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一會兒,他大概了解了張若溪這個外國人來這里的情況。
她在本國留學的第三年就被卷入了這場風波,從此一直獨自過著求生的生活。
“在這種情況下你能堅持到現在,真的是了不起。”
他開口說著。
她年紀準確的來說是27歲,但是看上去,很年輕,甚至和他一樣。
“我的家鄉很保守,有民兵,所有的孩子都被教導如何使用槍支和如何戰斗。”
“原來如此。”
當他聽到民兵時,腦海中浮現的唯一形象就是中東和菲州那些開著武裝卡車四處奔波的人。
這樣的話,張若溪是受過軍人訓練的吧?
那樣的話,他就能理解為什么她擅長治療自己的傷勢,能夠一個人消滅一群喪尸了。
“所以,你為什么要救我們?就算你對自己的本領有信心,我想也存在各種問題,比如物資的危險性。”
“你不必擔心食物或類似的東西,還有很多,即便如此,就像你說的,但我認為你是一個值得信賴的人,沒有什么比擁有盡可能多的信任的人更好。”
“一個你可以信任的人?”
“你,何萍在河邊……對吧?你背著那個女孩跑的吧?還有你特意扔掉行李來幫忙她們,我還以為,假如你一個人跑的話,完全可以離開那種危險的境遇,但是,你因為她們,讓自己處于危難之中,這種光輝的人性,正是現在末世缺乏的,或者是缺少的東西。”
哦,是這樣嗎?
他當然是背著何萍逃離喪尸,但他并沒有認真思考自己的行為。
在他知道之前,他只是那樣做,不是因為他想合法地觸摸一個女孩的身體或類似的東西……他想。
他是老大,保護大家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我喜歡你的精神,在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為自己著想,為自己著想,那樣做的話,人類的的未來,就會止步,甚至真正走向毀滅。”
“可是,我以前也那樣做過,拋棄同伴。”
“我不在乎過去,重要的是現在,我憑直覺就知道你是一個不會拋棄朋友的人,所以才幫你。”
說著,張若溪從窗外望著外面的都市。
沒有所有人造燈光的夜晚的城市非常陰森和寂靜。
“如果你想留在這里,那就可以留在這里,如果你想走,我可以跟你一起走嗎?”
“我不介意,但為什么呢?說白了,我們不就是要拖你的后腿嗎?”
屠殺數十名喪尸的戰斗能力,在這種地方獨自生存到現在的生存能力。
老實說,她一個人住應該沒什么問題。
但是,他很高興聽到可以留下來。
這個城市到處都是喪尸,一不小心,一出門就會被發現。
不知道這么多喪尸是從哪里冒出來的,現在只好問問這里的情況了。
為了躲避喪尸,他們把行李丟在橋前翻倒的卡車上。
他們的背包里有水和食物,沒有它們一天就會干涸。
就算去撿了,也不知道喪尸的動向。
受了傷無法正常戰斗,只有陸采燕和何萍醬這兩個女孩子的戰斗力的話,根本不太行!
“我應該告訴她們兩個你已經醒了嗎?”
聽說陸采燕和何萍安全地睡在隔壁房間,他很高興,但他對張若溪的提議搖了搖頭。
好久沒睡好覺了,今天這件事,肯定讓他們兩個人更累了。他要你現在休息。
然后,突然他的肚子咕咕叫了。
想想看,他還沒有吃午飯或晚餐。
而且,為了節約糧食,他每天的飯量都減少了,所以他很餓。
不如在這里吃點東西,恢復一下體力。
說完這話,張若溪同學就好像一直在等著一樣,取出了一些罐頭食品和一些包裹。
“...這是什么?”
“一些食物,可以補血。”
真的能補血嗎?
但現在,他的首要任務是增強體力。
罐頭主要是肉,里面也有肝臟,吃下去休息一會就恢復正常了。
他決定為珍貴的罐頭食品向她表示感謝,當他正要伸手去拿一次性筷子時,他注意到了一件事。
“啊,我的胳膊……”
想想看,他的慣用手受傷了。
作為測試,當他稍微移動一下右手時,疼痛感傳遍了他的大腦。
左手不會拿筷子,怎么吃飯?
