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走在街上的時候……
突然聽到一種奇怪的聲音……
……
他、老爺爺和茄芷三人的目光也齊刷刷地落在了大鱷魚古德的臉上。
“誰在背后說我的壞話??”
古德吸了吸鼻子,一臉嫌棄地嘀咕道。
“也許這是一個簡單的噴嚏。”
老爺爺反駁的說著。
古德皺著眉頭……
現在,他們要去的地方,正是當初讓古德和老爺爺的身體變成這樣的實驗的地方。
那里是……他們的家人和愛人慘遭殺害的地方……
也是他們冒著生命危險逃離的地方……
和其他分部不同的是,那里是重要的設施,這里的防御相當堅固,看守的士兵數量也相當多。
所以他們才打算稍微加強一點實力之后,再攻擊研究設施。
然而,據說和他們一樣要毀滅太陽教會的蝙蝠女卻下落不明。
一點頭緒都沒有,連正確的線索都找不到。
他們等不及蝙蝠女加入他們……
他們甚至沒有時間和線索找到她們。
所以他們決定干脆放棄蝙蝠女……
他們決定以每年難度最高的實驗室為目標。
報復并不是他們瞄準研究設施的唯一明確原因。
...老爺爺和古德正在談論一條秘密路線,讓他們可以在不被發現的情況下進入大樓。
當然,如果只有老爺爺和古德兩個人的話,就算他們入侵,也不可能對付那么多的軍隊。
很難……
但這次有他。
他適當咬了幾口人,可以讓他們感染上‘喪尸’之后,再派其他喪尸去照顧其他人。
如果人類也變成喪尸,實驗室內部將很快變成喪尸橫行的一片狼藉。
即使只有少數人被感染,它也能在瞬間傳播被稱為喪尸的病菌。
“那孩子呢?”
古德移開視線,說著。
“石頭,布,剪刀......博!贏了!”
他可以看到那個小女孩和喪尸泰山玩著游戲。
她雙手舉起,一副孩子氣的模樣。
“嘿嘿……暖了我的心!”
老爺爺看著這孩子般燦爛的模樣,滿臉幸福的說著。
“我們繼續!嘿嘿!”
茄芷豎起手指說道。
“呀!”
伴隨著勝利的歡呼聲,茄芷的手向右一指……
但喪尸泰山的人偶卻一聲不吭。
作為回應,他沒有動,而是直視前方。
“卡住了!把手腕給我!”
聽了茄芷的話,喪尸泰山什么也沒說就把纏著繃帶的手腕伸給了茄芷。
她的手法那只手腕上,發出強烈的響聲。
“再來一次!再來一次!”
茄芷催促喪尸泰山,喪尸泰山收回他的手臂,又開始玩石頭剪刀布。
但是,喪尸泰山又一次輸掉了剪刀石頭布游戲,對茄芷的惡作劇沒有動過頭。
他的手腕又被擊中了。
等到那個重復的事情重復了大約5次的時候……
看著它的古德說了一句:
“嘿!?那家伙脖子在動,但是因為面具的關系看起來不像是在動,他的智慧,現在正在慢慢的出現了呢。”
察覺到這一點,古德喊道。
聰明的茄芷不可能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那家伙是魔鬼嗎!你是惡魔嗎!?要不要把你拖到永遠贏不了的賭桌上?這分明是騙局!!你是怎么教小孩子性格的!?”
老爺爺無語的說著。
茄芷玩的游戲就是將臣教的。
“嗯?好像……是這樣子啊”
古德也反應了過來吐槽著。
“罪魁禍首是你嗎?”
古德將大嘴巴張得更大,揚起嗓門差點把他吹飛。
本能地,為了減少聲音的傷害,他捂著耳朵緊緊閉上了眼睛。
“冷靜點,古德!你把我聽力弄壞了你賠什么?!”
“這是要冷靜的事情嗎!!萬一把她教壞了怎么辦?”
古德惱怒地叫道。
“什么?打鎮靜劑?”
