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末世:全人類只剩下我和一個女孩 > 第六十七章:墮天使5
  他理解他們的處境,但他無能為力。

  只是移動他慣用的手就會引起灼痛,而且由于一開始就流血,即使是最輕微的動作也會導致呼吸急促和頭暈。

  感覺自己就像是躺在火上烤一樣,疼到了極限,可是卻又無法掙脫。

  不僅是張若溪,陸采燕和何萍也都說可以休息了,他悄悄地退回了原來的房間。

  盡管如此,他還是感到不安。

  畢竟,在過去的幾周里,他一直在考慮讓每個人都活著。

  突然之間,他被告知他不必做任何事情,因為他在睡覺或醒來時都在想這件事,所以他無事可做。

  他想這可能是世界變化以來他第一次有這么多空閑時間。

  在遇到陸采燕之前,他一個人住在各種樓房里,擔心什么時候會有喪尸襲擊他,生活在一絲一毫的恐懼中。

  但現在不一樣了,他有了可以依靠的朋友。

  陸采燕、何萍和張若溪。

  尤其是張若溪很強。

  畢竟,她一個人就擊退了一大群他準備為之赴死的喪尸,那股獨自在這間公寓里生活了三年多的精神力,也是異常的強大。

  在身體和精神上都受過訓練,她今天對他們來說是一個可靠的存在。

  “不知道張若溪小姐會不會成為隊長……”

  很難說他是一個適合當領導的人。

  哪怕只是三個人的小團體。

  初中的時候,他曾經因為要報告當過班長,但是那個時候組織班級的另外一個人是一個在班里很受歡迎的女生,而且還處在這樣——稱為階級種姓。

  他說的話沒有人聽,從那以后他再也沒有擔任過“委員”或“班長”的職務。

  事實上,因為他做出了錯誤的決定,不僅是他,陸采燕和何萍也差點喪命。

  只是因為自己的失誤而死也無妨,但他想不惜一切代價避免牽扯到其他人。

  他不是一個大到可以承載某人生命的人。

  在這方面,張若溪顯然適合擔任領導者。

  她的戰斗力很高,即使在最惡劣的環境下也不失光彩。

  她有置身險境救人的勇氣,也有獨自一人獨守數月不發瘋的心智。

  人們在絕望的黑暗中徘徊,尋找希望之光。

  張若溪是希望之光。

  如果說張若溪是汽車的車頭燈,他最多只有小燈泡的亮度。

  在這個充滿絕望的世界里,他是一個非常不可能依靠的人。

  但如果是張若溪帶頭的話,他們的生存幾率就會急劇上升。

  但這可能只是他推卸責任的借口。

  坦率地說,他筋疲力盡了。

  一個人的時候很寂寞,但是很輕松。

  但是遇到陸采燕和何萍之后,寂寞消失了,反而要為她們的人生負責。

  他還年輕,甚至沒經歷過社會的毒打。

  所以他想讓比他年長的張若溪小姐擔任組長,趕快卸下他肩上的擔子。

  他越想越痛恨自己不負責任,想把事情變得簡單。

  他環顧了整個房間,尋找一些有趣的東西。

  他在一間空公寓里找到的音樂播放器就在他扔在橋前的背包里。

  這在這種時候會很有用。

  客廳純白的墻壁上,掛著一張巨大的陸地圖。

  大部分地圖上都有紅色圖釘和外文注釋。

  這張地圖是張若溪制作的嗎?

  此外,在下面的電視柜上,還放著報紙,他毫不猶豫地拿起了最上面的部分,發行日期為出現首例喪尸的前一天。

  看一眼,紙上寫滿了新的傳染病。

  它們充滿了從菲州各地傳來的絕望的消息,那里出現了喪尸,發生了騷亂,通訊被切斷。

  報紙的版面很少,可能是編輯的時間和人手都不夠,除了一頁以外,其他的都是空白的。

  有一張坦克向一群喪尸開火的照片。

  看似為了遏制喪尸在水邊爆發,菲州采取了封鎖邊境、擊落侵入其領空的別國客機等相當強硬的措施,但最終卻讓被感染的人降落。

  想到武器,他能得到的只有像球棒和撬棍這樣的鈍器。

  除非他很幸運,否則槍不會亂滾。

  而且即使他有槍,他也沒有信心使用它。

  有了更強大的武器,生活會更輕松。

  如果擁有武器可以在喪尸追的時候擊退它們,并且你可以從遠處安全地殺死它們!