“那,要不要我喂你?”
“不用,沒關系。給我叉子吧。”
他條件反射地說完就后悔了。
他以前從未讓女孩給他喂過任何東西。
盡管他很想體驗這種感覺。
他想揍自己。
吃完休息后。
他終于舒服了很多。
“你還好嗎?”
醒來后第一時間來到房間并砸開門的陸采燕,一看到他的臉就叫了出來。
背后是何萍揉著睡眼的臉。
“啊,我當然沒事啊。”
“你這個笨蛋,醒了就立刻報告!”
陸采燕說這話的時候眼睛是紅的,難道是他的錯覺?
反正她是擔心他,這讓他很開心。
陸采燕平時對他連一絲尊重都沒有,但他想她把他當成同伴是合適的。
“我沒事。嗯,我的胳膊受傷了,但每個人都得救了,所以這樣的傷害很便宜。”
“是啊,不過請不要再做那種魯莽的事了,我們還擔心你會死呢。”
“嗯?你是在擔心我嗎?”
“哎呀!笨蛋,你怎么能這樣!”
下一刻,一個靠墊飛到了他的臉上。
和陸采燕、何萍、張若溪一起吃過早餐后,他們決定去個地方。
“首先,我們去屋頂吧……就這樣了……要不要看看外面的情況?”
說著,他決定去屋頂確認一下外面的情況。
血雖然止住了,但血還是少了,他的身體有些暈眩,但現在他想盡快確認一下他們的情況。
首先,在不了解外界情況的情況下,是不可能制定未來的行動計劃的。
“哇”
站起來的瞬間,眼前一黑,陸采燕立刻扶住了他。
現在可能無法站立、坐下或四處走動。
戰斗更是不可能,連逃跑都不可能。
“好的?”
“嗯,是的,謝謝你的關心。”
一起支持他的何萍用擔心的表情看著他。
張若溪帶頭把他們帶到了屋頂。
她的腰間掛著兩把刀。
這一定是她能夠獨自活到現在的原因之一。
“嗯,張若溪同學的實力如何?我昏迷了,所以不知道。」
“太厲害了,她背著你就跑,一遇到喪尸,就把你丟在地上,然后戰斗……真的很厲害,很果斷!”
“。。。。。。”
走廊里自然沒有其他人。
就連看起來華貴的地磚,也像是三個月沒打掃過一樣,沾滿了泥巴,墻壁上也落滿了灰塵。
住在這里的人怎么了?
也許只是很有錢。
就在他這么想的時候,他看到了通往屋頂的螺旋樓梯。
由于停電導致電梯無法使用,因此前往屋頂的唯一方法是使用樓梯。
平時走路很辛苦,但在陸采燕她們的扶持下,他一步步爬上了樓梯。
幸運的是,屋頂就在他們所在樓層的正上方,所以他們很快就到達了目的地。
盡管如此,他還是比想象中更累,于是他在屋頂上坐下。
雖然只移動了幾十米,但他的心跳卻像是在全速奔跑一樣加速。
顯然出血比他想象的要嚴重。
“哇,……”
何萍這么說著就跑到了屋頂的邊緣。
似乎是喜歡高處,緊緊抓住柵欄,眼巴巴地俯視著地面。
相比之下,優衣的臉色是有些緊張的。
“……你恐高?”
“有點。”
好吧,她是個女孩子,有那么一兩件嚇人的事情很正常。
或者說,沒有才奇怪。
即使是像他這樣的男人,也有很多可怕的事情。
陸采燕不想從屋頂入口離開,所以他就借了張若溪的肩膀,挪到了能看到地面的位置。
張若溪的身體與陸采燕和何萍不同。
她的身體很強壯。
“哇,這是……”
當他抓住屋頂周圍的柵欄向下看時,他可以看到下面遠處的地面。
而在地面上如同格子一般延伸的道路上,無數指尖一樣的喪尸正在四處游蕩。
它們什么都不做,只是四處游蕩。
“話說回來,你昨天是怎么進來的?難道沒被喪尸看見了?”
