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叢明驚掉下巴的同時老臉通紅。
他尷尬的咳嗽兩聲,回了房。
沈媛媛窘迫得不行,目光死死盯著盒子里的一套紅色內衣褲,臉紅得滴血。
太狗了!
抱著東西跑回房間,沈媛媛的心情還未平復。
陸爵打來電話。
沈媛媛剛要開口說他,卻聽到男人沙啞的聲線傳來。
“媛媛,晚上穿上它。”
陸爵忘不了,那晚他哄著她穿情&趣內衣的樣子,令人血脈僨張。
“陸爵,你不要臉!”
那頭傳來陸爵的低笑聲,“我能想象出你穿上有多好看多迷人,很適合你,尺寸你不用擔心,你的身體我最熟悉。”
沈媛媛懊惱。
陸爵又說,“媛媛,過了年你就24了,本命年要穿紅色,是我的一份心意。”
“乖,穿上它,嗯?”
沈媛媛氣呼呼的把電話掛了。
太太太不要臉了。
她坐在床上,望著那套紅色內衣褲發呆。
買就買吧,干嘛買這種透視款。
還被她爸爸看到了,真是羞死人了!
沈媛媛將里面的內衣褲拿出來,這才看到盒子里還有一個紅色的小絲絨盒子。
她看了半天,呆呆愣愣的。
打開紅色絲絨盒子,里面躺著一枚切割完美的鉆戒。
戒指!
一直是沈媛媛心心念念的。
待回過神她又給陸爵打電話。
“你什么意思?”無疑,沈媛媛是激動的。
陸爵還在陸家門口徘徊,抽煙。
他凍得手腳麻木,卻依然固執的留在這兒。
看到她房間亮了燈,陸爵的視線就一直停留在那兒,癡癡的看著。
仿佛就這么看著都是一種慰藉。
分手的這些日子,他過得很不好!
陸爵說,“這個牌子的鉆戒需要綁定身份證,一生只能買一次。”
“我知道。”沈媛媛的聲音顫抖。
“媛媛,你是我的唯一,戒指我只想送給你!”
呵呵。
她聽出來了,僅此而已。
沈媛媛眼眶一熱,淚水涌出。
可是她不會就這么感動。
她已經給陸爵太多時間!
“唯一又如何,我就算是你的心肝又能怎樣呢?”沈媛媛只覺得悲涼,“陸爵,無論你送我什么,我都不會跟你在一起了。”
“你也知道,我今年二十四了,不是小孩子了!我的青春瘋夠了,有自己的選擇。”
陸爵握著手機站在雪地里,心一點點下沉。
是,他卑劣的想過,沈媛媛好哄,或者這枚鉆戒能讓她回心轉意,能重新給他兩年時間!
他就是這么卑鄙!
“陸爵,我會找新的男朋友,他會愿意娶我,以結婚為目的和我談戀愛,相互了解,相互珍惜,這才是我沈媛媛想要的,可惜你從來都給不了。”
陸爵激動,“媛媛,我說過給我時間。”
“陸爵你說這話不覺得好笑嗎,我沒給你時間?”
沈媛媛不想繼續糾纏,“戒指我會還回去的,還有,你以后別整這些騷包的東西,說實話,我很生氣。”
說完,沈媛媛把電話掛了,然后把陸爵送的紅色內衣褲丟進了垃圾桶。
隨后,她把絲絨盒子里的鉆戒拿出來,燈光的照耀下,璀璨奪目,喜歡得緊。
沈媛媛從小就不缺這些東西,可這枚鉆戒是陸爵哥哥送的啊。
她眼睛酸痛得厲害,將鉆戒套入無名指內。
大小合適,漂亮得不真實,一如她追逐的這場情愛。
“媛媛!”
沈叢明敲門。
沈媛媛把鉆戒摘下來放回原位收好,開門。
“爸!”
“陸爵還在外面。”
“不管他。”
“真的?晚上的氣溫要低十幾度,會凍出毛病的。”
不管怎樣,他們和陸家還有情分在,大過年的讓人蹲在外面實在是不妥。
這個陸爵太不要臉,賴皮!
沈媛媛想想也是。
“那你安排吧。”
沈叢明細看自家姑娘的臉色,好像是沒有之前那么緊張了。
好事啊。
才這么些天就想通了。
“早知道就該讓你姐留下來,陪你。”
沈叢明還是擔心陸爵那貨,半夜三更來閨女房間。
尋思著要不要讓人進來。
大概一個多小時后,陸爵還沒有要走的意思,而他全身早已失去知覺。
沈叢明罵了句,狗東西,親自開門去會他。
“陸少爺,你什么時候養成了蹲別人門的本事?”