  最重要的是,可以獨自生活。

  這樣就不必打擾任何人,也不必為某人的生活負責。

  只要有武器...

  他想了更多。

  陸采燕和何萍加入后,隨著人數的增加被發現的概率也越來越大,因此要在某處建立據點和生活就變得困難了。

  這讓他們一直在移動,不可避免地限制了他們可以攜帶的物資數量。

  如果這是徒步旅行之類的,他們本可以提著行李一直到最后一刻,但不幸的是,喪尸以奧運會運動員的速度從后面接近了他們。

  為了逃跑時輕裝上陣,他帶不了多少物資,所以走到哪里都得采購食物。

  不過,多虧張若溪節省了大量的食物。

  他想在這間公寓里度過余生,但現實是事情并沒有那么順利。

  夏季,氣溫節節攀升,但依舊沒有下雨。

  屋頂上的水桶還是空的,但水量卻在不斷減少。

  看來張若溪還是是足智多謀的,趁著下雨的時候收集了大量的水,

  只要得不到水,就算他們把自己關在這堡壘般的公寓里,最終也會干涸而死。

  為了防止這種情況發生,必須從流經您公寓附近的河流取水,或者逃到仍然有大量水和補給的某個城鎮。

  前者是一種自殺式的砍穿喪尸,走到河邊,汲取一點水,再次沖破喪尸人群的自殺行為。

  后者放棄了安全基地,變成了一個無名小卒,到底有多少喪尸都搞不清楚,這是一個危險的逃生。

  當然,也可以選擇等雨下。

  但他們不能就這樣仰望天空,發呆,耗盡物資而死,所以他們決定逃離這間公寓。

  張若溪說,即使下雨,她也不得不擔心再次發生旱災,而且她公寓附近的便利店和超市都賣光了,沒有食物了。

  不管怎樣,他最終還是要離開這里。

  逃離公寓的故事已經決定,并且還制定了一個行程,其中包括為此目的要做的事情。

  然而,只有他一個人的表面是空白的。

  四天后。

  他受傷的胳膊還是動不了。

  順其自然,順其自然,只是連手臂上的傷口都還沒愈合。

  因此,他只能不用右手睡覺、吃飯、聽音樂或看書。

  “你已經為我們付出了足夠多的努力,請你休息一會兒。”

  “對了,傷者請輕點。”

  雖然陸采燕和何萍都這么說了,但只有他一個人沒工作,他還是覺得很遺憾。

  他知道他一直在努力工作,他知道他應該慢慢來,但他無法保持冷靜。

  如果他強迫自己去當一個受傷的人,那只會成為一種阻礙。

  無聊下,他看起了小說。

  這是一部以后世界末日的為題材小說。

  起初,他是在翻看小說,但漸漸地,他就沉浸其中了。

  “該吃晚飯了。”

  隨著張若溪的聲音,房間的門打開了,他從窗外望去,發現已經是傍晚了。

  看書讓人覺得時間過得很快。

  躲避喪尸的夜晚感覺很漫長,但人類似乎無所不能。

  陸采燕和何萍跟著張若溪也進入了房間。

  不知不覺,一起吃飯已經成了家常便飯。

  萬一他們都分開了會很危險,但張若溪同學一個人吃飯一定會感到寂寞吧。

  再美味的食物,一個人吃也無趣。

  然而,這里沒有好吃的。

  看到張若溪,他有些啞口無言。

  或許是因為她只穿了一件背心,露出了她的絕世好身材。

  她的身上,掛著一些獵物。

  有雞,有鴨子,還有一些小玩意,她給她們大的洗,她去外面洗小的。

  現在唯一新鮮大點的食材就是張若溪殺的一只雞,晚餐也不可避免地和以前一樣以罐頭和腌制食品為主。何萍在營地用過的塑料盤子上打開一罐炸魚和青花魚罐頭,陸采燕用煤氣瓶點燃煤氣爐,開始烤雞肉串。

