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搖頭，“暫時不清楚，只知有人給凌大人下毒。”
“按理說，對方有機會下毒，就不該被人察覺到的。可好巧不巧的，被下人發現中毒的凌大人，還給救回來了。”
凌曦曦和牧九歌是察覺到這個問題的，兩人懷疑是計中計。
“王妃要過去看看凌威的情況嗎？”牧九歌問道。
凌曦曦用了一秒鐘來想這件事，“去看看。我想知道是誰下毒的，又是誰當了黃雀。”
牧九歌示意管家去準備馬車。
隨后，凌曦曦和牧九歌坐馬車來到了凌家。
凌曦曦站在大門口，冷冷看著現在的凌家。比起過去的凌家，現在的凌家是又小又落魄，連門房也唯唯諾諾的，不像過去那般趾高氣昂。
她推著牧九歌來到了凌威住的院落。
瞧著這個比過去宅院小很多，差很多的院落，她的心情是越發的好了。凌威曾經不是得意他所擁有的地位和一切嗎，現在看他還如何得意。
凌曦曦和牧九歌如到自己家般，來到了里間。
“見過睿親王，睿親王妃。”凌威在下人的攙扶下坐起來，虛弱的行禮道，“請兩位恕罪，我身體不適，無法下床。”
凌曦曦特別好說話，“沒事。我和王爺過來，就是想看看你現在的慘狀，完全不在意你的禮節的。”
凌威差點兒嘔出一口老血，“……睿親王妃真是愛說笑。”
“我從不和仇人說話，”凌曦曦冷笑道，“我和王爺是真過來看你現在有多慘的。”
“凌威，看到你現在過得這么慘，我可太開心了。”
凌威快要氣暈過去，“睿親王妃，你莫要太過分！”
凌曦曦冷漠的俯視著他，“我便是過分，你能奈我何？”
“現在的你不得圣寵，又沒謝家當你靠山，更沒實權，你敢對我做什么嗎？”
被狠狠戳了心窩子的凌威說不出話來，是啊，如今的他早已不是當初風光無限的丞相了。現在的他，要實權沒實權，要靠山沒靠山，根本不可能再輕易對凌曦曦做什么。
“夠了！”
凌曦曦笑意淺淺，“哪里夠？”
“凌威，以往你不是得意你靠著自己得到的地位和權力嗎？你不是常說，你不是靠女人嗎？你瞧瞧你現在，沒有女人幫你，你還有什么？”
這啪啪啪打臉，讓凌威又疼又難堪，他從來不認為自己是靠女人。他曾經得到的一切，是靠他自己的努力和本事！
凌曦曦繼續諷刺，“想當初，你就是一個一無所有的窮書生，連頓肉都吃不上，若不是有我母親幫扶著你，你連科考的銀子都湊不出來，何談中舉當官？”
她持續輸出，“你會友的那些銀子是哪兒來的？你收買上司的那些銀子哪兒來的？還有各種開銷的銀子是哪兒來的？就你這種要祖產沒祖產，要家底沒家底的人，也虧得你能說出是靠你自己的話來。”
凌威所有的臉面，被狠狠的撕下，露出了他本來陰險歹毒自私又好面子的真面目來。
“我是有真才實學的……”
凌曦曦不耐煩的打斷他的話，“那又如何？這世上，有真才實學的人多了去了，又有幾個能當官，甚至是曾經位極人臣的？”
“你所有的一切，是建立在我娘給你花大筆大筆銀子的基礎上的。你比任何人都清楚，沒有這大筆大筆的銀子，你什么都不會有。可你不承認不說，還聯手媚姨娘害死了我母親。”
凌威死活不承認是這樣，“不是的，我是靠我自己。”
凌曦曦輕拍兩下巴掌，眉眼森寒，“你說你靠你自己。行啊，你現在就慢慢靠你自己，看你能不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凌威一噎，吶吶的不說話了。
凌曦曦用看螻蟻的眼神看他，“我再告訴你一件事，媚姨娘死了。你說，你還能活多久？”
“我曾經說過，害死我母親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的。”
不知是被嚇的，還是聽到了死，凌威竟是兩眼一翻暈厥過去。
凌曦曦見狀，對他用了一絲精神系異能，讓他這樣病歪歪的躺著。她倒要看看，凌威有多大的本事能讓自己重回巔峰。
做完這件事，她才問下人。
“誰給凌威下毒的？”
下人戰戰兢兢道，“是綠娘！她是管采買的小管事，之前很討好老爺和媚姨娘母女的。她說，她要毒殺了老爺給夫人報仇。”
綠娘？
凌曦曦完全沒想起這個綠娘是誰，她摸了摸下巴，“你們這么快就發現凌威中毒了？”
下人連忙說道，“是當時有個臉生的下人急匆匆的說，老爺出事了，讓我們趕緊過去看看。”
凌曦曦越發的疑惑，她又問了幾個問題，便推著牧九歌來到了柴房。
綠娘被關在這里。
凌威不愿將綠娘送官，說是要親自收拾她。
柴房里，綠娘安靜的坐在角落，沒任何哭鬧或者反抗，仿若早就知道自己會是一個什么樣的結局。
當凌曦曦看見綠娘那張臉，對她有點兒印象了。她曾經在媚姨娘院落見過她兩次，當時她對媚姨娘極近討好。
“奴婢見過睿親王，睿親王妃。”綠娘跪在地上，神態平靜的行禮。
凌曦曦淡淡道，“你為什么選擇在這個時候動手？明明，你有很多機會毒殺凌威的。”
綠娘看她的眼神有些不對勁，“奴婢以為，你會盡快殺了凌威。”
凌曦曦福至心靈，“當初給我寫信，告訴我凌威和媚姨娘毒殺我母親的人，是你？”
綠娘不顧禮儀坐在地上，嘲諷一笑。
這嘲諷一笑，像是在笑自己太蠢，又像是在嘲笑凌曦曦。
“是我寫的。當時我想著，這樣你就能按死凌威和媚姨娘了，可你沒有。為什么？那是你的母親，你就不想為她報仇嗎？”
凌曦曦不答反問，“我想知道，你為什么執著要為我母親報仇？”
“為什么？”綠娘陷入回憶中，“有一年，我因采買問題差點兒被凌威打死，是夫人救了我。自那以后，我就想著要報答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