沈叢明說話不好聽,“你這樣,我家的狗怎么辦?你搶它們的活兒,過分了啊。”
陸爵靠在冰冷的墻壁,他凍得直哆嗦,許久才發出聲音,“沈伯父,我想見媛媛。”
“去你的,一天到晚就搞這些歪門邪道,我告訴你,沒用!”
沈叢明思來想去給陸家人打了電話,讓他們自己把兒子給接回去。
“媛媛和阿遠相處得很好,陸少爺,你就好好享受單身的快樂,何必裝大情圣呢!”
陸爵,“……”
沈家的門再次被關上了,除夕之夜,沈叢明還真是頭大。
不多時,陸家夫婦開車過來了,瞧著自己的兒子蹲在沈家門口,氣不打一處來。
沈媛媛聽到動靜開了窗,透過景觀燈她能看到雪地里的人影。
“沒出息的東西。”
陸勛開罵,一點也不客氣,“明明就喜歡人家姑娘,又不敢娶,你他媽腦子里到底想什么?”
“我怎么就生了你這么個玩意兒。”
陸夫人心疼壞了,她抱著差點凍僵的兒子,快哭了。
“阿爵,跟媽先回去吧,你喜歡媛媛,我們想別的辦法。”
“阿爵!”
陸勛不慣孩子,“看看,都是你,要不是你他能這樣?”
“從小就寵著慣著,長大了一點責任感都沒有,玩弄人家姑娘不想負責,我老臉都讓你給丟盡了!”
“還愣著做什么,還不趕緊的滾回去,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乞丐呢。”
陸爵木訥的站在那兒,承受陸勛的罵罵咧咧。
他始終不相信沈媛媛會狠心把他丟在雪地里。
他以為,她會心疼。
他以為,她會感動。
他以為,她會回頭。
……
一切不過是他以為罷了!
沈媛媛真的不要他了。
陸爵望著沈媛媛房間的光亮,心亂如麻。
這么大的動靜,陸爵不信沈媛媛沒聽到。
她竟然真的可以做到,把關于他的一切置身事外。
女人啊,心狠起來男人是比不上的。
陸爵麻木的上了車,不知過了多久身體才有暖意。
陸夫人心疼不已,“阿爵,你要是不打算娶媛媛就放了她吧,也放了你自己,我們不強求了。”
陸勛親自開車,聽到夫人的話氣憤不已,“又慣他是不是!”
“你要慣他到什么時候,憑什么就不娶了,他可是和媛媛有了夫妻之實,你就放任他不負責?”
陸夫人火氣十足,“你就知道罵兒子,也不想想自己!”
“我怎么了?!”
“你自己心里清楚。”
“……”
兩個人似乎演不下去了,爭吵聲越來越大,陸爵坐在后排沒有要阻止的意思,內心平靜。
他從小見慣的場面,不過是多一次而已。
一直到陸家,夫婦二人都在吵,全然不顧受情傷的兒子。
陸爵單手撐著額頭,默默聽著二人的爭執,原本動搖的心再次堅定下來。
婚姻是可怕的!
&
年夜飯后,沈媚兒直接回了公寓。
司臨辰緊追其后,到了后,沈媚兒把人堵在門口。
“司臨辰,你有病吧,跟蹤狂?”
“沈小姐我是回家。”
然后,司臨辰按了下對面的密碼鎖。
叮,門開了。
沈媚兒,“……”
媽的這個死變態,竟然買到了她對面。
司臨辰做了個請的手勢,“沈小姐,我們以后就是鄰居了,要不要進去我家坐坐?”
“坐你妹!”
沈媚兒就要開門進去,被司臨辰一把拽住。
男人痞氣的笑出聲,那雙冷厲的眸子藏著淺淺的笑意。
“做我妹有什么意思,有本事就來做我!”
靠!
沈媚兒踢他。
這男人真騷。
司臨辰掐住她的腰,“走,進去喝點茶,鄰居嘛,還是要多多培養感情。”
就這樣,沈媚兒被司臨辰強行給拖進去做客了。
他是軍人,氣大如牛,沈媚兒再橫也不是他的對手。
房子的布置和她差不多,一個戶型,沒什么好欣賞參觀的。
“喝茶。”司臨辰給她泡了紅茶。
沈媚兒端起茶喝了,既來之則安之。
司臨辰在她面前坐下來,看了眼時間。
馬上新年的鐘聲敲響。
他要和她一起跨年!
沈媚兒漂亮的狐貍眼來回掃視,等待時機逃跑。
這貨都跟著她不要臉的去了沈家過年,還要怎樣。
她今晚本來想好好喝幾杯,因為有這貨在也不敢了,生怕喝大了干出不要臉的事情來。
“很急?”司臨辰突然發聲。
“什么?”沈媚兒懵。
“和我在一起就這么怕?是我長得嚇人,還是家伙嚇人?”司臨辰點了煙,“那晚弄疼你了?”