  房間里彌漫著一股烤肉的香味,他差點不自覺地哭了出來。

  自從發生感染事件以來,他就沒有吃過烤肉。

  他記得在還很平靜的時候,他的家人去野營時有一次燒烤。

  和當時飄蕩在帳篷周圍的氣味是一樣的。

  但無論他多么懷念過去,那些日子都不會再回來了。

  而如今親手殺了爸爸媽媽,一家人再也不會去野營了。

  當有人帶著哭泣的聲音回到他身邊時,何萍用雙手捂住臉,壓抑著聲音哭了起來。

  陸采燕烤肉時眼睛也紅了,但那可能不僅僅是因為被煙熏到了。

  顯然,她們都和他有同樣的感覺。

  “……你在哭嗎,采燕?”

  “哦,不!我沒有哭,這是煙進了我的眼睛!”

  他能看到陸采燕強忍著淚水。

  想想看,他以前從沒見過陸采燕哭過。

  也許只是他忘記了,但部分原因是陸采燕無法想象像一個普通女孩那樣哭泣。

  他不想成為領導者并為某人的生活負責。

  但他不想看到女孩子哭。

  所以他必須變強。

  他不能像個病人一樣永遠躺在床上。

  他要早日康復,變強,共同生存。

  不管怎樣,他現在需要力量。

  他想要武器,他感到很痛苦。

  時隔很久第一次吃到的烤肉,比之前吃過的牛肉還要好吃。

  不管是烏鴉肉還是鴿子肉,熱乎乎多且汁的肉讓他很久以來第一次感覺像是一頓文明的飯菜。

  不知道陸采燕和何萍是不是也有同感,全神貫注地咬著帶骨的肉。

  烏鴉肉有點硬,但和普通雞肉沒什么區別。

  他情不自禁的說:

  “很好吃。”

  “我很高興你說它很好吃。”

  張若溪笑著說。

  “三年來第一次吃烤肉……對了,若溪,你經常吃烤雞肉串嗎?”

  “偶爾也出去打獵。”

  說著,張若溪做出了扣動扳機的動作。

  真羨慕她吃這么好吃,他們一直只吃冷罐頭。

  但是,要殺死烏鴉和鴿子也很困難。

  因為存在被喪尸發現的風險,所以唯一的獵場就是公寓的屋頂。

  而且由于弩箭是有限的。

  不過張若溪似乎手藝不錯,似乎用鐵條做箭,用自行車內胎做彈弓打鳥。

  “若溪,你很久以前就知道這種狩獵方式了?”

  有那么一刻,他覺得自己踩到了地雷。

  因為她臉色微變。

  盡管是剎那,他還是注意到了。

  張若溪好像什么都不在意似的回答道。

  “我的家鄉每個家庭都至少有一把槍,而且鎮上的每個孩子在10歲之前都要有一把槍。前往森林和山脈,學會打獵。也許是我爸爸是軍人的原因,他對我有很大的要求,非常嚴格,我的一身本領,就是從小的時候就開始有的了。”

  “咦,你爸爸是軍人嗎?”

  他說完。陸采燕斜眼看了他一眼,他才意識到自己做了更糟糕的事情。

  在當今世界,可能有很多人不希望自己的過去被挖出來。

  他敢肯定有些人不想被問及他們的家庭,包括他自己。

  好久沒吃過文明飯了,擔心的事脫口而出。

  “……對不起,我好像問了一些多余的事情。”

  “為什么要道歉?又不是你做錯了什么。”

  “……”

  反應真是出乎意料。

  當被問及她的家人時,他絕對認為張若溪要么閉嘴要么生氣。

  “你們似乎覺得深入詢問另一個人是禁忌,但我不認為那是錯誤的。如果你死后沒有人知道你,那將是可悲的。如果人們不知道那是誰,那個人就不存在了。如果就這樣死了,沒人能告訴人們那是什么樣的人。”

  一瞬間,他聽不懂張若溪在說什么。

  但是如果仔細想想,他就會明白她的意思了。

  他們都是孤獨的。

  現在每個人都過著這樣的生活,離開了自己的父母和熟悉自己的兄弟姐妹。

  他、陸采燕和何萍那自從他們相遇以來就一直在努力生存,但他們并沒有試圖深入了解彼此。

  友誼和情誼如雨后春筍般涌現,但實際上,他們對對方知之甚少。

  陸采燕和何萍不知道他是在哪里出生的,是怎樣長大的,周圍都是什么樣的人。

  同樣,他對她們知之甚少。

  不知道陸采燕和何萍以前是怎么過的。

  大多數人不認識他。

  如果他在這種情況下死了怎么辦?

