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末世:全人類只剩下我和一個女孩 > 第九十四章:破滅之始 6
  兩天的期間,他們把漫不經心的憤怒發泄在被感染者身上。

  那個狙擊手殺死了何萍,但那個狙擊手已經被張若溪送去了來世。

  沒能用這只手直接反擊的遺憾化作憤怒,這兩天在他們心中不斷積聚。

  如果狙擊手還活著,他們會用可以想象到的最殘忍的方式折磨他,然后殺死他。

  但是,無論他多么后悔,何萍都不會復活,即使他真的像這樣毀掉感染者的身體,反復的鞭尸,這個事實也不會改變。

  打的時候,他滿腔怒火,打完了,卻只剩下空虛。

  擊敗感染者后,當他們走向他們所在的報廢汽車時,他們看到了可怕的景象。

  何萍的尸體被饑餓的動物吞噬了。

  他們想在聽到槍聲的感染者來之前躲起來,但是他們忙得沒時間把武器和補給從車里拿出來,沒法移動何萍的尸體。

  過去兩天何萍的尸體一直被留在那兒,死時她的手伸向躲在馬車后面的他。

  像是被烏鴉啄過一樣,貫穿身體的子彈的出口孔更加擴大了。

  她的后背有一個大到可以讓她的拳頭塞進去的洞,那是給她致命傷的那顆子彈造成的,但是從那個洞里,有一個看起來像是薄薄內臟的東西伸出來。

  好像有一只烏鴉什么的把頭伸進了傷口,然后把它拉了出來。

  被子彈打斷的手臂不知消失在了哪里。

  像是被流浪狗帶走了一樣,何萍的身上像是被什么東西拖走了一樣,有綿延數米的干涸血跡。

  被子彈撕破的衣服已經被撕破,衣服下面可以看到裸露的紅色肌肉纖維。

  一個小學生纖細的身軀,被動物的獠牙化成了悲劇人物。

  不過,或許是躺著死的緣故,只有面部沒有受到損傷。

  當尸僵消退并且將身體倒置時,手臂像橡膠一樣松散地垂下。

  她的臉上布滿了干涸的血跡,但還沒有被吃掉。

  失去光彩的眼睛注視著他。

  他因為他而死。

  他覺得他好像從什么地方聽到了那個聲音。

  很痛苦,很痛苦的聲音。

  但他什么也沒做。

  她說幫幫他。

  她死了,是因為他放松了警惕導致的。

  不僅如此,他到最后連她家人都死了的事都沒告訴她。

  就好像何萍的幽靈在對他說話。

  當然,變成尸體的她是絕對不會開口的。

  不過如果真的有鬼的話,何萍應該會這么說的。

  她因他而死,他沒有告訴她真相,即使是在她生命的最后一刻。

  “……快點來吧,你拿著那個,若溪,給我一條毯子。”

  一直沉默到現在的采燕這么說著,從張若溪手中奪過毛毯,蓋在了何萍身上。

  然后,當她用毯子裹住身體時,她指示他抱住她的頭。

  至少他是這么認為的。

  第一天,她哭個不停。

  第二天她就不哭了,從此再也沒有看到她流淚。

  直到現在,再次見到何萍的尸體,采燕依然保持沉默。

  和她一起工作了幾個月,他知道她不是一個死了不掉淚的冷酷無情的人。

  才燕只是忍著。

  隨著何萍的死,采燕成為三人中最弱的一個。

  直到現在,何萍一直擔任那個角色,但現在轉移到了采燕身上。

  這就是為什么她竭盡全力向他們展示她是一個堅強的人。

  別擔心她這樣子。

  與她親如親姐妹一般的何萍死了。

  這三個人中,最愛何萍的就是采燕了。

  采燕一直拼命想幫助何萍,直到現在。

  但是從現在的采燕身上,卻感受不到那種氣氛。

  扶著包裹著何萍的毯子一角,何萍的后背散發著仿佛要將她所觸及的一切都毀滅的殺氣。

  在某種程度上,她可能也適應了這個世界。

  他決定把何萍的尸體埋在他公寓旁邊的一個小公園里。

  當他用他在公寓里找到的折疊鏟挖地時,他想知道他到底在做什么。

  很多人死了,他們的尸體無人看管。

  可是,現在只埋一個人還有意義嗎?