“我會一邊打倒它們一邊前進。只要抹殺證人,就不會被發現,所以請放心。”
“哇。”
但他萬萬沒想到這個地方還會有這么多喪尸。
這個地方正被喪尸統治。
“它們從哪里來?”
“考慮到那邊橋的情況,原來應該是這里。警察炸毀了橋,讓集在這座城市的喪尸無法再往東走。所以留下了大量喪尸。”
然而,很清楚的是,一旦被咬,他就出局了,而且沒有針對這種感染的疫苗。
如果他不想死,就不要讓喪尸找到自己。
被感染的人比他們多得多,也比他們強壯。
他需要運氣和體力才能逃脫,但他現在沒有體力。
跑了幾秒,氣喘吁吁,走路都搖搖晃晃。運
氣固然重要,但這個世界可不能只靠運氣。
“總之,能不能大家聚一聚?我想了解一下現在的情況。”
從屋頂邊緣往下窺視的何萍和臉色蒼白地蹲下的陸采燕走了下來。
共享信息、了解情況并做出正確的決定。
這對生存很重要。
昨天他們不知道這個城市有很多喪尸,他們不知道唯一剩下的那座橋無法通行,他們太累了,無法做出正確的決定。
正因為如此,幾乎所有人都死了。
他得救了,因為張若溪正好在這個鎮上,碰巧看到他們逃跑。
最重要的是,他們之所以能夠活下來,是因為她很堅強,但并不能保證下次他們遇到類似情況時會有人幫助他們。
所以他們必須確保他們不會再次陷入同樣的境地。
“好吧,如果是討論的話,我們為什么不在樓下進行呢?在屋頂上進行是沒有意義的,對吧?”
“如果說得通,就能看到周圍的情況,就很容易掌握建筑物和地形。”
當他這么回答時,他感覺到陸采燕的臉色越來越白了。
他認為看到平時專橫的陸采燕枯萎是件好事。
不過現在不是盯著陸采燕驚恐的樣子看的時候。
暫時,他整理從張若溪知道的情報,以及能從天臺得到的情報,都寫在城市的地圖上了。
橫跨這座城市與下一座城市的河流上的大部分橋梁要么被炸毀,要么在事故中被堵塞。
上游的河流也是如此,但張若溪似乎從來沒有去過人口密集區的北側,所以她說她不知道那邊的情況。上
游似乎只有一座橋,但他不知道它是否仍然存在,直到他去那里。
“若溪,你有多少食物和水?”
“是啊……四個人的話,兩周左右吧。不過水是問題。」
“水?”
然后他終于注意到屋頂上到處都是水桶。
他想知道它們是否被放在那里收集雨水。
但它們都是空的。
“好久沒下雨了,我都是把從商店弄來的水都用來喝,所以幾乎沒有日常用水。”
“……話說回來,上次下雨還是在我認識你的前一天。”
陸采燕紅著臉這么說,他想起了幾周前的那個晚上。
那天,他在空蕩蕩的公寓的房間里聽著音樂一個人睡著了。
自那天晚上以來,肯定沒有下過雨。
“即使你從河里取來,外面也會有喪尸。這不好,但現在幾乎沒有水可以用來喝了。”
“那個,城里沒有吃的了嗎?超市或者便利店什么的?”