不過,老爺爺皺著眉頭,豎起耳朵,大概是沒聽清楚古德的話。
他的姿勢發出奇怪的聲音。
“總之,這種不公平的游戲,以后還是少玩的好。”
正如古德所說,小孩子的三觀還是值得注意的。
不過……他也想讓茄芷訓練喪尸泰山能夠表達自己的想法。
當然,他不是在說話,也不是在說什么,只是在點頭或搖頭。
能夠表達是或否,但是理解力比以前更好了。
以前做不了細活,現在可以玩剪刀石頭布之類的游戲了。
“嘿嘿嘿!放心好了,他只是讓她幫忙訓練一下泰山。”
老爺子,一直又戳著他的耳朵,慈祥的笑著說道。
“啊,我知道…………”
古德有些不自在地看了看正在催促再次玩石頭剪刀布的茄芷和喪尸泰山。
“又來了!又來了!來玩石頭剪子布吧!”
茄芷揮舞著緊握的拳頭,對喪尸泰山說道。
然而沒有明顯的動靜。
“你干什么?我們快點動手!”
“不……等等……?那..”
古德能夠意識到。
茄芷建議玩剪刀石頭布的那一刻……
喪尸的脖子從娃娃的面具中暴露出來,兩邊都被閹割了。
事情正在發生變化……
“分明是拒絕!?”
“怎么了?快點!我要標記向導,石頭剪刀布!”
盡管表達了拒絕的意圖,但茄芷表示要繼續玩。
喪尸泰山只好再次伸出拳頭。
“又贏了!”
“這不是開玩笑嗎!?嘿你這個瘋子!!”
無法忍受茄芷的惡毒(?),古德對著茄芷大喊大叫。
茄芷嚇了一跳。
“你們這些混蛋,過來!”
古德把茄芷和喪尸泰山召喚到自己身邊后……
開始訓斥著。
“你們這個游戲真的太不公平了!”
茄芷難過著臉看著他。
“你個混蛋,也過來!喪尸泰山!!”
古德用鋒利的牙齒瞬間咬住他的腦袋,然后抬起來粗暴地咬了下去。
三者就是這么鬧著。
鬧得快,消失得也快。
大戰在即,好像沒有絲毫的緊張和悲傷的感覺。
走了好幾天,他們終于到了可以用肉眼確認目的地的距離。
爬上一棟一眼就能看到目的地的高樓,他們緊貼著窗戶,俯視著即將潛入的實驗室。
“很大!!”
騎在喪尸泰山頭頂上的茄芷,看到比太陽教會其他任何設施都要大的建筑和場地,也無法閉嘴。
“它比你想象的要大。”
古德開口說著,但他禁不住贊嘆這個規模比他見過的任何其他設施都要大。
……連建筑在內,場地的面積似乎都超過了500坪,光是建筑的面積就有300坪左右。
“呃..!?那個!?”
從高處環顧實驗室,他發現在他認為是唯一入口的地方,有一堵看起來很堅固的高墻。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錯了,他從口袋里掏出望遠鏡,看著讓他吃驚的東西。
“竟然還有坦克!”
發現旁邊站著一輛坦克,主炮威風凜凜,他大叫起來。
他早就猜到,太陽教會的武裝應該是重武器。
“我不認為我們在那里的時候它在那里……也許是因為我們逃走了,所以得到了加強……”
老爺爺瞇著眼睛看著他指的地方。
因為他的視力不太好,看不太清楚,但能看出來有一團方方正正的東西,看起來很重,但隱隱約約知道那是一輛坦克。
“嗯……因為古德可以把那些錫炮彈都吃光!嘿嘿嘿嘿!”
“從外觀上看,它就像一只黑豹!”
將臣想了一下,對坦克進行了一個簡單的比喻。
過了一會兒...
“可是……坦克還真是出人意料啊,我們現在的裝備可以對付坦克嗎?”
以他以近戰武器為主的裝備對付坦克,簡直就是瘋狂的壯舉。
就算他有再大的元氣,以現在的裝備,也只能擦個擦傷。
再加上坦克的話,基本都是槍械操作,想要靠近也不是那么容易。
當然,如果他有反坦克裝備之類的裝備,肯定也能干掉一輛坦克。
不過現在沒有這種裝備,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搞到的,所以他們現在根本不可能去打坦克。
“嘿嘿嘿!光著身子去面對坦克這種荒唐的事情,古德,我才不會叫你去做呢!”
“你這老頭子…你還算有點良心……”
古德忍不住的說著。
然后,好像要跳過他不利的故事,老爺爺開始了另一個話題。
“我們要是爬進下水道,而不是前面的話......有坦克會沒事的。”
他們的目的是潛入實驗室,用將臣的能力制造喪尸,從里面制造混亂,根本不用對付正門的坦克……
“那之后,無論如何都要處理的,對吧?”