  至少給自己賠罪,給自己找借口?

  被他殺死的人的尸體,也將無人照料,無人哀悼。

  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都是因為他而死的,所以直接埋葬何萍不是很不公平嗎?

  尸體現在只不過是一團肉。

  在一個死人多于生人的時代,為一個人的死去哀悼,本來是很有意義的。

  可現在活著的人越來越少,外面橫尸遍地成了家常便飯。

  然而,他們是否需要僅僅因為他們與死者親近而哀悼他們?

  就連他也不能哀悼他父母的死,也不能埋葬他們的尸體。

  兩人的尸體還躺在那所學校的一個房間里,尸體和肉塊散落一地。

  但是通過這樣做,他將永遠不會忘記他的錯誤。

  何萍是因為他而死的。

  他會把她作為一種儀式埋葬,以將這個事實牢記在心,不再犯同樣的錯誤。

  對他來說,這就是悼念何萍的意義。

  在樹旁邊挖了一個可以容納一個人的洞后,何萍裹著毯子的尸體被放到了底部。

  而這一次,挖出來的那堆泥土又被放回了洞里。

  才燕和張若溪也參與了這項工作。

  沒有人流淚,沒有言語交流。

  但他知道,每個人都在為何萍的死而哀悼。

  每當采燕用泥土覆蓋何萍的尸體時,采燕的手都會顫抖。

  沒過多久,裹著她尸體的毯子就完全消失在泥土之下,一個土包子做好了。

  他沒有墓碑,而是從公園的花壇里拿出一些磚塊放在上面。

  將她的身份證明文件和照片放在一堆袋子中,然后將它們放在磚頭下,以防止它們被風吹走。

  好在哪天何萍的尸體被發現了,不至于被當成無緣無故的來對待,可她的親人又有幾個活下來了?

  至少何萍的家人已經不存在于這個世界上了。

  “對不起……”

  采燕喃喃自語,轉身背對著他們獨自回到了公寓。

  “在這種時候,在你的家鄉會對死者說些什么呢?”

  “會請牧師來讀圣經。

  他突然想起了他媽媽曾經帶他去的附近的一個教堂。

  他只去過那里幾次,以了解他的鄰居,而且他不記得在那里進行的很多布道。

  現在的話,教堂一定是被火燒毀了。

  他想要任何人幫助他。

  如果能讓他從痛苦中解脫出來,說不定他就會信邪道神了。

  但是,仍然沒有人能給他救贖。

  張若溪說了一句“來吧”,然后開始朝公寓走去。

  最后看了一眼何萍的墳墓,他跟在她的身后開始往前走。

  他可能永遠不會再來這里了。

  “話說回來,你還習慣那把槍嗎?”

  回公寓的路上,張若溪指了指他拿著的m1a自動步槍。

  這兩天他們沒有浪費時間。

  他在公寓房間里尋找補給品,并學會了如何處理新發現的武器。

  這支自動步槍比他曾經擁有的任何弩、霰彈槍或狙擊步槍都重。

  他的雙臂根本不可能狙擊幾百米,也只是個阻礙,所以即使拆掉瞄準鏡和兩腳架,自動步槍還是很重。

  但是,他決定擁有這把槍,因為他可以發射子彈而不必每次都操作螺栓手柄。

  “嗯。還行。”

  “我在停車場發現了一輛混合動力貨車,但它沒有汽油。”

  “到時候我們處理一下吧。”

  “嗯,只能那樣了,現在大家都不想待在這里。”

  顯然,之前的狙擊手并沒有離開這里的意思。

  因為,附近的車,都沒有汽油。

  停車場里所有的車都蒙上了灰塵,沒有任何加油的跡象。

  狙擊手是否指定了那個房間作為他的死刑?