“不幸的是,我把所有吃剩的食物都帶到了這間公寓。
“那你要是再往遠一點看……”
“如果可以的話,我也想這么做,但活動范圍越大,被喪尸發現的風險就越大,而且距離太遠,光是背著就很費體力。你的行李,萬一被發現,你可能逃不掉。”
看著親切地回答問題的張若溪,讓他想起剛來這個小鎮時看到的便利店。
那邊還有半架子的食物和水,只是離這里太遠了。
光是帶上就很麻煩,路上還有很多危險在等著。
“也就是說,我們必須在三周內離開這里……”
他突然感到沮喪。
要塞再堅固,如果沒有食物,里面的人也會餓死。
而人類每天至少需要兩升水,更多的是用于洗滌和沖廁所。
但是天不下雨,雖然就在附近,但因為被感染,他甚至不能去河邊。
他再次意識到供水和污水系統很方便。
即使下雨,當在公寓里儲存的食物用完時,也必須外出。
他們不能永遠留在這里。
“……對不起,是我們的錯。”
他知道后道歉了。
如果他們不來這里,若溪可以使用的物資是他的四倍。
簡單計算一下,光是食物就夠12周了。
它最終被分成4個相等的部分,因為她幫助了他們。
“行了,他也想要一個伴兒,所以你不用猶豫,也不用難過,因為我是自愿幫你的。”
“張若溪……”
他忍不住被她的笑容所吸引。
即使在這個地獄里,張若溪這樣的存在,也像是照耀在黑暗中的一道光。
“讓我們考慮一下該怎么做。我們還有三個星期,我相信它會成功的。”
沒錯,與其哀嘆自己該做什么,不如有所作為,全力以赴。
他還不能死,直到他把陸采燕和何萍送到安全的地方。
……不過在那之前,他得先處理一下手臂的傷勢。
另一個城市:
帶著東西回到家,他和她在榻上坐下,把盒子里的種子擺在桌上。
“真的有什么特別的嗎?洗地機!?不會是你洗碗用的洗地機吧?”
“以前是用來洗碗的,小茵醬知道的刷子就是從那里拿來的!”
……她無法想象。
“嘻嘻嘻!”
他開始依次挑選能吃和不能吃的種子,用眼睛在不同種類的種子中挑選。
共有種子56種,其中食用種子和藥材27種,其他觀賞花卉29種。
“大白菜!大白菜!”
在他采摘的種子中,她發現了一顆她非常想要的泡菜原料白菜種子,歡呼著把它種了起來。
“啊……不過,這容易種嗎?”
“不難,嘻嘻!”
“原來如此……那種植什么最容易?”
看了眼白菜種子,她將目光轉向其他種子,將后悔拋在腦后,問道。
他研究了一會兒種子,然后拿起一顆。
“京水菜!”
“京水菜……?”
這是一個陌生的名字,所以她歪了歪頭。
“這是一種只靠水和土壤就能長得很好的作物!”
“好吧。”
他被問及在哪里種植時,他主動選了藏身處前花園的一角,但她建議將其種植在花盆中。
由于無法克服應該在好土壤中種植的激烈爭論,所以決定在花園的一角種植京水菜。
再現所學知識,他能夠熟練地依次挑出鵝卵石、平整地面,完成用筷子把種子插到坑里的基本播種工作。
此外,他還用筷子和麻線,在種植種子的約1坪的空間內,完成了圍欄的制作工作。
“!都種下了嗎?”
她站在半伸出陽臺的柵欄前問他。
“嘻嘻!完了!完了!你那邊呢?”
“我已經完成了。
分享著每天重復數次的交流,他撣掉手上的泥土,進了屋。
一進門,一股從未聞過的怪味撲鼻而來。
仔細一看,地板上有硬紙板,上面放著一個梳子一樣的東西,塑料碗里裝著一種奇怪的液體。
“這是什么?”
“美容院撿到的變色藥,快坐這邊。”
困惑,他走過去坐在她指著的紙板上。
“好!他們開始吧。”
她從后兜里掏出乳膠手套戴上,就像醫生宣布手術一樣。
“對了……傷口都好了,還纏著繃帶干什么?
她問道,摸了摸他在使用之前纏著的繃帶。
“感覺很時尚!嘻嘻嘻!”
“都世紀末了,你說適合你就適合你吧。”
“嘻嘻嘻!”
“你傻嗎!哈哈哈哈!”