就像是將臣說的……
就算傳播喪尸病毒,以喪尸的力量,到頭來也拿坦克沒辦法。
“嗯……我沒想到那么遠……我該怎么辦……”
什么也想不出來的老爺爺,滿臉擔憂的哼了一聲。
“啊,不過里面說不定有不錯的武器……呢”
雖然老爺爺的擔憂被掩蓋了,但將臣臉上露出了積極的態度。
“嗯?對了!有辦法了!嘿嘿嘿嘿!”
“對!總有辦法的!嘻嘻!”
“哇..我真的開始緊張了..?”
對于這兩個不負責任的人的各種言論,至少是現實一點的古德用擔心的眼神看著這兩個不負責任的人。
“不用擔心!古德!哪怕只有1%的勝率,也能克服低賠率獲勝……男人中的男人!!”
“你不就是個賭徒嗎!?”
針對老爺爺的話,他反駁了老爺爺的話。
但..
“但是……有點酷,不是嗎?卡卡卡卡!!好的!那我們跑吧!”
“茄芷呢?”
三個不負責任的男人在建立友誼(?)的同時發出詭異的笑聲。
“茄芷來了!”
他指著大樓的地板,堅定地說。
“不行!我也要去!我要和我哥、我爺爺還有古德一起去!”
然而,茄芷也用同樣堅定的手指指向將臣,表達了她的意圖。
“如果我們遇到危險,誰來救我們?當我們遇到危險的時候……應該是你和喪尸泰山來救我們!”
“我和喪尸泰山……!?”
茄芷一臉吃驚的像是被他的話給文化沖擊了的外國人,低頭看著扶著自己不讓他摔倒的喪尸泰山,然后又把目光轉向了他。
那張臉是“真的?”好像在說。
“當然!我發射信號彈的時候,你和喪尸泰山必須跑去救我們!”
“……對!我來!我來!等你發射信號彈,我去救你們!”
茄芷大概是被將臣的話給感動了,滿臉興奮的發狂,忘記了自己就在喪尸泰山的頭頂上。
“那茄芷你就在這里等著!”
將臣是第一時間說服茄芷的人。
事實上,他并沒有打算讓茄芷做這種事。
但是……他得想讓茄芷和喪尸泰山做點什么。
這是一種萬一發生意外的保險。
“那,明天中午12點左右,我們就要開始了,在那之前,我們得準備好需要的東西。”
確認茄芷的案子已經解決后,老爺爺也看了看手腕上手表的時間,然后告訴了其他人。
“那我準備……搜查有用的東西!”
他不認為在這種地方有什么對這份工作有用或必要的東西,但也有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幸運地冒出有用的東西的情況,所以值得花點時間。
“我也是!我也要探索!”
聽到老爺爺的話,茄芷抬起手,雙目放光,表示想要參加。
茄芷來了,自然是被當成一套來對待的喪尸泰山一起來了。
就這樣……
茄芷騎在喪尸泰山的頭頂上,和他們一起出門探查建筑物內部。
離開房間后,從他們現在所在的最頂層的十三層開始。
不過和他們扎營的房間不同,房門鎖得嚴嚴實實,根本沒有打開的跡象。
“鎖上了嗎?”
望著喪尸泰山頭頂上那扇不會轉動的門,茄芷像是在確認似的問道。
“不!”
將臣用歡快的聲音,用從大衣里掏出的連指錘用力敲打著門把手。
門把手被輕而易舉地砸壞了。
毫不費力地解除了鎖定。
“是!嘻嘻!”
站在高處看著這一系列動作的茄芷,似乎被他的魯莽行為刺激到了,心中一喜。
像是要協助他的行動,喪尸泰山將手臂放在茄芷的腋下,以安全地支撐她。
落在一邊,茄芷像是很久沒有直接踩到地上似的,在地板上踢了幾腳,然后抓住了喪尸泰山的繃帶。
抓著裹著的手,從敞開的門里探出臉,向里面張望。
在里面,辦公室沒什么特別的。
一個看起來極其普通的辦公室,桌椅和各種紙質文件散落一地。
只是在這樣一個普通的辦公室里,格格不入的血跡散落一地。
瞬間變成了異常的氣氛。
“這里沒有人嗎?”
茄芷問道。
“不存在!”