  這么想的時候,若溪微微一笑。

  “我很高興你能從悲傷中走出,這樣的日子,對我們來說,未來還很難。”

  “是呀……”

  誠然,何萍的死令人難過。

  他不想這么說,但現在他已經沒有時間為死者擔心了。

  他發現何萍在他心里的存在感越來越小了。

  “對了,一直沒問你,你活著的目標是什么呢?,我的話,我想活著找到自己的親人。”

  張若溪惆悵的說著。

  “我……”

  然后他發現這個問題,他無法回答。

  他不再有家可以回去,也沒有家人可以見他。

  感染開始時,他失去了所有親密的朋友和一切。

  他活著,因為他不想死。

  但是張若溪的和他的完全不同。

  張若溪不想死,因為她還有想做的事情。

  但他只是不想死,作為生物的本能。

  想要活著做點什么,并不是什么積極的想法。

  他活著是為了什么?

  這個問題,他想了很久。

  寂靜的車廂里,幾乎只有小型汽車引擎的轟鳴聲。

  沒有人說話,只有張若溪偶爾在乘客座位上翻動路線圖的聲音。

  他們從狙擊手藏身的豪宅中得到了很多東西。

  食品、藥品和許多武器彈藥,盡管是民用的。

  他失去的是何萍的生命。

  無論他做什么,他都無法取回它。

  何萍失去的生命一去不復返,他們只剩下對她的回憶。

  自從何萍死后,他們的談話明顯減少了。

  以前總有人講笑話,或者說傻回憶。

  而現在,來往的話語卻是公事公辦,只是最低限度而已。

  有一次他受不了沉重的氣氛,試著開玩笑,但沒有人回應。

  他覺得扮演小丑很愚蠢,所以除非萬不得已,否則他會閉嘴。

  他應該去哪里——————————

  不,他不知道他應該做什么。

  他甚至不知道他為什么而活,所以他不知道下一步該做什么。

  隨便往東開,餓了就吃。

  晚上,他們輪流提槍睡覺,同時提防感染者。

  但他自己也不知道他為什么要那樣做。

  只是慣性而已,只是重復著之前一樣的動作而已。

  過去,目標是“生存”。

  現在也是。

  他無家可歸,也沒有家人來接他。

  他所有的朋友和熟人不是死就是被感染,沒有人在等他活下來。

  采燕還有一個家庭,盡管她的頭上貼著“失蹤”二字。

  雖然他不知道外國發生了什么,情況是是否像這樣,但張若溪的家人可能還活著。

  所以她們有一個生活的目的,并與她們的家人團聚。

  但是他什么都沒有。

  他現在不能嘲笑感染者了。

  他曾經認為感染者會失去理智,不假思索地按照直覺行事。

  但他甚至沒有去想它。

  就像被感染的人根據它們的本能來滿足它們的饑餓感一樣攻擊人類,是根據動物的自然欲望生活。

  那根本沒有目的。

  就像感染者一樣,他什么都不想,只是按照本能生活。

  “我有個地方,想去看一下。”

  剛過中午,張若溪為了打破車內安靜的氣氛說了這句話。

  “你想停在哪兒?我昨天加滿了油。”

  在后座上,裝著槍支和食物的硬紙箱隨意堆放著,采燕像是把身體擠進了那些東西的縫隙里似的坐著,用漫不經心的語氣說道。

  她也對失去何萍感到非常傷心。

  在成員中,何萍是最親切的,她把她當成親姐妹一樣對待,她的悲傷是無法估量的。

  何萍消失后,為了大家的利益,她的行為也很端正,但總覺得她失去了野心。

  “前面的城鎮里好像有一家軍用商店。”