好像他的回答很有趣似的,她哈哈大笑,解下他的繃帶,開始用漂白劑浸泡準備好的刷子,開始去除頭發的顏色。
而大約一個小時后,他洗完頭發后,就可以清楚地看到自己的作品了。
暗淡的黑發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變成了亮金色。
“結果很好!哦,該死的。”
摸了摸他的頭發,看到從里面探出頭來的黑發,她皺了皺眉。
“嗯……沒事!看不到!看不到!”
她像是在為自己的錯誤找理由似的喃喃自語,然后帶著尷尬的笑容把他帶到鏡子前。
“如何!?”
“哦哦哦!?我看起來像個歪國人!”
當他確認自己已經習以為常的頭發已經變成了亮黃色時,他發出了一聲贊嘆,一邊做出撩起頭發、揉亂頭發等各種動作,一邊沉浸在鏡中撫摸著自己的頭發。
他將目光轉向了正在看著他的女人。
“我不敢相信這是我的頭發?我看起來真好看!”
“呃……?”
當他突然說出一口流利的外語時,她猶豫了一下,后退了一步。
“我看起來很帥還是什么!小茵醬!”
“一般!”
她聽不懂他在說什么,但她至少能準確地聽清一個熟悉的詞,所以她用她能說的最好的外語來否認。
從在花園里播種或漂白之類的事情開始,沒什么特別的。
盡管早上太陽還沒有完全升起,但在炎熱的天氣里,她伸個懶腰躺在沙發上,用機械的動作給自己扇風降溫。
“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小茵醬!小茵醬!!”
聲音讓人一聽就冒汗,他爬上了陽臺,仿佛不熱似的,滾過地板,來到沙發上躺著的她面前。
“啊..它很熱..而且不要說'小茵醬'..”
明明是平常的交流,卻被熱得筋疲力盡的她用沒精打采的聲音做出了恰當的回答。
“發生什么了?”
“菜發芽了!”
“這不是很好嗎?發芽!發芽!發芽!……”
“但是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她又一次對沙發感到困惑,軟弱無力。
“啊……好熱啊。”
突然,城市下起了雨。
她把臉埋在沙發上,喃喃自語。
“我乞求下雨!但這太多了!”
她冒著讓她的皮膚和身體發麻的大雨哭了起來,而聽著的他像往常一樣大笑起來,用力活動著雙手和身體。
“走,快點去看京水菜,把遮板擋一下!”
隨著她憤怒的聲音響起,他才想起之前種的。
兩人連忙拿起東西擋住,是一把雨傘,忙活了一番,覺得沒問題了,才想起躲雨。
“真像一只落水的老鼠。”
她一邊揉著頭發上的水,一邊看著自己,喃喃自語道。
不止是頭部,連上下都被水浸濕了,緊貼著身體讓人不快的模樣,跟落水的老鼠沒什么兩樣。
“嘻嘻嘻!”
而且,好像看到她這樣很有趣似的,他放聲大笑,一只手放在他的肚子上,另一只手指著她。
“你呢,你的情況也沒好到哪里。”
聽到她的話,他低頭看了看自己。
正如他所說,白衣之上多了兩個粉紅色的小點,十分難看。
“嘻嘻嘻嘻!”
他猛地搖了搖身子,笑得比剛才嘲笑她時還要大聲,仿佛連自己都覺得好笑似的。
“喂!別動!這樣會感冒的!別欺負弱地板了,趕緊跟著我去洗手間!”
她拽著他的手腕,猛地一動,往滴著水的浴室走去。
“脫下衣服。”
當他被拖進浴室,呆呆地看著她的臉時,氣急敗壞的女人提高了聲音,強行脫下他的襯衫,蓋上毛巾。
他這才脫下褲子,連內衣褲也脫了。
“喂,哥們,誰叫你把內褲脫了!?!?”
當他試圖脫下內褲時,他被踢出了浴室。
“去你的房間,好好收拾一下,換下內衣和衣服!你真的連7歲都不到……”
浴室里傳來她不滿的咕噥聲。
他連忙進了自己的房間。
10分鐘后...
兩人各自換好衣服,收拾完地板上的濕水,才得以靠在沙發上。
“這大雨......”