甚至在打開房間之前,他就已經提前知道房間里沒有人,而且感覺很發達。
應了一聲,他先進了辦公室。
“怎么沒人啊?”
另一方面,沒有尸體。
他有些疑惑,歪著頭,檢查了血跡,從破了一半的窗戶進去了。
邁著悠閑的腳步走到窗前,仿佛在抵御即將襲來的冷風。
不知道為什么……
窗前放著一雙脫得干干凈凈的皮鞋。
他把臉從破窗戶里探出來,往下看。
“你在這啊。”
直到這時,他才找到了推測是這道血跡主人的人。
當然,將臣發現的既不是活人也不是喪尸……
只是一團腐肉。
“看來是自殺了。”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很有可能是自殺,所以喪尸是這樣判斷……
“自殺?”
牽著喪尸泰山之手走到,他站著的窗前的茄芷,并不知道這個詞的含義。
她歪著頭看著他,像是在尋求答案。
“就是意義上的自殺。”
“為什么?”
茄芷在解釋中,將這樣一個問題塞進了嘴里。
他為什么自殺呢?
這是一個問題。
現在,茄芷的體重已經恢復正常,膚色也恢復了健康,但在那之前比起只有骨頭的喪尸..不如說是會移動的尸體。
但是她從未有過自殺或死亡的念頭。
試圖通過吃腐爛的動物尸體或喝樹葉上的水滴來生存,進行掙扎的活著。
正因如此,自殺身亡才是茄芷無法理解和同情的行為。
“不就是因為痛得想死嗎?”
他苦笑著看著那一大片地面……
結束自己生命的是不可理解的行為...
可是他可以同情自殺的決定,因為他嫉妒那個倒在那里死去的人。
甚至在失去她的時候,他也曾無數次想過結束自己的生命。
然而,按照她最后的遺愿,雖然痛苦,但他不得不繼續自己的生活……
仿佛她的意志在盼望著光明,他能夠結識新的接受他的人,但是……
對曾經痛到要死的他來說,也是一陣子,再一次失去了寶貴的人。
久已被遺忘的死亡的甜蜜誘惑出現了。
所以很尷尬
“你也要自殺嗎?
茄芷淚眼婆娑地看著他,一臉不安的低頭看著他。
與茄芷對視了一會兒后,他靜靜地搖了搖頭。
“不會!我不會那樣做,嘻嘻!”
他一貫幽默的臉上帶著微笑說道。
然而,茄芷仍然一臉不安,用力抓住他的手臂,刺穿了他的眼睛。
她抬頭說:
“真的嗎?你不會死?其實想死也死不了!你的頭被砍了也不會死。”
“當然,因為我是怪物!嘻嘻嘻!!”
抓住茄芷一側的辮子,調皮地扭了扭,他咧嘴一笑。
“而且……如果哥哥死了,我的朋友喪尸泰山也會死!所以,哥哥,你得活著!”
仿佛這句話起了作用,茄芷原本黝黑的臉色漸漸亮了起來。
“嗯!那我也要活得天長地久才行!哈哈哈哈!!”
他臉上露出了明亮的神色,就好像剛才那陰暗的模樣是騙人的一樣。
然后地跑過房間。
然后,被喪尸泰山的腿纏住了,他堂堂正正的倒在了地上。
“哈哈哈!!”
他的額頭變紅了,但并沒有那么痛..
或者他太興奮了,以至于忘記了這件事。
“因為這里好像沒什么特別的,我們出去吧!”
他隔著不遠處看著,指著敞開的門說……
茄芷再次爬到喪尸泰山的后背的那個小箱子里。
茄芷像是肯定了一樣用力回應,喪尸泰山頂著茄芷動了起來。
他再次轉過頭,看著地面……更準確地說,是鞋子的主人。
雖然他對茄芷這么說了……
但現在,死的欲望依然存在。
自從她死后他就有了……
但...