  說著,張若溪將一張像是從雜志上撕下來的紙放在儀表盤上。

  他一邊小心翼翼地看向那里,一邊看到印有軍品商店經營的地址和商品。

  狙擊手的房間里有幾本槍械彈匣,他猜他把它們撕掉了。

  頁面上列出的地址確實就在這附近。

  “我想去看一下,有沒有夜視儀,如果有夜視儀,晚上看會容易得多,可以在晚上行動,變得能夠。“

  她說的是對的。

  在沒有其他人工光源的情況下,即使是手電筒的光線也相當顯眼,有被感染者發現的可能,因此很難使用。

  另一方面,僅僅依靠月光來照著路,是相當困難的。

  不過有了夜視儀,情況會好一些。

  可能不必在黑暗中過夜,被未知的感染者嚇壞了。

  被感染的人沒有使用手電筒的智力,晚上似乎也不太擅長。

  如果他們有能力在黑暗中像在白天一樣行動,他們就可以做對他們有利的事情。

  即使那里沒有夜視儀,也可能有其他有用的東西。

  頁面上還有“y軍發布的產品”字樣,肯定是有一些軍用物品可以使用。

  最重要的是,他想要一個現在行動的目標。

  采燕也沒有反對。

  于是,他只能開車前往了。

  由于是軍品店,本來以為是要塞式的店,但地址是一棟很普通的多租戶樓,所以有點失望。

  如果店名不在掛在大樓墻上的招牌上,幾乎不可能忽略它。

  大樓的百葉窗是開著的,但里面可能沒有潛伏感染者。

  和往常一樣,他把空罐頭扔在門口等了一會兒。

  5分鐘后確認沒有東西從里面跳出來后,他們決定進入大樓。

  不想再被人襲擊,所以把車停在不顯眼的地方。

  他沒有鎖車門,把引擎鑰匙留在里面,這樣他就可以隨時上下車。

  此外,采燕將作為瞭望員留在車內。

  他拿著從狙擊手那里偷來的自動步槍,接近一座普通的建筑物。

  木槍托上沾滿了狙擊手的血,但他沒法抱怨。

  殺了何萍的武器雖然不太情愿,但這把自動步槍確實是他們擁有的最強火器。

  過馬路時要小心謹慎。

  一個在前進,另一個在一旁待命,隨時準備在發生情況時提供即時支持。

  幸運的是,這次沒有上次的襲擊子彈。

  “我先走了,請你給我一個后援。”

  將步槍用吊帶掛起,然后出發——————————

  張若溪一手拿著縮短了長度的霰彈槍,另一只手拿著手電筒走進了大樓。

  他在后面跟著。

  雖然是白天,但沒有電,大樓內一片漆黑。

  百葉窗還豎著的大樓入口,就像一個張著大嘴的巨型怪物。

  從門口望去,通往上層的樓梯顯得相當狹窄。

  使用自動步槍,槍管會卡住。

  當他把步槍從肩上掛下來時,他還用一個手工制作的帆布架把它掛在腰上。

  桶桶和庫存庫存他掏出一把斷了的雙管霰彈槍。

  步槍和霰彈槍的槍管很長,很難在室內使用,而手槍的威力也很低。

  除了對付人類,想要用手槍打敗失去痛覺的感染者,需要一擊造成致命傷,所以張若溪改裝了手槍。

  通過鋸掉槍管和槍托,總長度縮短到更大手槍的長度,重量也大大減輕。

  截短的槍管縮短了射程,但似乎增加了近距離的威力。

  雖然他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因為他修改后一槍都沒開過。

  他跟著張若溪走進了大樓。

  一股霉味立刻撲鼻而來,但聞起來不像腐爛或血腥味。

  漆黑的大樓里只有腳步聲回響。

  兩個人順著勉強可以擦身而過的樓梯往上爬,卻不見尸體的蹤影。

  看來這座建筑的使用者很幸運能夠在大屠殺開始之前逃脫。

  即便如此,文件散落一地,被脫掉的高跟鞋散落一地。

  頂層4樓就是他要找的軍品店。

  剛上樓梯,一個身穿迷彩服的人體模型就迎面而來。

  一瞬間,他誤以為是感染者差點拿槍指著它,張若溪見狀笑了起來。

  店內似乎擠滿了各種與軍事相關的物品。

  光靠燈光的光是看不清整個店面的,于是他從背包里拿出一個led燈泡燈,點亮了。

  店內60%的空間都擺滿了迷彩服和作戰服的架子,其余空間堆滿了彈藥箱等用途不明的物品。

  架子上放著一盞燈籠,兩旁是軍用雜志,他開始探索這家商店。

  夜視儀很容易找到。

  在商店的盡頭,夜視儀和光學設備陳列在一個上鎖的玻璃柜中。

  同一個盒子里還裝有一個軍用光學瞄準鏡。

  它看起來很像您在雜志頁面上看到的。

  “這是夜視儀嗎?”

