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宗聽完，一副恨不得生吞了她的模樣，卻不得不答應，“除了六宮大權外，其他兩點朕可以答應你。”
“凌柔柔，你不要逼狠朕了，否則朕有的是辦法弄死你。”
凌柔柔很遺憾沒能拿到六宮大權，可她也沒明白不能逼狠了，“陛下盡管放心，只要我在宮里的日子好過，沒人算計我，我自是不會做愚蠢的事。”
德宗根本不相信她，也后悔那么輕易納她入宮了。當初，他就該直接弄死凌柔柔的。
他得想個辦法解決了凌柔柔，不能再讓她威脅他。
凌柔柔也看出圣上對她的殺意的，盤算著要如何才能真正的保全自己，并保住自己尊榮的地位。
兩人各懷心思，卻維持了暫時了表面和平。
當凌柔柔升為惠妃的旨意，傳到凌曦曦和牧九歌的耳中時，兩人的表情出奇的一致。
都是看好戲。
廣慶看不明白兩人的表情，“王爺，王妃，惠妃不是不得圣寵嗎？她怎么就被升為妃位了？”
凌曦曦猜測道，“利益交換罷了。估摸著是，凌柔柔掌握著狗皇帝的把柄，比如他算計你家王爺的。”
牧九歌嗯了聲，“凌柔柔下錯這步棋了。”
凌曦曦輕嘲道，“可她認為自己這步棋下對了。廣慶，咱們的惠妃還做了什么？”
廣慶大概明白了，他嫌惡道，“惠妃一搬到中景宮，便安排人找上了謝二舅，說是要跟他合作，但話里話外是威脅。”
“更具體的，暗衛沒聽清楚，但謝二舅的臉色相當的難看，隱隱的有點兒不安。”
凌曦曦已是明白凌柔柔做了什么，“她是用我母親的事，威脅了謝二舅。”
“凌柔柔背后的人能耐不小啊，連謝家這么隱蔽的事都知道。我懷疑，對方是謝家人或者跟謝家有著緊密的聯系。”
牧九歌卻不這樣想，“不一定。有可能，對方是一直盯著謝家的人。”
“謝家的所作所為很古怪，稍微有心的人都能察覺到問題。只要有心查，不是查不到問題的。”
凌曦曦一想也對，“我是對這人是越發的好奇了。擅長隱匿和躲藏，咱們完全沒發現此人的蹤跡。”
牧九歌淡然道，“有凌威和凌柔柔兩顆棋子在，咱們遲早能抓到這人的馬腳的。”
凌曦曦嗯哼一聲。
她忽然笑得幸災樂禍，“你說，凌威得知媚姨娘在宮里發生的事，會怎么想？”
牧九歌挑眉，“你希望凌威如何想？”
凌曦曦神秘一笑，并未說。
牧九歌也沒追問，轉而說起了謝家的事：“我查到，謝二舅最近在暗中接觸朝臣，全是有實權的朝臣。”
“具體雙方談了什么，暗衛沒敢離得太近，擔心被那幾人發現。從情況來看，似乎是雙方談妥了合作一類的。”
凌曦曦微瞇起眸子，“在你看來，謝家會跟這些朝臣合作什么？”
“謝家富可敵國，又有這么多厲害的女婿兒媳婦，好像也沒什么追求了。”
牧九歌就是卡在這點，“看似謝家是沒追求了，實則謝家在籌謀大的。至于謝家籌謀多大的，我會查清楚的。”
凌曦曦有了一個主意，“咱們想知道謝家籌謀多大的，何必自己查，讓凌威去搞事不就好了？”
“凌威是不會允許謝家算計他的。”
牧九歌斟酌一番，“這主意不錯。問題是，短時間內凌威不會和謝家鬧翻的。”
凌曦曦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不不不，咱們只需要讓凌威知道，謝家這次來不是真幫他，是要踩著他往上爬就行。”
牧九歌被點醒，已然有了一個好計劃。或許這次，他能很快收拾了凌威和凌柔柔。
“王爺！”兩個暗衛落在他的面前。
左邊的暗衛行禮道，“王爺，惠妃毀了蓮才人的容貌，并將她關到了慎刑司用刑，吩咐只留一條命就行，圣上沒管這件事。”
右邊的暗衛行禮道，“王爺，媚姨娘一被丟回凌家，凌丞相便將她關進了柴房里，吩咐每天只給一碗水一碗飯，保證她不死就行。”
“之前媚姨娘得寵時算計了太多人，現在她落魄了，凌丞相的妾室庶出紛紛上門找媚姨娘的麻煩。有毀她容貌的，還有挑斷她手筋腳筋的，總之沒一個讓她好過。”
所以說，平時不要太囂張，太囂張是要付出代價的，看看媚姨娘就知道了。
牧九歌淡淡的嗯了聲。
凌曦曦比較感興趣一點，“凌威沒說什么話嗎？比如，懷疑媚姨娘對他不忠一類的？”
牧九歌看她一眼，明白她在打什么主意了。
右邊的暗衛，“回王妃，凌威似乎有懷疑媚姨娘對他不忠，卻沒多說什么。”
凌曦曦勾唇淺笑，“這就夠了。”
只需要有懷疑的種子，她就能讓凌威認定凌柔柔不是他的女兒，如此接下來的事就好辦得多。
右邊的暗衛又說了一件事，“凌三小姐現在很得凌丞相重視，她搬到了凌柔柔出閣前的院落里，所用一切皆是最好的。”
“凌威還吩咐，府里所有下人必須聽從凌三小姐的。誰敢讓她不開心，他就收拾了誰。”
凌曦曦鼓掌，“真好真好，這就是我要的結果！”
哎呀呀，接下來凌家會很熱鬧的。媚姨娘不會甘心，會想盡辦法折騰。凌柔柔會仗著所謂宮妃身份作威作福，可勁折騰的。凌威和謝二舅會利用算計，還會相互懷疑。
多精彩的一出戲啊。
牧九歌眼神微變的看她，這女人好深沉的心思。她一步步的設計引導凌家人內斗，從而好達成自己的目的。
這樣一個女人，為什么會待在他的身邊？
凌曦曦像是沒看到他的視線般，盤算著接下來要如何為自己母親報仇，讓謝家內斗起來。
讓謝家內斗比較麻煩一點兒。
暫時謝家是利益共同的，他們是不會在這種情況下傷害到自己的利益的。
“謝家是由謝大老爺全權管理的，他在謝家說一不二。”牧九歌仿若知道她在想什么，“謝大老爺就是你大舅舅，若沒他管著謝家，謝家就是一盤散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