“還不行。”
他用只有他自己才能聽到的低沉聲音喃喃自語。
雖然很羨慕那個自己死的人,他也想做同樣的事……
也不是現在。
因為他還有事情要做……
有些事情是他不得不做的。
他必須完成這個只有兩個字的“復仇”行為。
他不能把他們拋在身后安然死去。
這是一份工作。
他永遠無法原諒那些偷走他幸福的人。
所以他不得不結束這場復仇。
不殺光太陽教的所有教主,以及下位者,這場復仇就不會結束……
唯一能平息這股仿佛要燒遍全身的怒火的舉動……
“……”
他緊閉著嘴,呆呆地看著玻璃碎片中自己的倒影。
在那里,他并沒有看到一個名叫將臣的生物,平時笑得很開心的那張臉。
那里映出的是一個燃燒著復仇的鐘擺,把他的臉扭曲成一種丑陋的憤怒情緒。
那是一個真正的怪物。
“……”
認出了自己長著一張什么樣的臉,他靜靜地看著自己的臉,這是僅存的一張臉。
用左手輕輕揉搓后,他的臉再次倒映在玻璃上。
在那里,映照出平時一副幽默風趣的自己。
“哥哥!快來!
正當他四處打量自己的臉時,茄芷大聲催促的聲音從走廊那邊傳來。
他聽到了……
直到這時,他的視線才從玻璃碎片上移開。
“我來了!”
他用和茄芷一樣響亮的聲音回答,然后離開窗戶轉過身去。
然后他忽然想起了什么……
他又轉過身去,走到窗邊,看著那具尸體。
去靜靜地閉上眼睛,雙手合十。
“神啊,引導這個男人的靈魂……”
為鞋主吐出一句很短,卻可以穿越任何神明的悼詞后。
他睜著眼睛,背過身去,朝門口走去。
因為心不在焉,沒空……提醒他不能向醫院的人致敬。
他意識到,所以他決定等這趟復仇之旅結束,再回醫院。
因為他覺得如果他不回去向他們致敬...
他不知道那會是什么時候,但是……那是他除了報復之外所做的。
因為這是他可以給予的東西。
“哥哥!你怎么還不來?”
最終,等不及的茄芷心虛地找上門來,叫一聲。
“抱歉!嘻嘻!來了來了!”
他粗暴地揉了揉茄芷尖尖的頭發,推了推喪尸泰山的后背,好像在催促著離開房間。
來到走廊后,他和茄芷再次尋找所在樓層的其他房間。
大多數門都沒有鎖,所以他可以正常打開它們然后進去。
他們翻遍了每一層,但是……
他們找不到任何有用的東西。
首先,他們所在的樓層是一個主要用作辦公室的結構。
就像辦公室一樣,有很多筆和紙。
當然,這些工具對于潛入來說是完全沒有必要的,但是對于茄芷的學習或者愛好來說還是很有用的,而且在他們潛入的時候,也可以用來緩解一下茄芷的無聊時光。
除此之外,還有就是大概是融化了一半的水果味糖果……
里面的東西已經在他和茄芷的嘴里滾滾融化了。
“這很美味!”
“嗯!”
她笑著把嘴里的糖融化了,在二樓閑著沒事就下樓去了。
不過下層也是由辦公室組成的樓層,和上層差別不大,所以到處都找不到對戰斗有用的東西。
不過,盒子倒是發現了幾個。
一個用長方形皮革制成的盒子,用來裝卡片或照片。
“大小剛剛好!”
他笑了笑,小心翼翼地抽出一張比手掌略小的照片。
他拿出一張照片,邊緣有些磨損或折痕,中間還挺硬的,也許是他保養得很好,湊到臉邊,滿意地笑著看著。
那張照片不是別人,正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張她和自己合影的照片。
那是一張他半閉著眼睛,笑容燦爛的照片。
他沒有猶豫,走過去將照片小心翼翼地放在皮套里,以免起皺,然后爽朗地笑著再次確認。
“她是你的女朋友嗎?”
茄芷拉著外套的下擺,一臉好奇的問道。
“什么是女朋友…………”
他不懂那個詞,所以問道。
“所以,這是你媽媽的照片嗎?”
“我,不記得我媽媽,但這個不是。”
他對他的父母沒有記憶,所以他不知道他們是什么樣的父母。
所以他第一時間就否認了。
“那是誰!?”
當他給出的所有答案都被否定時,茄芷終于忍不住了,粗暴地拽著他的外套下擺,要求他給出答案。
應茄芷的要求,他再次思索起來。
但是,沒有任何話可以證實他和她的關系。
“……我能看看那張照片嗎?”
茄芷反而小心翼翼地提出了要求。
“嗯……你要仔細看嗎?”
想了想,他接過,悄悄將皮包里的照片遞給茄芷。
當他接受時,茄芷以雙手禮貌地接過,臉色明亮,一邊看著照片一邊哼著歌。
而她對這個女人的第一印象是……
“這小姐姐長得挺好看的……就是有點嚇人啊!”
