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鐸盛咬著嘴,臉色十分難看。
這么長時間以來,他早就把陸星月當成了親姐姐,突然聽說這個消息,不是覺得自己虧了,而是感到崩潰。
然后,靳懷遠又看向秦嘯坤。
“嘯坤,說實話,你們來的太晚了,別說十年八年,你們早來半年也好啊。現在算什么?”
靳懷遠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但仔細看,就看到上面所蘊含的輕嘲。
秦嘯坤無話可說,可是,此時此刻,他只能厚著臉皮接著說:“小月,過去的二十多年,你受苦了。但是不管怎么說,給我們一個機會,讓我們能夠有機會陪你一程。”
陸星月嘆了口氣,自從發現這件令人撓頭的事情,陸星月發現自己嘆氣的次數都多了。
她看向陳鐸盛,“小盛,你要不要見見你的親表姐?”
陳鐸盛這才反應過來。
他的臉色還是很不好看,沉默了半晌,說:“我還沒有想好要用什么樣的心態見她。”
和陸星月,他覺得是一種水到渠成的相識,相互盼著彼此好。
可是那樣一個表姐,從小在那樣的環境里長大,如果不是現實突然砸到她面前,他做夢都不會把那樣的人當做表姐。
“那就想想再說,反正不著急。”
陸星月進屋,把陳鐸盛曾經給自己的東西取了出來。
“這些你愿意給她就給她,愿意自己保留著就自己保留著。”
陳鐸盛看了看陸星月,伸手把那塊虎符拿了出去,但剩下的錢和黃金又推給了陸星月。
“這個是家傳的,我先拿走。但剩下的東西,都是我真心真意希望姐姐你好,希望你不被人欺負,真心實意想給你的,你就別給我了。”
陸星月還想堅持,陳鐸盛卻忽然抓起那塊虎符跑了。
秦嘯坤出去把門口一個個的箱子提進來,這都是他為陸星月準備的。
知道她喜好雅致,秦嘯坤拿了家里壓箱底兒的茶具,特意讓人搜集的老書,等等,滿滿當當的在陸星月的堂屋里摞了老高。
“我們來的遲了,是我們不好。但不管怎么樣……考慮一下。”
他轉身要走,陸星月又于心不忍起來。
“不用做個專業的鑒定嗎?”她說。
秦嘯坤猛地回頭。
陸星月接著說:“現在有專門可以鑒定是不是親生父子母女兄弟關系的,以你們的能力,想做一個應該不難。”
秦嘯坤笑了,眉目之間卻有些無奈。
“不用了。”
他望著陸星月,“我以前就很奇怪,為什么第一次見到你,就想要讓你好,想要讓你開開心心過日子。為此沒少看靳懷遠的臉色,現在明白了,那就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血脈相連。”
“你不想生活有改變,我會跟家里說的,不會讓他們來打擾你。”
秦嘯坤再一次微微一笑,目光卻落在陸星月身后的靳懷遠身上,“靳懷遠,我妹妹交給你了,敢對她不好……”
他對著靳懷遠晃了晃拳頭,意思大約是一定不會讓他好過之類的。
陸星月終于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