  “哦,是的,就是這樣。”

  夜視儀旁邊的價簽,全是六位數字。

  有的價值接近100萬元,自然是鎖了箱子,裝了報警器。

  由于是電池供電,即使在停電時也能正常工作,所以如果像張若溪說的那樣砸碎它,就會發出響亮的警報。

  他在辦公室里轉了一圈,很快就找到了玻璃柜的鑰匙。

  墻上的一個掛鉤掛著幾把鑰匙,這些鑰匙綁成一個環。

  試了幾次后,玻璃柜打開了,但沒有觸發警報。

  “哇,這不是最新的,只是軍警用的,在民間很少見。”

  “真的嗎?”

  “嗯。”

  不管怎樣,一般人都買不起。

  他拿起了玻璃柜中排列的其中一件物品。

  手掌大小的單眼型夜視儀,一般都是戴在頭盔上使用。

  張若溪表示,它通過放大弱光來確保視野。

  留下張若溪檢查是否有效,他自己在店里轉了一圈,把覺得有用的東西一個接一個地扔進籃子里里。

  除了急救包、折疊刀、手電筒等戶外用品外,軍糧配給有幾包,據張若溪表示,由于是上市產品,目前尚不清楚是否可以安全食用。

  它是密封的,看起來狀況良好,所以他決定隨身攜帶。

  “好的,看起來運作正常。”

  伴隨著那個聲音回過頭,他看到了頭帶上綁著夜視儀、看起來像外星人的張若溪。

  透過像蟲眼一樣突出的夜視儀環顧店內。

  “你的頭不重嗎?”

  “很重,嗯,但是可以在接受的范圍內。”

  說著,她取下了夜視儀和頭帶,遞給他。

  剛閉上一只眼睛,膽怯地透過目鏡往外看,他的眼前頓時綠了。

  放在天花板附近的一盞燈籠閃著白光,他可以清楚地看到張若溪的身影,肉眼只能看到它的輪廓。

  但是視野狹窄。

  他一試戴上頭帶,就覺得頭很沉。

  能看得很亮固然好,但不能一邊透過夜視儀一邊瞄準步槍。

  “那我就裝上紅外線激光瞄準器吧。”

  從張若溪手中的鐳射瞄準鏡中,只見一道細細的白光如同光劍一樣伸入虛空。

  如果卸下夜視儀,就看不到激光了。

  這種夜視儀也可以看到紅外線。

  然而,狹窄的視野仍然是致命的。

  如此多的障礙,不知道感染者潛伏在哪里。

  如果他在圓形夜視儀的視野之外受到攻擊,他會不知所措地死去。

  “嗯,我不想在狹小的空間里用太多,還是用夜視儀監視外面,用樓內的燈光行動吧。”

  籃子里陸續堆滿了張若溪可以使用的夜視儀和瞄準鏡。

  其中一些留在了玻璃柜里,所以當他問起它們時,他被告知剩下的不是很有用。

  他拿起一個長長的夜視儀,它看起來像望遠鏡,裝在一個金屬盒子里。

  盒子的表面印著外國字符,里面是一本看起來像是使用說明書的小冊子。

  “而且那個夜視儀是直接裝在槍上的那種,但是不能裝在我們槍上。”

  他看不懂外語,張若溪道。

  他提著沉甸甸的籃子正要出店的時候,張若溪從后面攔住了他。

  “等一下,我找到好東西了。”

  她拿出的是一個槍彈匣。

  “這個,非常稀有。?

