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一片寂靜,雖然白若雪的做法正確,但依舊讓所有人如鯁在喉。
且不說白若雪和時夏關系不好,再者成老師平日里在班級內最為關照的學生便是白若雪。
可白若雪說告發便告發,還是以最難堪的方式,一點也不留情面。
實在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白若雪自然注意到了身邊人的眼光,但她不在意。
只要能哄時夏開心,完成計劃第一步,她以后何須看這群人的臉色。
想到這,她主動跑到時夏身邊。
“夏夏,以后再也沒有人敢欺負你了。”
時夏眸光微動:“我謝謝你呀。既然你這么想和我做朋友,周末便去我家吃飯吧。”
“好啊好啊!”白若雪激動地快哭了。
“碗筷自帶哦~”時夏特意補充。
白若雪顫抖著手有些不敢相信,真的會這么巧?
順利去她家吃飯,順利用金湯匙??
可轉眼時夏便輕蔑一笑:“我怕你的窮酸味會沾染到我家的碗筷。”
……
是了,這才是時家大小姐的真面目。
自私又刻薄。
白若雪低頭遮掩眸光中興奮:“我知道了。”
時夏沒理,拉著陳苗苗一起回教室上課。
“夏夏,你真的打算邀請白若雪去你家吃飯?”
陳苗苗話語中充滿著擔憂。
“對呀,反正就這一次。她難不成想賴在我家不走?”
時夏的話讓陳苗苗放緩心。
反正只有一次,應該不會出問題。
轉眼到了周末,白若雪早就準備好金湯匙,在學校門口等時夏放學。
時夏正在幫陳苗苗補作業。
又站了一個小時,時夏才出來。
白若雪趕緊迎上去:“夏夏,我們走吧。”
時夏扯了扯唇角,譏誚問:“你確定,真要去,不后悔?”
都到了這個份上,談什么后悔?
只要能取代時夏的人生,即使一輩子見不到親生父母,她也絕不后悔!
“嗯嗯!”白若雪鄭重點頭,“我不后悔,能和夏夏做朋友,是我的福氣。”
時夏輕笑一聲,坐上車。
白若雪跟在身后,一同上車。
“老趙,回南郊別墅。”
司機老趙愣了愣:“好的,小姐。”
一路上行駛過偏僻的路段,恰好經過白若雪的家。
父母站在門前,晾曬紅薯干,抬頭竟然看見自己女兒坐在豪車之內,不免有些詫異。
驚詫過后,他們立即伸手示意。
白若雪看到爸媽揮手竟然下意識抬起書包擋住自己。
太丟人了。
萬一時夏看到,不知道會怎樣嘲笑自己。
“外面有人和你打招呼,是你的父母嗎?”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白若雪心虛道:“不是,是我舅舅舅媽,他們住在郊區。”
“哦~”時夏恍然大悟,感慨:“我看他們和你長得挺像,原來是舅舅呀。”
白若雪尷尬笑了兩聲:“是啊,是蠻像。”
時夏但笑不語。
到了南郊別墅,兩人下車。
白若雪望著富麗堂皇的別墅,無限遐想,這就是以后自己要生活的地方。
真好,又大又寬敞。
“要不你先逛一圈?”時夏站在門口朝還在觀望的白若雪催促。
“不好意思!”白若雪回神趕緊跟上。
“媽,姐姐,我回來啦!”
時夏朝客廳內的二伯母和堂姐喊道。
二伯母一聽說時夏要帶同學來家里吃飯,激動地準備了豐盛的飯菜。
但夏夏卻說,想讓她扮演媽媽。
雖然要求很奇怪,但她欣然接受。
整棟別墅都是夏夏送的,比冤大頭丈夫可靠得多。
“夏夏回來啦?這是你的同學,叫什么名字呀?”
“阿姨好,我叫白若雪,是夏夏的同班同學。”白若雪禮貌道。
以后這就是她的新媽媽。
真溫柔,美麗大方。
“若雪妹妹,請坐。”堂姐時梨招呼著客人坐下。
她怎么沒聽說過時夏還有個姐姐?
難不成是消息錯誤?
不過,豪門秘辛多,有個姐姐也不稀奇。
飯桌上,時夏讓人撤掉白若雪的碗筷。
二伯母和堂姐都有些不解,不是說請人吃飯嗎?
“她自帶碗筷,不用準備。”時夏解釋。
“哦,原來如此。”二伯母笑得有些勉強。
夏夏同學心氣挺高啊,難不成還嫌棄他家的碗筷?
白若雪更是回想到時夏的原話,餐桌底下的手捏的發白。
吃飯還怕細菌傳染,學校食堂怎么沒毒死她?
但她還是乖乖從書包拿出自己的碗筷。
“是的,阿姨,我自己準備的有。”
頂著傭人管家的輕蔑視線,白若雪如坐針氈。
所有傭人對小姐的同學只有一個印象:沒教養。
去別人家吃飯自備碗筷,無異于侮辱主人家。
上菜的時候,年輕的傭人一不小心把湯汁灑在白若雪身上。
“哎呀,不好意思,小同學,我去給您找塊干凈的毛巾,我手里的抹布太臟。”
白若雪尷尬的腳趾摳地,等她找到毛巾,湯汁都干了!
白色的裙子上面褐色的湯汁印記尤為明顯。
而在座的時夏一家人竟沒有一個人主動上前幫忙!
可惡!
她一定記得今天的恥辱。
等到身份互換成功,她就讓時夏一輩子端盤遞碗!
傭人溜達一圈,兩手空空歸來。
“真不好意思,干凈的毛巾都用光了。”
用光了?!
笑話!
整個別墅找不到一塊干凈的毛巾?
可她也不能說用臟抹布擦吧!
正當白若雪無所適從時,傭人‘好心’提議:“不如,我帶您去換套衣服吧?”
“好,可以!”她連忙答應。
和時夏互換眼神后,兩人離開餐桌。
二伯母趁機小聲問:“夏夏,你和白同學是不是有矛盾呀?”
時夏只好解釋了兩人之間的爭執,并強調對方非常想來家里吃飯。
“哎,要不是我想念二伯母,她又纏的緊,我今天也不會帶她來。”
二伯母連忙安慰,心里也清楚了對白若雪的態度。
等白若雪再次返回餐桌時,敏銳感覺阿姨看她的眼神不一樣。
開飯前,二伯母看著她拿出一個金黃色的湯匙,漫不經心道:
“阿蓮,你怎么給白小姐換上了傭人服?怎么做事的。”
白若雪拿起的湯匙僵在半空中,臉色青黑,唇角抿了又松開。
阿蓮立馬解釋:“太太,這可不是我選的,白小姐說好看,硬要穿我也是沒辦法。”
二伯母揮揮手:“原來是白小姐喜歡,是我錯怪你了。”
白若雪緊繃著臉差點沒把牙齒咬裂,才維持得體的笑容。
“是我喜歡,阿姨您別怪阿蓮姐。”
“孩子,你喜歡就好,挺符合你的氣質。”二伯母繼續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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