  也許每個人都會傳遞他存在過的事實。

  但如果有人問他是一個什么樣的人,會不知所措。

  他的父母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他殺了那些被他親手感染的人。

  他的很多朋友都在避難所遇難,他甚至不確定他們是否還活著。

  如果他死了,沒有人會知道他是誰。

  他經常在電影里聽到,人死后心里還活著。

  答案是否定的。

  對于在他眼前死去的許多人,連他自己都知之甚少。

  死者太多,無以哀悼他人之死。

  當他這個人死了,會有人知道他是誰,并試圖記住他是誰嗎?

  答案是否定的。

  就算找到了的尸體,它也已經是背景的一部分,就像路邊的一塊石頭。

  沒人注意石頭...

  想想都覺得可怕。

  如果沒有人永遠記得他,他的存在豈不是化為烏有?

  如果這是幾年前,情況將完全不同。

  他們為死者哀悼,為他們立墳、掛畫像,緬懷他們。

  只要他們還記得,就不會真正死去。

  但就是,如果沒有人記住死去的人,死去的人就真的什么都不是了。

  他被它嚇壞了。

  沒有人記得他,即使他死了,也沒有人為他哀悼,他的尸體會像垃圾一樣被處理掉。

  直到現在,他都沒有深思過,他的存在會歸于虛無。

  “所以呢,讓我們多了解彼此好嗎?我相信你們,但既然外面以后要一起生存,外面就要了解彼此,對吧?”

  張若溪的臉色陰沉下來,聲音也放低了。

  “如果我們其中一個人死了,如果我們認識另一個人,我們可以告訴他們的家人和親近的人,對吧?當我死的時候,我希望我的家人和親近的人為我的死哀悼。至少,我希望和我在一起的人記得我還活著,這樣他才能活在別人的心里。”

  頓時,所有人都沉默了。

  淚水在陸采燕和何萍的眼中閃閃發光,也許是想起了她們失蹤的家人。

  但他知道,他的家人先一步去了來世。

  最重要的是,他把何萍家里剩余的每一個人都打死了。

  xxxxxxxxxxxxxxxxxx世界的另一個地方xxxxxxxxxxxxxx

  空中沒有一片云,沒有一點風,頭頂上一輪烈日,所有的樹木都無精打采地、懶洋洋地站在那里。

  空氣中傳來了一陣風,但卻是一浪浪的熱風。

  “好熱..”

  她躺在綁在樹叢之間的吊床上喃喃自語。

  今天是特別熱的一天。

  將t恤的下擺半卷起,露出她那幾乎沒有斑點的小腹,她拍了拍t恤的下擺,想要稍微緩解一下熱度。

  然而,炎熱的風,無處不在,四處都是熱熱的,熱得每一根毛孔都在冒汗。

  “真的好熱……”

  她無力地躺在吊床上,憤恨地瞪著透過樹葉照在她身上的陽光。

  “小茵醬-小茵醬!小茵醬-小茵醬!”

  而在她傾訴對陽光的怨恨時,他呼喚她的聲音。

  “別叫我小茵醬!對了,你叫我干什么?”

  將怨恨的對象傾注了他一會,她才帶著慵懶的聲音問道。

  “我可以上四樓嗎?”

  他從三樓的陽臺上指著上方說道。

  “很危險,所以不要。不要去到三樓以上。”

  聽說他赤身裸體爬上23層樓頂后,她決定限制這種危險行為。

  不知道上去有沒有正當理由,但如果只是為了打發時間,她決定讓他只到三樓的高度,這樣才安全。

  “是!好!嘻嘻嘻!”

  盡管他的動作受到了限制,但他還是搖搖晃晃,好像在玩樂一樣。

  過了一會兒,他抱著一把東西來到陽臺上。

  “我們來玩大夏文吧!”

