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本來是隨意這么一說,可他們不知道的是,他們說的每一句話,江啟都聽得清清楚楚!
江啟心里那叫一個氣!他憤怒不已,恨不得將江玨碎尸萬段!
可是,現在的江啟卻什么都做不了。
明明他遭遇了變態的虐待,可是他卻只能忍受著這屈辱的一切,他氣得發瘋,嘴里罵著更加難聽的話。
路過的人也只是隨便聽一聽,說實在的沒有人會去管江啟說了什么,只當江啟是一個瘋子,當他是一個精神病人發瘋呢。
而容夫人站在門外聽著江啟嘶吼咆哮,她的心情非常復雜,回頭見不少人站在走廊上,看著病房緊閉著的門議論,容夫人輕咳一聲。
眾人意識到容夫人是在提醒他們之后立刻閉了嘴,也不好繼續再議論江啟了。
容夫人走之后,第一時間回到江家跟魏盈匯報情況。
魏盈得知江啟還算清醒之后松了一口氣。
“我還以為他也瘋了呢。”魏盈回答。
容夫人說:“老爺雖然沒有瘋,但是身體那個狀況……醫生說沒辦法再復原了。”
魏盈攥緊拳頭:“江玨這一次可真是好狠。”
“是啊,最可恨的是這一切還跟江玨沒有任何關系,就算我們要找江玨的麻煩,也追究不到他的頭上,他可真是好聰明,一開始就已經盤算好了這一切。”容夫人感嘆。
魏盈面色凝重:“如今只能忍氣吞聲了,可是想到就這么放過江玨,我這心里面就不舒服,就不甘心。”
“夫人,如今的江玨正是如日中天的時候,憑借我們現在的能力根本就沒辦法把江玨怎么樣。”容夫人提醒:“切莫以卵擊石。”
最后四個字在魏盈的心中敲響了警鐘。
魏盈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我何嘗不知這是在以卵擊石?我更清楚跟江玨對著干對我們來說沒有任何好處,只不過現在江玨把家里人害成這樣,我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
容夫人說:“咽不下也要咽,如今的江家已經沒有任何可以用的人了,死的死散的散瘋的瘋,現在的夫人是唯一能夠站出來主持大局的人,整個家族都需要你。”
“我知道了。”魏盈嘆一口氣。
容夫人說:“這幾日江玨都沒有要對夫人動手的意思,應該是不想為難夫人,依我看,我們這段日子就小心行事,不要再去得罪江玨就是,如果他要遷怒于夫人,您就認錯道歉,我想他應該不至于難為你,畢竟他得到的已經夠多了,若是再趕盡殺絕就不合適了。”
魏盈嘆了一口氣:“但愿吧,但是我怎么覺得江玨并不是一個懂得收手的人。”
容夫人也拉長了臉:“夫人說的沒錯,江玨這個人的確很可怕,他蟄伏這么多年,運籌帷幄,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報復旁支,讓所有人身敗名裂,連二夫人都遭遇了毒手,保不齊也會對夫人下黑手。”
“是啊,所有人都出事了,而我只是感染了一些病毒,跟江淮他們比起來,可就輕太多了。”魏盈的心中也在疑惑。
她不認為江玨會是什么好心的人。
這一次江啟的消息也是江玨托人帶回來的,如果不是江玨透露,魏盈根本就不知道江啟還活著。
可是,既然江玨要報復江啟,為什么還要讓江啟活著回來?難道直接讓江啟死在外面不是最好的結局嗎?
他這個人究竟在想什么?
魏盈真的想不通。
不過現在根本就沒有時間來想這么多,因為江家的事情一團糟,江啟沒了雙腿還被綁匪打掉牙齒挖掉一顆眼珠子,皮都沒了一大片,如此嚴重的病情,正需要一些厲害的醫生來為他救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