望著陽臺窗外傾盆大雨,她喃喃自語。
與此同時,她開始擔心蔬菜的狀況。
雨傘被固定以盡量減少與水的直接接觸,但這是權宜之計,所以她很擔心情況。
他起身,正低頭看著緊貼在陽臺窗臺上的傘帳,那兒的小樹苗會長出嫩芽。
“早知道是這個樣子,應該種在花盆里嗎?嘻嘻!”
平常的談笑風生,卻讓她覺得有些自責。
“我覺得只是運氣不好。”
她吐出她能提供的安慰的話,然后靜靜地閉上了眼睛。
“嘻嘻嘻”
她聽著他詭異的笑聲睡著了,這笑聲和平時沒有什么不同,卻又似乎有些不同。
大約兩個小時的淺睡后,她慢慢地睜開眼睛,聽到有聲音和暴雨的聲音。
“你去哪里..?”
她問他,因為他正要離開開放的陽臺。
她突然對他說話時,他退縮了,但他只是轉過頭,露出燦爛的笑容。
“你不用擔心,進去睡吧……反正現在或者明早再檢查,結果不會有什么不同。”
“是啊……嘻嘻嘻!”
聞言,他悄悄關上窗戶,從沙發上越過她,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聽到他關門的聲音,她又閉上了眼睛,想要睡覺,可是……
“哈……真的!……”
閉上眼睛準備繼續睡,她站起身來到游廊窗邊,低頭看著抵擋著大雨的雨傘。
“這真的需要很多工作......
她喃喃道。
外面,電閃雷鳴!
大雨瘋狂而下!
雨滴開始砸向溪面,綻開朵朵銀花,閃閃亮亮,跳起粒粒珍珠,晶瑩奪目;雨滴落在大地上,卷起了一陣輕煙,地面似乎綻出了一個個笑著的小酒窩;雨滴打在樹葉上,發出美妙的聲音,好像一位出色的'鋼琴家在彈奏悠揚的曲調,非常動聽。
2小時后...
浩浩蕩蕩的雨聲,本是炫耀著存在感,卻漸漸弱了下去,很快,雨就如同樹葉一般落了下來!并停下來。
漸漸地,雨停了,云散了,太陽也露出了笑臉,大地又明亮起來。她打開窗戶,清新的空氣迎面撲來,臉上一陣涼。
5分鐘后...
“嘻嘻嘻嘻!”
確定自己在午睡時聽不到雨聲后,他用力打開門跳了出去,把陽臺敞開著,然后跳下去,想要檢查一下種子。
然而,有一位女士來到了他的面前。
“小茵醬?”
“別叫我小茵醬..”
她打了個哈欠,用手背擦了擦眼淚。
“果不其然,幾乎所有的東西都被沖走了,沖走了。”
她平靜地告訴他。
“果然如此!嘻嘻!”
而且,和往常一樣,他輕輕地笑了。
“算倒霉吧。”
她搖搖晃晃地走到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幾次,越過他爬上梯子來到陽臺,然后轉過頭去。
“啊!不過還好,起碼有幾個活下來了。嗯……難說是好是壞,不過……”
被她的話嚇得全身僵硬的他連忙撐起雨傘往里面查看。
他能夠找到一些幸運的新芽,雖然數量很少,但在狂熱中幸存下來。
“嘻嘻嘻!走運了!”
“……總之,早點休息吧……”
說完,她爬上梯子,徹底的進了里面,消失了。
留下他,發出詭異的笑聲,繞著花園走來走去,雙手輕輕撫摸著殘存的嫩芽,咧嘴一笑。
“嘻嘻嘻嘻!嘻嘻嘻嘻!”
看著殘存的嫩芽,他低聲呢喃,笑了起來。
與此同時,她躺在自己房間的床上,試圖閉上眼睛睡覺,卻還是像往常一樣靜靜地睡著了,聽著同樣的笑聲。
平常的房間一如既往的安靜。
不……只有一點好像與往常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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