“嘻嘻嘻!”
看到茄芷的反應,他捂著肚子咯咯地笑了起來,一副樂此不疲的樣子。
雖說她包裝的再好也說不上有好感,但說實話,從一個沒有伴侶的孩子嘴里說出來的話,還是挺好玩的。
一時間,茄芷的話讓他忍不住笑了起來,一笑了之。
他以為他會在哭泣的狀態下吐出這些話,所以笑得更厲害了。
“哥哥?”
茄芷不明白他為什么對如此愉快的事情微笑,歪著頭說:
“怎么了?”
他大笑了一會兒,然后深呼吸一口氣,擦去笑中的淚水。
“呼……你笑得太厲害了。”
好不容易從笑海中出來,他輕輕嘆了口氣,拂過胸口,粗暴地撫摸著歪著腦袋的茄芷的腦袋。
“什么……她長得有點嚇人,不過是個很善良的姐姐了。”
“聲音有點大,但是……”
他小聲補充道。
“你還好嗎?”
“是啊!到現在,我敢肯定……她應該已經成為天堂里的天使了。”
不是直接而是間接的表達她的事情,他苦笑著說道。
他不愿意直接說出她死的真相是有原因的,但這是因為他擔心自己會想起茄芷的父母。
“這位姐姐是天使嗎?她有翅膀嗎?”
“嗯……嗯?也許有?”
回應他的回答,茄芷又看了看照片上的她。
黑發、黑眼、黑衣……
眼神犀利的美女
無論他多么努力地在腦海中描繪出一個形象,茄芷都無法想象出擁有白色天使翅膀的她的形象。
“這不適合她……”
茄芷說出自己的真實感受,瞪著照片喃喃自語。
“嘻嘻!”
論著裝和形象,黑色惡魔之翼要比白色天使之翼好看多了,所以他同意了。
“好吧!”
茄芷像是對攝影失去了興趣似的,踮起腳尖,將照片遞給他,小心翼翼地捧著照片,看了最后一眼,悄悄放在懷里。
“那我們走吧?”
大致看了一圈后,他提議下樓。
作為接受提議的標志,茄芷成為唯一一個被拖走的外星人,她左手牽著喪尸泰山纏著繃帶的右手。。。他笑著看著茄芷走到外面。
他們就這樣手挽著手下樓,繞著大樓跑來跑去,沒有太大區別。
中間出現了幾只留在樓房里的喪尸,瞄準了茄芷就朝它狂奔而去,可是緊貼在茄芷兩側的可怕保鏢根本不讓它們有機會,遇到了被砍的下場。
“聞~”
盡管知道自己遭到襲擊,茄芷卻絲毫沒有害怕或恐懼的跡象。
那眼神,可以說是有著無比的勇氣,不像是一個孩子。
也是因為有對他他和喪尸泰山有安全感或者信任感才這樣的。
“哥哥!哥哥!氣瓶!氣瓶!”
突然,茄芷激動地大叫一聲,為了不摔倒,身體探出窗外。
比茄芷晚一點靠近窗戶,他也將目光投向了茄芷注視的地方。
有幾個液化石油氣鋼瓶連接到一根長長的煤氣管上。
“就這么多,就能放個大‘煙花’了!?”
茄芷露出燦爛的笑容,像是在確認似的問道。
這是一句微妙的話,是要指出孩子的危險言論,還是要讓不熟悉的人聽到就嘲笑她的無知?
但他很清楚這意味著什么。
這個的話,可以產生爆炸了。
“有這么多,我可以飛過去(研究中心)嗎?”
“我認為這不會太多。”
“那我再多收點,再爆!”
茄芷興奮地在地板上跳來跳去說。
茄芷之所以如此興奮,是因為她可以好奇地將所學知識付諸實踐。
除了戰斗技巧和了解人們的心理,茄芷還從他那里學到了有用的“化學”。
從很多方面來說,關于什么東西燃燒得好、爆炸得好,都是危險的知識。
當然,換個說法,這是安全知識,但也是危險的知識,因為它本來就是為了引發爆炸而傳授的。
“我認為炸毀研究設施并不困難,因為我不能把它全部帶走,對吧?”
“嗯..”
茄芷顯然對他現實的回答感到失望,低頭看著。。
“嘻嘻!那就這樣吧。”
他咧嘴一笑,嘴湊到茄芷耳邊喃喃自語了幾句,然后悄悄抬起臉,再次笑了起來。
“我想做!我想做!”
