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一耽擱,早飯是吃不成了,但陸星月和靳懷遠還是去了一趟干休所。
“感覺怪怪的,我都習慣一個人了。”
來到這個世界后,家人處處對立,陸星月也習慣了豎起渾身的刺來保護自己,現在突然又有家人存在,陸星月很不適應。
“慢慢來,你不想接觸,咱們就不跟他們接觸,你想接觸,就接觸接觸。反正,咱們又不用求他們什么,你就放平心態。”靳懷遠還是那句話,“我想要的東西,都會自己去掙,托人找關系,沒有真才實干,真的坐上了那把椅子也得被人弄下來。”
陸星月“哦”了一聲,去到干休所,少不得又把這件事跟老爺子匯報了一下。
陸星月是真心很無語,老爺子跟聽故事似的,完了以后對陸星月說:“你這身世怎么這么糟心啊,快別想這事了,過來休息休息。”
兩人陪著老爺子呆了一上午,又陪他吃了個午飯,等他去午休之后,這才出了大院。
陸星月仍然是一副貴太太的裝扮,淡黃色旗袍,脖子上戴了一串珍珠項鏈,兩顆同色珍珠耳墜,長發就那么披在腦后,如瀑一般。
一件長及小腿的大衣更顯得她身材修長,玲瓏有致,站在靳懷遠身邊,兩個人龍章鳳姿,一路走出去不知吸引了多少目光。
不說別人,靳懷遠都想把陸星月關在家里不讓她出門。
濟生堂的門開著,靳懷遠只是去轉了一圈,看了看妻子今后需要工作的地方,就拉著她出來了。
“不是說要坐會兒嗎?這么著急干嘛?”陸星月不解。
“去再訂幾身衣服。”
陸星月憋不出想笑。
這人,分明不喜歡看她穿旗袍出門,可是,又喜歡死了她穿旗袍的樣子。
男人耳根通紅,趁著沒人注意,沒好氣地在陸星月腰上捏了一下。
“得意死了是不是?”
“我有什么可得意的,我這不是為了釣宋秋心嗎?你倒好,純粹是為了自己的色心。”
靳懷遠臉更紅了,目光咄咄盯著陸星月。
他不露兇相的時候看起來是個謙謙君子般的男人,但眼睛一瞪起來,兇相畢露時,反而讓陸星月覺得男友力爆棚,性|張力爆棚。
憑心而論,兩者她都愛。
兩人慢悠悠地牽著手去了靳懷遠上次帶陸星月去裁衣的裁縫鋪,重新選定了幾個花色,這一次,長的、短的、薄的、厚的,各個樣式的,靳懷遠一次給陸星月訂了七八套。
饒是陸星月并不怎么看重錢,也心驚得開始提醒他。
可惜,男人正處于灼熱的上頭期,只一句“有錢”就把陸星月給打發了。
旗袍需要訂做,一時半會兒還取不到,靳懷遠十分遺憾,只能等他下次回來才能看到了。
下午時間還長,兩人也沒什么事做,靳懷遠干脆帶著陸星月去看了一場電影。
后世傳說經典的老片子,陸星月以前沒有看過,這次靠在男人肩頭上看得津津有味,手里不時被人塞上一把瓜子,別提多愜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