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九歌眼神微沉，他抓住拐杖一躍出了馬車，并帶上了馬車夫。
就在兩人落在地上那一刻，牧九歌親眼看到那匹馬直直的撞在墻上。
“嘭”！
馬當場撞死，車架子也因慣性撞在墻上。
四分五裂。
這一幕，讓牧九歌的臉色如同結了一層寒冰。剛剛，要不是他夠冷靜，反應夠快，他不死也會殘的。
就是不知這次的事，是幕后之人所為，還是圣上所為，亦或者是其他人。
……
睿親王府，水清苑。
凌曦曦一回來，便見坐在首位泡茶的牧九歌，打趣道：“喲，睿親王這么有閑情逸致？”
牧九歌遞給她一杯茶，說起自己坐的馬車出岔子的事，“我讓暗衛查過了，馬車的車轱轆被人動過手腳，那匹馬被人用過特殊的藥。”
“估摸著，是皇宮的某個人做的手腳。看似，線索的指向圣上的，但光憑這一點是無法證明是皇帝做的。”
凌曦曦拉著他上下仔細檢查，“你沒受傷吧？”
牧九歌笑了，“沒事。或許，我該受點傷讓你照顧？”
凌曦曦沒好氣道，“你故意受傷試試，看我會不會拍死你。”
牧九歌哄道，“我就是和你開玩笑，是不可能會做出那樣的事的。”
凌曦曦抱臂冷哼道，“你最好是不敢。要是你敢，你是知道后果的。”
牧九歌摸了摸鼻尖，有點兒后悔說了那樣的話。
“我再次保證，絕對不會做那樣的事的。”
他趕緊岔開話題，“圣上召了葉躍進宮。葉躍只說謝家被滅是楚家做的，除此之外的任何事都沒交代，反倒還提出想在解決你我后當戶部尚書，圣上已是答應他了。”
凌曦曦問道，“狗皇帝不會還這么蠢，相信葉躍吧？”
牧九歌表示沒有，“圣上是想利用葉躍來達成自己的目的，他已是派了皇龍衛盯著葉躍的一舉一動了。”
“這還差不多。”凌曦曦眼尾一挑，“有狗皇帝盯著葉躍，咱們就更容易查清楚葉躍的所有事，抓到幕后之人了。”
“唯一要擔心的是，謹防葉躍被弄死。現在葉躍已是擺到明面上來了，以幕后之人的性子是不會留下他的。要不，我去審問審問他？”
牧九歌斟酌一番，“可。”
“葉躍已是懷疑咱們了，他又被擺到明面上來，你去審問他也沒關系。”
凌曦曦揮了揮手，“宜早不宜遲，我現在就去審問葉躍。”
話音還未落下，她已是跑出去了。
牧九歌直搖頭。
凌曦曦來到葉躍的宅院時，正好碰到一個高壯的中年男人將一杯茶水遞給他。
她聞著這杯茶的茶香，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
“葉大人要喝這杯茶？”她落在葉躍的面前，指下他端著的茶杯。
葉躍猛的將茶杯丟到地上，眼里止不住的發慌，“睿親王妃！？”
凌曦曦的余光見那中年男人一刀刺向她，抬腳就將人踹飛出去。
“葉大人的奴才不太聽話啊，我想你不會介意我幫你教訓教訓的吧？”
她無視掉爬不起來，口吐鮮血的中年男人。
葉躍第一次如此直觀的感受到睿親王妃的可怕和手段，上次宴會他是沒見到睿親王妃踢飛孫妙妙的場景，當時他提前告辭了，是為了躲刑部那些人。
“睿親王妃說笑了，我不會介意的。”他巴不得睿親王妃弄死這人。
凌曦曦走到椅子坐下，“看看地上那杯茶里有什么。”
葉躍的雙手一抖，他低下頭看碎掉的茶杯，檢查濺灑的茶水。
經過一番詳細的檢查，他在一片茶葉上發現了一樣可怕的東西。
“蠱蟲！”他下意識的用腳踩碎蠱蟲。
凌曦曦單手撐著頭看他，“葉大人知道不少的事啊，那你是不是該好好的跟我說說？你是知道的，我這人的脾氣不太好。”
她一抬手，就是幾道風刃襲向中年男人。
瞬間割斷他的四肢。
“啊！！”中年男人撕心裂肺的慘叫，痛到全身發抖。
凌曦曦嫌棄道，“臟血濺灑得到處都是，不太好，希望葉大人不要介意。”
葉躍是殺過人的，可他沒見過如此殺人的，雙腿發軟，“睿親王妃說的哪里話，我不會介意的。”
他真正意識到這女人有多可怕。
凌曦曦微微笑，“現在，葉大人能告訴我，我想知道的了嗎？”
“要是你還是不肯說，那我只好用些非常手段了。反正，你已是被幕后之人放棄，隨時都會死，倒不如由我來結束你的性命。”
葉躍吞了吞口水，臉色慘白，“睿親王妃想知道的事，有一部分我是不知道的。”
凌曦曦示意他繼續說。
“我想跟睿親王妃做筆交易。”葉躍迫使自己冷靜下來，“我想要活著，想要活得好好的。”
凌曦曦忽的眼神一凜。
她的手指轉了一個圈，一支利箭就出現在她的手里。
“葉大人你看，有人想你死。”
她把玩著手里的利箭，“如若不是我，你就會被這支毒箭射中，一命嗚呼。”
緊接著，“嘭”的一聲，一個人砸在她的腳邊。
“我這人很討厭別人在我面前玩偷襲的手段。”
她單腳踩著弓箭手的頭，直接用弓箭廢了他的手腳，“放心，你不會立刻死的。至少，在我還沒從你這里得到我想要的線索前，你是不會死的。”
“葉大人，你繼續說。”
葉躍用力的握緊雙手，“只要睿親王妃肯留我一條命，讓我好好的活著，我愿意幫你查清楚所有的事。”
凌曦曦踢開痛苦慘叫著的弓箭手，隨手將毒箭丟到一旁，“我看你這樣，便知你不會交代所有的事。你想用你知道的事當底牌，好從我手里活下來。”
葉躍沒有否認，“睿親王妃，能說的我一定會說。但有些事我不確定，或者是不知道，是無法告訴你的。”
凌曦曦對他那點心思一清二楚，卻沒戳穿，“咱們來我問你答，明白嗎？”
葉躍沒有選擇的權利，他十分后悔與睿親王妃為敵。假如早知睿親王妃恐怖如斯，他說什么也不會招惹這個女人的。
“睿親王妃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