  “我門現在用的是5發彈匣,而這個是20發彈匣,省去了每次都要換彈匣的麻煩。”

  說著,張若溪從口袋里掏出步槍,開始往新的20發彈匣里裝填。

  彈簧收縮的聲音和金屬摩擦的聲音回蕩。

  裝滿五發子彈后,張若溪將彈匣遞了過去。

  “看看”

  他弄了一下,看上去,是比原來的舒服。

  他覺得這個可能是心里作用。

  沒想到,這次倒是收獲了很多有用的東西。

  但他知道這樣好的運氣,不會永遠持續下去。

  灰色的天空吹來一陣強風。

  而現在,風刮得他以為車子要翻車了。

  這種情況最糟糕的是他們被感染者追趕。

  后視鏡里,依舊映出感染者追車的身影。

  即使強風將它們吹得不穩,它們被風吹倒,受感染的人仍會繼續咆哮并追逐汽車。

  他們根本沒想到臺風會來,所以今天早上他們照常坐上車往東走。

  然而,途中強風,正在匆忙尋找避難地點時,突然遇到一群感染者。

  而感染者已經用強壯的雙腿追了他們十多分鐘。邊喊邊聚攏盟友。

  “你就不能跑快點嗎!?”

  “不能!如果我超速的時候從側面吹來大風,它可能會翻車!”

  坐在駕駛座上,握著方向盤的張若溪用響亮的聲音回應了一聲,就好像雨點打在車上一樣。

  副駕駛座上的采燕攤開地圖確定路線。

  這座城市似乎一直處于感染者與警的激戰中,道路被封鎖,無人警車停在路邊阻攔。

  路上不止一兩具警察的尸體。

  大樓的窗戶被打碎,墻壁上布滿了彈孔。

  還有許多被劇烈燃燒的汽車殘骸。

  感染發生時,整個城市似乎一片混亂,甚至有汽車堵塞道路,造成事故。

  就算地圖上有汽車可以通行的道路,現在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情況有點糟糕了……!”

  正要在路口左轉的張若溪嘖了一聲,連忙把方向盤打回原位。

  他的身體跟不上突然變向的速度,身體重重地撞在了座椅上。

  眼看就要轉彎的十字路口外,兩輛墨綠色的大貨車擋在了路上。

  這是警察的車輛。

  還有一輛白色和淺藍色的大巴士,看起來像警察運兵車。

  如果他去尋找它,他可能會找到某種武器,但他現在負擔不起。

  “暫時,我會嘗試打敗它們中的一些。”

  “但是槍聲可能會吸引更多的喪尸……”

  采燕的擔心是有道理的,但不管怎么說,感染者正在追車咆哮。

  感染者的數量在一個接一個的增加。

  如果再不撞倒幾個,領頭的那群人很快就會接近到可能碰到車身的距離了。

  他一打開天窗,大風就吹進了車里。

  但他也顧不得了。

  他從車內取出裝備了在軍品商店找到的改裝套件的m1a自動步槍,裝進了同樣從軍品商店帶來的20發彈匣。

  自動步槍很重,因為它用手槍式握把金屬底盤取代了彎曲的木制槍托,以容納手電筒和激光瞄準器,以應對光線不足的情況。

  從敞開的窗戶探出身子,準備好步槍。

  兩根鐵管,可調節頰墊頰片和樓尾壞貨由...組成的庫存庫存伸出并查看安裝在發動機部分安裝導軌上的光學瞄準鏡。

  使用激光全息圖,投射到鏡頭上的十字線疊加在接近馬車后部的感染者的軀干上。

  他扣動了扳機,但當然沒有擊中。

  那邊和這邊都在移動,風大,車身搖晃,很難瞄準。

  在開了5槍沒有被擊中后,他退到車里,拔出了霰彈槍。

  拖著破爛褲子的袖口、頭發蓬亂地奔跑的感染者血紅的雙眼轉向了他。

  他用一把鋸短的霰彈槍朝它的頭部開了一槍。

  這一次,或許是距離近的緣故,被射中面部的感染者一個翻身,迅速從身后掠過。

  追車的感染者被尸體絆倒。

  但這一次,又是從另一個路口又來了一批感染者。

  “那里有多少...!”