不知道他說了什么,茄芷的表情非常明亮,精神抖擻,就好像剛才悶悶不樂是騙人的一樣,臉上帶著孩子般的笑容。
那副模樣,就跟野餐前興奮的孩子沒什么兩樣。
他和茄芷在整個建筑內部找了好幾個小時,甚至可以說是收獲頗豐。
所以,他決定先拿走能搬的東西,然后再搬。
他提著行李,縱身躍上一棟10多層樓的樓梯,就遇到了老爺爺。
他來到古德休息的房間前面。
“在家嗎!!”
掛在喪尸泰山脖子上的茄芷跳到地上,拿了自己玩和學習的衣服。
他雙手拎著一個裝滿工具的背包,砰的一聲推門走了進去。
“...老爺爺?”
而就在這時……
茄芷原本開心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與此同時,她緊緊抱在懷里的背包也僵硬了起來。
掉到地上,正因如此,背包里的彩色鉛筆、圓珠筆等工具無力地在地上打滾。..經過匯集少量血液的地方..到老爺爺那里。
“老爺爺!!”
茄芷瞪得眼睛都快掉出來了,連忙跑到老爺子身邊打斷了他的話。
尖叫著劇烈地顫抖著。
然而,老爺爺卻絲毫沒有動彈。
“哈……!?”
就在隨時都快要淚流滿面的茄芷想要再次呼喚那個名字的那一刻……
“嗯..?哼..嘿嘿嘿嘿嘿嘿!你被騙了,茄芷!!”
老爺爺發出了笑聲,無力地站起身來。
“真是的……你真是個討厭的老男人。”
一直默默閉嘴的古德低聲嘀咕了一句,搖了搖頭。
“呃……?老爺爺……?你不是死了嗎?
“不是嗎?我只是在演戲?”
老爺爺撫摸著她的頭發
“古德……老爺爺我是不是太過分了?”
當他撫摸著她的頭發時,老爺爺看到一大滴淚水從她的大眼睛里流下了地板。
“……嘴角有血。”
她指著沾滿老爺爺鮮血的嘴巴說……
老頭子打了個寒顫,趕緊用西裝袖子擦了擦嘴。
“茄芷!放過這個卑鄙的老頭..來玩這個球!”
將臣從茄芷掉落的背包里取出一個人臉大小的圓球,遞了過去。
含著淚看著手中的球的茄芷用袖子粗暴地擦了擦眼淚,然后……
她沒有接球,而是板著臉瞪了老爺爺一眼,然后轉身接過他遞過來的球。
想也沒想就往外跑……
喪尸泰山連忙追了上去,悄悄離開了房間。
關上了門。
所以房間里只剩下他們三個人:
他、老爺爺和古德。
一時間,房間里只剩下不安的寂靜。
“從何時起?”
將背包放到地板上后……
他看著老爺爺的臉,看上去并沒有流多少血。
他問,目不轉睛地盯著。
“什么..?”
“這不是演的嗎?”
老爺爺小心翼翼地避開他的目光,死死地閉著嘴。
“肺癌。”
“古德!?你……”
古德代替了那個閉嘴的老人
老爺爺大聲喊著試圖阻止它。
但是想到……茄芷可能外面,又壓低了聲音。
“我想你已經被把它和表演混在一起很好地欺騙了。”
“.....”
老人仿佛聽懂了古德的話,默默點了點頭,然后長長地嘆了口氣,轉過頭去。
當他凝視著這個方向時,老爺爺遇到了將臣的眼睛。
“這是晚期肺癌。”
老爺爺平靜地說話,就像在告訴別人他的死刑。
開始談論
事實上,甚至在喪尸出現之前,老爺爺就被診斷出肺癌晚期。
最多3-4個月..這簡直就像死刑判決。
領刑的人倒是很平靜。
當然,就算他演了無數次死,但真的死了,也是可怕的吧。
然而,當老爺爺想到自己到目前為止所取得的成就時,并沒有太多的遺憾。
老爺爺享受演戲的大半生,兒女得賢妻良夫,甚至生了孩子。
他在失去愛人后,一下子填滿了孤獨感。
他的女婿兒媳也對他好……
而且他的孫子孫女也跟著他好,喜歡他。
老爺爺不能說無怨無悔,真正過上了碩果累累的生活。
但是..他并沒有后悔到大哭大叫的地步..