  他捧起專為幼兒設計的玩具,露出燦爛的笑容。

  “我在幼兒園就學完大夏文了!”

  “那么,有趣的數字游戲呢!”

  “這不是兩個大人的游戲!”

  她想,這家伙會認為是個白癡嗎?。

  表面上,他表現得像個白癡,但...

  其實,他聰明到可以跟她比。

  看過一次的一本書的內容,他都能記住,沒有一個錯誤。

  比如,她看到他正在以極快的速度看書……

  她曾經問。

  “你看書的速度是不是快到書里的內容都進入你的腦海了?”

  他毫不猶豫地回答:

  “yes”!

  于是她拿過書試了試。

  打開一個隨機頁面,并詢問有關該頁面上內容的問題。

  而他想也沒想就立刻得到了答案。

  不知是不是巧合,于是測試了幾次,都答對了。

  為了以防萬一,她隨便挑了一本他留下來讀的書,隨便翻開幾頁,告訴她上面寫的是什么。

  他真的背誦了頁面上的內容,沒有一個拼寫錯誤。

  在此之前,她一眼就知道他很聰明,但此時的考試讓她覺得他有著天才的大腦,意識到傻子和天才之間的區別就是一紙空文。

  他是個天才,但他同樣愚蠢

  “除了那些嬰兒用品,就沒有更實用的東西了嗎?……”

  她無奈的說著。

  “等待!”

  他笑了笑,再次消失在陽臺上。

  而在一陣刺耳的響聲之后,他再次走出了陽臺。

  “迷你泳池!”

  他拿出一個大箱子,喊道。

  大箱子里,正如他所說,有一個迷你泳池。

  “就是這樣!干得好..!?哇..這很危險。”

  看到迷你泳池,她興奮不已,想也沒想就想站起來,失去了平衡,仿佛忘記了自己是在吊床上。

  她小心翼翼地從吊床上爬下來,挺直了腰背,抬頭看著他上方的他。

  “拿下來有點大,里面不是有易碎的東西嗎?”

  如果是水池的話,和管子一樣的材質,扔掉應該沒問題,但擔心其他物品,所以才問了出來。

  聽了她的話,他打開盒子,在里面搜了搜,然后將身邊的氣泵抽了出來。

  “沒有!”

  “好!那就往那邊扔!”

  “是!嘻嘻嘻!”

  他按照她的吩咐,將箱子往她站立的方向反方向一扔,箱子在重力的作用下,朝著地面墜落。

  她跑到掉落的箱子前,打開箱子,拿出一個泄氣的迷你泳池。

  “小茵醬-小茵醬!小茵醬-小茵醬!”

  “不要叫我小茵醬!怎么了?”

  “竟然還有女式泳裝!”

  “泳裝..?”

  但是,不能保證泳衣適合她的尺碼,因此她要先查看實物

  “丟過來!”

  “嗯!”

  正如她所說,他朝她扔了過去,因為即使被擊中也沒什么大礙,輕盈的泳衣飄飄然緩緩落下。

  她撿起掉在地上的泳衣,展開查看。

  “這是什么!?”

  看到自己敞開的泳衣,她嚇了一跳。

  和一般的一樣,但是……

  是個情趣泳衣!

  顯然,這泳衣的目的不是游泳。

  “有點下流!”

  她一邊喊著,一邊把泳衣扔在地上。

  他歪了歪頭。

  “你不穿嗎?”

  “我怎么穿!?那玩意跟光著身子沒什么區別!!”

  她指著自己扔掉的泳衣喊道。

  “先把剩余的帶下來。”

  “是!嘻嘻嘻!”

  他點了點頭,一手拿著氣泵,以猴子般靈巧的動作快步走向一樓的陽臺。

  一路下來后,他跳了起來,落在了地上。

  接過他送來的東西,她找了個迷你水池的入口接上,然后使勁上下搖晃氣泵。

  因為大汗淋漓,上下劇烈抖動,不到10分鐘,干癟的里面就變得充滿了空氣。

  “比我想象的要大?”

  充其量她覺得比屋子里的浴缸大一點點,但好像是四五個浴缸加起來那么大。

  “把風都吹滿了嗎?”