  新加入的感染者中,也有像是中槍的。

  其他人包括一名男子,他的衣服被燒焦,露出瘢痕疙瘩般的燒傷皮膚,還有一名女子,她的臉頰開裂,看起來好像在微笑。

  他向它們扣動扳機,但即使感染人數增加,也沒有減少的跡象。

  當他折斷鋸掉的槍管以排出空殼時,塑料彈殼從車頂掉落,發出干澀的聲音。

  幾次射擊和裝填后,他終于明白,不管他開多少槍,都沒有用。

  從搖搖晃晃的汽車上射擊只會浪費子彈。

  迅速擺脫感染者,或者在某個地方將它們全部擊敗。

  它們只有一種生存方式。

  從翻倒的輕型客車旁邊經過,在不知道轉了多少彎的路口左轉。

  然后,蔓延在那里的是一條主街,夾在兩側的建筑物和商店之間。

  腐爛的骷髏尸體散落一地,中間是一些泛著暗淡金光的空殼。

  還有一個裝滿沙袋的路障,可能是警察在防御陣地時使用的。

  路上的柏油被挖了一大片,可能是爆炸的緣故。

  輪胎被坑坑了,車身彈跳很大。

  他差點被從屋頂扔下去,趕緊抓起車子。

  這一定是發生過最激烈戰斗的地方。

  風刮得更大了,飛來的招牌撞在了大樓的窗戶上,玻璃碎了。

  行道樹的樹枝粗大得像是隨時可能折斷。

  即便如此,感染者仍在追逐這輛車。

  就在他對這種執念感到吃驚的時候,副駕駛座上的采燕提高了聲音:

  “很危險!”

  !

  伴隨著一聲巨響,伴隨著一聲尖銳的剎車聲,車子突然停了下來。

  他的后背重重地撞在窗框上,倒在車里。

  背部隱隱作痛,他呻吟著醒來:

  “到底怎么回事...!”

  一根混凝土電線桿掉了下來,擋住了汽車的去路。

  留在路邊的汽車車頂被壓扁,傾斜的電線桿的泥濘底部裸露在外,撕裂的電線像蛇的尸體一樣伸到地上。

  由于突然剎車,幾乎沒有避免直接命中。

  如果他再直走幾米,倒下的電線桿就會壓到馬車司機的座位。

  然而,這條路線被一根倒塌的電線桿擋住了。

  主街是一條寬闊的道路,一側有兩條車道,但另一側的車道被公共汽車和客車燒焦的殘骸擋住了。

  即使他試圖回頭,一群感染者也在他身后逼近。

  乘用車的強度不足以碾死人。

  如果強行把車撞到感染者人群中,輪胎很快就會滑出血跡,感染者就會砸碎車窗進入車內。

  “放下車子,大家拿著行李,從電線桿上沖過去!”

  張若溪的決定很快,沒有人反對。

  打開側門,帶著槍和裝滿行李的背包跳下車。

  朝著車子開往的東邊跑去。

  爬到倒塌的電線桿下收拾行李的兩人跟在他們身后。

  馬車里還有武器和彈藥,但看來他只好扔掉了。

  因為沉迷于物資而失去生命將是本末倒置。

  另外,為了應對這種情況,背包里備有三天的彈藥和食物,以備不時之需。

  能打一陣子,又不會餓死。

  如果有機會,他可能會回到這里取回他的車。

  “我們應該去哪兒!?”

  轉身對著沖向攔路的電線桿的感染者開槍,然后大喊。

  “直走!前面有座橋!我們過橋找個地方躲起來!”

