩了下去。
似乎所有疑慮都打消了。
然后,對著蝎尾說道:
“你跟我回塢堡去。大紅官要見你。”
大紅官?
什么東西?!
她只聽過大紅袍!
雖然腦海中一頭霧水,但“蝎尾”還是點點頭答應下來。
“好。”
兩人消失在濃郁的夜色中,于奎過了好幾分鐘,才把憋住的那口氣吐出來。
隨之,緊握的拳頭也松了下來。
時間回到昨夜。
他還在白虎號的監牢里,受傷有大夫,餓了有飯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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