  他去地下停車場拿瓶裝水,下巴上夾著兩箱瓶裝水,指了指水池。

  “我已經在里面裝滿風了,但是我覺得,它需要很大的水,你行嗎……?”

  “我可以。”

  為了裝滿它,他不得不重復開瓶蓋、一瓶一瓶地倒水的簡單勞動。

  “還需要很多。”

  他繼續說道。

  “……那你什么時候搬完……”

  如果她和他兩個搬,可以節省時間,但既然只有他一個人可以進入喪尸橫行的地下停車場,她也沒辦法,只能把一切都交給他。

  “我們先休息一下吧,不然等水滿了你就會累得昏過去了。”

  他側過頭,交替看著泳池和瓶裝水,然后咧嘴笑了笑。

  “沒關系!小茵醬,我去去就來!

  說著,他飛奔而去,消失在了。

  看著他丟下自己消失不見,她有些疑惑。

  過了一會兒...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一聲怒吼在公寓大樓里回蕩。

  而與此同時,兩道身影從地下停車場中躍出。

  一個是吊著一只眼珠子的喪尸。

  “嘻嘻嘻嘻!不是那邊!這邊!”

  他大喊一聲,將喪尸車開向游泳池。

  定睛一看,四箱瓶裝水整整齊齊地放在喪尸車上。

  帶著水帶著自己喪尸車來到泳池區后,把瓶裝水全部掉在了地上,然后引導著自己的喪尸車子到了另一邊,然后兩者消失在了盡頭。

  又重復了兩遍,他笑著獨自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休息著。

  她蹲在陽臺上,看著他。

  她真的被這操作驚呆了。

  察覺到自己價值觀的荒謬變化,她悄悄從陽臺下來,將散落在地上的瓶裝水端到水池邊,一一打開,倒出里面的東西。

  但是,由于瓶口窄的瓶裝水性質,水出來的時間太長了,心想就算一直下到天漏了也不會結束,她想出了一個絕妙的主意。

  “給我一張桌子和一把菜刀!”

  “是!嘻嘻嘻!”

  他也沒有問為什么,就像她說的那樣,從物品箱里拿了一張桌子和一把平時在戶外用餐時用的灰色小刀。

  他回來把它放在她面前。

  她最先出鞘的是刀,看了看天,拿起一瓶礦泉水,橫著揮刀。

  與此同時,啪的一聲響起,那瓶礦泉水被利刃劈成了兩半,里面的水灑落在了池底。

  “好!把瓶裝水盒放到桌子上!”

  她說著,他將一盒瓶裝水放在了桌上。

  左右移動瓶裝水盒調整角度,最終讓它側臥,雙手握住刀柄,吸了口氣,呼氣,同時從上到下揮刀。.

  幾聲爆響,箱子里的瓶裝水裂為兩半,將里面的東西吐到了水池里。

  “小茵醬,好樣的!”

  他在一旁看著,激動地拍手叫道。

  “誰是小茵醬!刀刃有點短。”

  她用眼睛丈量了一下刀刃的長度,又看了看還完好無損的礦泉水,稍稍動了動,用鋒利的刀子毫不費力地將剩下的礦泉水切成兩半。

  “繼續吧。”

  她一邊說著,一邊把開裂的水瓶往桌上一扔。

  而沒過多久,她就把所有的都劈成兩半,水一下涌入。

  “哈哈,我想我現在可以活下去了。”

  他走進滿是水的池子里,沒過肩頭,臉上撒著水,神采奕奕。

  “嘻嘻嘻!”

  倒是她不動聲色的乘涼,他在水里拍打著手腳,濺起一片亂七八糟的水花,在池子里到處亂竄,也因此,水濺到了她被淹沒在角落里的臉上,水濺到她的鼻子和嘴巴上。

  “!”

  吐掉嘴里的水,她站起來判斷是誰給她澆水(?),然后跳到他身上,撲通撲通撲通撲通撲通撲通撲通撲通讓他一下子沉了到池底。。

  然后再把他拉上來。

  遠看像是在玩水,實則是水刑。

  “嘻嘻嘻嘻!咳咳!嘻嘻嘻!”