  當他聽到橋這個詞時,他想起了他遇見張若溪的時候。

  那時,他們還被感染者追趕,扔掉行李就跑。

  不同的是張若溪加入了而不是何萍,現在他們有槍了。

  只要不逃出感染者的視線,走到哪里它們都會跟著。

  另一方面,他不能大意地跳進這些建筑物里。

  他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如果沒有地方可以躲,那就等于把自己變成袋子里的老鼠。

  廢棄的車輛將有一個沒電的電池,沒有鑰匙就不會移動。

  別無選擇,只能跑,過橋,躲在橋外的某個地方。

  一個感染者圍著電線桿,爬到電線桿下,向他跑來。

  一槍射向對方胸口。

  胸部被擊穿的感染者當場倒下,一動不動。

  同樣的方法,他把十字線疊在從電線桿下經過的感染者的頭上,然后射擊。

  強烈的后坐力和槍聲震動了他的身體。

  自動步槍的后坐力比手槍大,但威力更大這一點也很吸引人。

  似乎被疼痛麻痹的感染者會繼續攻擊人類,無論是四肢中彈還是胃部破洞,只要傷口不是致命的即可。

  對付它的唯一方法就是一槍摧毀頭部和心臟等重要器官,或者使它們無法動彈。

  毫米的大口徑子彈根據擊中的部位具有切斷手臂的威力。

  這樣的子彈要是打在軀干上,感染者再強,也毫無反抗的余地。

  如果它擊中肢體,它會撕裂肌肉、骨折并減慢運動速度。

  如果感覺不到疼痛,則可以通過物理方式阻止它們的運動。

  又打了幾槍之后,螺栓停止了后退。

  在發射完所有20顆子彈后,螺栓擋塊被激活。

  他飛快的從軍品商店里拿到的戰術背心袋里翻了翻,拿出一本新的彈匣,把空彈匣擰到空處。

  m1a的20發彈匣不太可能在不久的將來上市。

  他不能把它扔掉。

  他繼續開槍,但他又轉身背對著感染者,開始朝前面的橋跑去。

  他不能永遠留在這里射殺感染者。

  被一群像餃子一樣涌入的感染者推著,他從一輛用電線桿撐起來的車頂上滑了下去。

  一根根攔住感染者前進的電線桿,轟隆一聲滾落在地,感染者又開始奔跑。

  如果他們被抓到,他們也將加入橫亙在這座城市周圍的無數尸體的行列。

  他不想死。

  盡管他沒有活著的意義或目的,但他一直在這種本能的驅使下奔跑。

  愈來愈大的風,吹來的聲音猶如怪物的呻吟。

  這種聲音聽得人渾身發寒,讓人毛骨悚然。

  整個世界,此時,都被一股颶風吹拂著。

  同時,風吹拂的地方,有些被倒回。

  整個世界,除了有喪尸危機外,一些地方的時間流速發生了改變。

  有些地方,明明只是幾天,但是外面已經過去了一個月。

  深淵幽暗的宇宙中,一雙眼,正在注視這個世界的變化。

  不同地方的時間流速發生了變化。

  處于旋渦紛爭的人,此時都在悄然發生著變化。

  有的地方,甚至會出現時光倒流的神奇現象。

  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正在無聲的操作這一切。

  是神的游戲?

  或是魔的游戲?

  當天堂破碎,壓制許久的地獄,終將破裂。

  不死族的傳說,天外神族的故事,將臣的永夜,正在拉開序幕。

  上個紀元的毀滅,以及新紀元的重生,逐步拉開帷幕。

  是誰在暗中執棋?

  什么是真假,何謂真假?

  新篇章新開始,屬于“命運”的游戲。

  人類的“命運”,是毀滅,異或是進化,或是返古?

  地獄是一種懲罰

  讓罪惡的靈魂受到無盡的折磨

  地獄是一種恐懼

  讓畏懼的人類避免做出邪惡的事

  地獄是一種象征

  讓悲觀的思想看到最黑暗的一面

  地獄是一種隱喻

  讓痛苦的生活感受最深刻的苦難

  地獄有多種描述

  有火焰有冰冷有黑暗

  地獄有多種層次

  有貪婪有暴怒有傲慢

  地獄有多種刑罰

  有剝皮有吞噬有永恒

  地獄有多種意義

  有教訓有警示有反思

  地獄是人類的想象

  也是人類的現實

  地獄是人類的惡夢

  也是人類的警醒

  地獄是人類的終點

  也是人類的起點

  天堂是一種獎賞

  讓善良的靈魂享受無限的幸福

  天堂是一種期望

  讓渴望的人類追求做出美好的事

  天堂是一種理想

  讓樂觀的思想看到最光明的一面

  天堂是一種寓言

  讓快樂的生活感受最甜蜜的喜悅

  天堂有多種形象

  有花園有城市有云端

  天堂有多種特征

  有光明有和平有永恒

  天堂有多種享受

  有歌聲有美食有愛情

  天堂有多種意義

  有信念有希望有感恩

  天堂是人類的創造

  也是人類的需要

  天堂是人類的文化

  也是人類的精神

  天堂是人類的夢想

  也是人類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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