沈媚兒,“……”
她就是再虎也是個女人,哪里經得起三番五次的提起這種事。
沈媚兒真是忍得夠夠了。
以往追她的男人大多是小狼狗,或者溫文爾雅型的,像司臨辰這種通常不按套路出牌的,讓沈媚兒頭大。
“嗯?”司臨辰狠狠吸了口煙,不放過她。
那晚沒有實質性的刺激,就是兩人吻得激烈了些,但是沈媚兒喝得很醉,醒來衣服也破了,是人都會誤會。
“嗯什么嗯,沒吃飽啊?”
司臨辰丟了煙,故意提了提褲子,“你還知道沒讓我吃飽啊!”
沈媚兒罵了句流氓,逃了。
司臨辰覺得帶勁兒,冷硬的臉染了柔色。
叮叮叮。
新年的鐘聲敲響,新的一年到來。
窗外,煙花璀璨,火樹銀花,絢麗得讓人移不開眼。
司臨辰許下新年愿望。
【霜兒和君皓平安歸來。】
【朝夕健康幸福。】
【明年他脫單!】
一個小時后,司臨辰敲響了沈媚兒的家門。
沈媚兒剛洗完澡,還沒吹頭發。
她從貓眼里看到司臨辰,不打算開。
“大姑,大姑是我哦,朝夕回來咯!”
小朝夕被司臨辰抱在懷里,開始表演。
沈媚兒這才打開門,“乖乖,大半夜的你怎么回來了。”
朝夕自然不會說是大舅強行把她從暖烘烘的被窩里拽出來的。
“我想大姑了呀。”小姑娘撲到沈媚兒懷里,蹭蹭她的臉。
“大姑,你好香啊!”
沈媚兒疼朝夕,無論她說什么她都是愛聽的。
司臨辰眸光深深的瞧著沈媚兒。
此時她濕漉漉的頭發被干發帽包著,穿著毛絨家居服,露出潔白的纖長的頸,五官輪廓精致,眉宇間是令他留戀的英氣。
他就喜歡這樣的女子,說一不二。
和他是同一種人。
沈媚兒抱著朝夕打算進去,司臨辰卻鉆空子搶先。
沈媚兒,“……”
“大姑,大舅也是來照顧朝夕的。”朝夕開口。
意思是不可以趕大舅走哦。
沈媚兒刮了刮女孩的鼻子,“你大舅已經把對面的房子買下來了,那里才是他的家,我們離得近,有事你隨時可以叫大舅啊。”
“噢!”小朝夕遺憾的看了眼大舅。
司臨辰一點也不惱,他太清楚這女人的性子。
他把朝夕帶來也沒打算翻盤,他明天一早就要回軍區了,只想好好看她一眼。
“新年快樂,媚兒!”
在沈媚兒發飆之前,司臨辰突然溫柔的說出祝福。
沈媚兒突然就愣住了。
這個老流氓,對她一向各種死皮賴臉,忽然一本正經還真讓沈媚兒不習慣。
“早點休息,晚安。”
然后他走了出去,朝沈媚兒拋了個媚眼。
沈媚兒,“……”
有點招架不住了。
朝夕咯咯咯的笑出聲,“哇,舅舅好帥!”
“朝夕,舅舅不在要聽大姑的話,嗯?”
“放心吧舅舅,我可乖了。”
司臨辰在朝夕的臉上吻了下,靠近的時候沈媚兒都能聞到他身上清冽的氣息,動人心魄。
她已經很久沒有過這種感覺了,好像心臟的位置在砰砰砰的跳。
當年,她和秦逸笙也是相互吸引,從最初的心動到深愛,再到神圣的婚姻。
她那么精明的人都被騙了,可見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愛情從來都是靠不住的,片刻的心動只要上了床就會慢慢退卻激情。
沈媚兒再次關上了門,連句話也不留給司臨辰。
司臨辰望著被關上的門,“……”
明明剛才他看到沈媚兒的臉染了薄紅,怎么突然就生氣了。
女人啊,心思真難猜。
不過他有的是耐心!
司臨辰來了電話,是趙顏熙的。
他進了自己屋里接聽。
“霜兒,新年快樂!”司臨辰神色凝重,“那邊情況怎么樣,你還好嗎,會不會缺氧嚴重?”
趙顏熙的聲音疲憊,“我還好,哥,朝夕呢,我聽說他在司家過年。”
“朝夕你放心,挺好的,剛剛睡了。”
“哥!”
趙顏熙在電話那頭淚涌如泉。
除夕之夜,她承受著剜心之痛。
此時此刻,邊疆下起了暴雪,天氣惡劣。
趙顏熙走在一尺深的大雪中,寸步難行。
就在半個小時前趙顏熙找到了沈君皓,在一個牧民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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