  他掙扎著屏住呼吸,從她的懷抱中抬起頭,口鼻噴出水來,為如此愉快的事情而大笑,然后撲向她,抓住她的腿,將她打得失去平衡。

  將她淹沒后水里,他拉著她的腿不讓她逃跑。

  她拼命掙扎想要出去,結果一腳踹在了他的臉上。

  “今天,讓你喝個夠!”

  她的攻擊又開始了。

  他和她輪流玩水……不,是輪流進行水刑,等到兩人都筋疲力盡,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時……太陽已經快要落山了。

  又是新的一天。

  “好熱!嘻嘻嘻!”

  兩人躺在樹蔭下的席子上。

  幾天前他做了一個迷你游泳池。

  本來還好好的,到頭來還是經不住兩人激烈的動作,反而撕裂的很厲害,變成了一件再也無法發揮作用的廢品。

  因此,她只好在樹蔭下伸個懶腰,稍微緩解一下炎熱。

  然而,在這種沒有風的炎熱天氣里,沒有任何意義。

  “要是有電空扇就好了……”

  不過早就已經停電了,開空調開風扇也不合理。

  “空調!空調!!”

  他想到了什么,從墊子上跳了起來,大汗淋漓。

  “小茵醬,我去去就來。”

  只留下這句話,他顧不得擦擦眼角的汗,肆無忌憚地跑了。

  “別叫他小茵醬!”

  大約10分鐘后...

  他詭異的笑聲是從地下停車場里面傳來的,緊接著,接著就是喪尸的叫聲。

  聽到那個聲音,他心想,他是不是又用喪尸了?

  她靜靜地等著他出來。

  不出所料,從地下停車場跑出來兩只喪尸。

  前行的速度并不算快,只是匆匆一躍而出。

  過了一會兒,他才明白為什么喪尸的速度沒有他想象的那么快。

  一根粗大的繩索綁在兩具喪尸的身上,繩索連接在一輛藏青色中型轎車的保險杠上,他站在車的引擎蓋上。

  “嘻嘻嘻!加油!力量!”

  拍擊!

  噼里啪啦的聲音響起。

  聲音的來源是他用腰帶敲擊喪尸后背的聲音。

  “嘻嘻嘻嘻!”

  他用腰帶拍了拍喪尸的后背,興奮地笑了起來。

  出于某種原因,它感覺像是古埃及金字塔建筑工地的奴隸和監工。

  “嘻嘻嘻!”

  來到地方,他連忙從引擎蓋上下來,解開綁在喪尸身上的繩子,帶著喪尸來到地下停車場,然后一個人跳出來,跑到陽臺上。

  “你要干什么?”

  她問道。

  “我要開空調!

  “啊!”

  他回去拉了拉車子的駕駛座車門或者后座,想看看車門有沒有開著,可是車門卻是死死地關著。

  不過他毫不在意,翻過汽車的引擎蓋,走到另一邊的花園,打開角落里的一個物品箱,拿了一把鐵錘,靠近汽車的后窗,手里拿著錘子敲了敲窗戶.

  因為是鋼化玻璃,一次沒碎,多敲幾下就很容易碎了。

  他把手伸進沒有窗戶的車門,打開后車門,用腳把破碎的車窗碎片推出去,打開駕駛座的車門,打開那邊的車門,鉆進去,在方向盤下方的空間里用錘子砸了外面。

  她好奇的跟著下來。

  “你在干什么?”

  “沒事!”

  回答完她的問題,他把手伸進去,開始摸什么。

  “嘻嘻嘻!”

  “小茵醬,按下駕駛座的開關!”

  “哪個開關?”

  “駕駛員座椅和乘客座椅之間從上數第3個開關”

  “是這個嗎?”

  她按他說的按下按鈕。

  然后引擎蓋輕輕打開,發出嘎嘎聲。

  “謝謝!嘻嘻!”

  他打開引擎蓋,連接跨接啟動器和電纜,跑到駕駛座,把手伸進他弄壞的洞里,修補了一下。

  然后,詭異的是,發動機一啟動,車身就開始晃動起來,同時,還傳來了空調吹的聲音。

  “你連鑰匙都沒有,你干什么!?

  她仿佛看到了什么神奇的東西,驚愕地在鑰匙孔和他的臉之間來回打量。

  “嘻嘻!可是我不會開車!只能發動引擎!嘻嘻嘻!”

  他能夠發動汽車,但無法像她說的那樣開車,因為除非插入鑰匙,否則無法操作方向盤。

  “沒事。”

  她連忙跑到另一邊的副駕駛側車門,打開車門,坐在副駕駛座上,對著吹空調的那個洞。

  “哈……好冷的風啊……”

  冷風直吹,她發出贊嘆的聲音。

  然后他跳下駕駛座,從物品箱里拿出膠帶和保鮮膜,迅速用保鮮膜把破損的車窗蓋上,然后回到駕駛座,關上了車門。

  而片刻之后,車內充滿了涼爽的空氣,給他和她帶來了不同于外面溫度的舒適感。

  “哈……這里是天堂嗎?”

  感覺汗水變涼了,她把汽車座椅盡量往后拉,坐了上去。

  見狀,他也跟著一起。

  她悄悄睜開緊閉的雙眼,看著身邊的他,悄悄張開了嘴。

  “是不是有點冷……”

  “是啊!好冷啊!”

  一開始是涼爽的,但是越來越冷,冷到空調都快冒雞皮了。

  “減一點……”

  “嗯!”

  正如她所說,他將空調的功率級別改了改。

  直到這時,足以讓雞皮發芽的寒冷才開始緩和,雖然是一點一點的。

  “現在比較合適一些。”

  “小茵醬-小茵醬!小茵醬-小茵醬!看這個!

  “別叫我小茵醬,那是什么?”

  當她看著他指著她手指的地方時,她歪了歪頭。

  液晶屏正下方有一個類似方形電子設備的東西,應該是導航設備。

  “dvd播放機!”

  “這?”

  她看到的那個dvd機有點大,也比較寬,所以他覺得這個比那個小很多的dvd機不會是這樣的。

  “我們看電影吧!”

  “……有電影嗎?”

  “我有!我來拿!嘻嘻嘻!”

  “不用了,先這樣吧!先避暑吧!吃完飯再看電影吧?”

  聽了她的話,他笑著點了點頭,然后癱倒在座位上。

  她順勢躺在被單上,享受著微涼的涼意。

  借助空調,兩人舒舒服服地度過了炎熱的午后,涼涼的,夕陽西下。

  晚飯后,他們決定按照約定去看電影。

  他從儲藏室……隔壁拿來一個紙箱,倒在桌子上。

  包裹里的幾十張dvd轟隆隆地散落一地。

  “咦?還有這個。”

  她拿起一張突出的dvd,來回翻動著。

  這是一張動畫的dvd,她在高中時和朋友們在劇院里很喜歡看。

  決定將它選為候選之一,她將其擱置一旁,看看有沒有什么值得一看的地方。

  大部分都是她沒聽過的電影,但也有她可能知道的電影。

  但是,他好像沒有特別想看的電影。

  “你要看什么?

  “這!”

  他毫不猶豫地拿起一張dvd給她看。

  “我和喪尸談戀愛……想看喪尸片嗎?”

  他選的這張dvd,畫面和片名都很露骨,一看就知道是喪尸片。

  “對!這個!我要看這個!

  他一邊將dvd舉向天空,一邊進行著激烈的辯論。

  “好吧,這對你來說可能足夠有趣了。”

  喪尸,當今世界的頂級掠食者,但是在他面前就和受驚的食草動物沒什么兩樣,所以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覺得這部喪尸片或許能讓他對喪尸產生更真實的感覺。

  “那我們今天看看吧。”

  “嗯!我先去發動引擎!嘻嘻嘻!”

  他從敞開的陽臺上跳下來,朝著車走去,把他選好的dvd放在胸前。

  “小茵醬!小茵醬,快過來!

  “別叫我小茵醬!我馬上就到,等等!”

  他的夜視能力為什么那么強呢?

  有時候,她真懷疑他是不是人類,為什么喪尸都害怕他?

  但是,想太多沒有。

  她決定先下去,她的夜視能力比較差,所以她沒有立刻跳下去,而是小心翼翼地爬出陽臺的梯子,進入了汽車的副駕駛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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