一想到自己的妻子,他就后悔自己走得太晚了。
他是一個坦然接受生命最后一天到來的老爺爺……
在一個變得不規則的世界里,老爺爺是為了保護家人而消耗身體的疾病。
并以某種方式設法生存。
即使超過了醫生預定的月數,也會為了家人的安全而執著地忍受。
但老爺爺終于到了極限,再也無法動彈了。
老爺爺和他的家人被帶到了一個研究機構,作為太陽教會的實驗對象。
他在被撕裂的同時接受了和古德的奇怪實驗。
老爺爺能夠通過與古德融合來延長他的生命。
然而,即使可以延長生命,癌細胞本身并沒有消失。
以古德掠食的再生力不知何故處于一種忍耐的狀態,但是……掠食太多了。
如果這樣做,那是相當危險的,因為癌細胞會增殖。
變得瘋狂并變得危險。
不過最近,腦子和戰斗力都很優秀的他,成為了老爺爺同事,壓力也減少了很多。
它減少了,像以前一樣經常摔倒的次數也減少了。
但這當然并不意味著老爺爺已經痊愈了……
老爺爺的裝模作樣,甚至騙到了他。
就像牧童的故事...
因為一再謊稱狼出現了,當狼真的出現時,就沒人相信了。
但這一次,發作的力度之大,吐血了。表現出了差距,而這個案例正如古德所說,具有極好的洞察力和出色的他已經知道了什么情況。
“難怪..”
一直以來的那種不協調感,是在知道了老爺爺的真相之后,將臣才真正體會到的。
“……你為什么不告訴她……?
“...”
面對他的問題,老爺爺眉頭微皺,似乎要把話尾說得糊涂似的,嘴里喃喃自語。
他似乎有些猶豫,說不出話來。
“混蛋..癌癥末期了,不知道什么時候就完蛋了,為什么有話不能好好的說呢。”
古德沒有指著老爺爺,而是用下巴指著自己的臉。
他指著的那張臉上再也找不到他平時的笑容了,他的表情變得非常僵硬……嘴角掛著苦澀的表情。
“喂,老爺爺……你停止這次旅行吧……?你不想和茄芷一起過平靜的生活嗎?剩下的我自己來。他會為老爺爺和古德報仇的。”
將臣像是在懇求,雙拳緊握,鮮血都流了出來。
不到兩年的時間,他已經失去了很多珍貴的生命。
首先是她……
然后是醫院里的人……
而這次……
“你就別旅行了,我一定會安全回來的。”
他再次以懇求的方式說道,緊緊抓住藏在老爺爺西裝里的薄袖口。
因為他不想再經歷失去一個人的痛苦和絕望。
然而,盡管他懇求,老爺爺和古德沒有點頭。
“這……不合理。”
“不可能的。”
不用說,兩人同時說出了共同的想法。
“是們絕不能陷入這種狀態之中。”
“即使我死了...!”
他們默默地將目光投向窗外……
隨時撕裂廣闊無垠的實驗室。
瞪著兇狠的眼睛。
是關于他們慘死的家人……
他們唯一能做的……
就是保護他們。
因為這是他們唯一無法給予的贖罪。
“你明白……你明白嗎?我們的處境是一樣的……”
“留給別人,你能過得舒服嗎?”
他無法反駁那讓兩個人都怒火中燒的尖銳、灼熱的話。
沒有!
哪怕有生命危險……哪怕就是飛蛾撲火。
“我們愉快的復仇游戲..!才要開始!”
“我們都要活下來。”
他低下了頭,沒有再說什么,這句話包含著他們的感情,讓他的心都被撕裂了。
一直在如此宣泄情緒的三人,仿佛從來沒有做過那樣,閉上了嘴,再一次創造了一個安靜的空間。
還有……過了一會兒
他低下頭,靜靜地抬起臉。
那張臉上的表情是笑容……
一如既往的燦爛笑容。
“那我們就一起加油吧!”
他用力喊道。
充滿高張力的聲音讓他感覺非常好..
并且包含了肯定……接受老爺爺和古德請求的意思。
第二天中午12點,臨近他們出發的時間。
已經吃完飯,也完成了最后一次檢查的他們,也沒什么好做的了。
本以為..
但不知為何,茄芷抓住了兩人的衣角不放。
“這是為什么,茄芷?”
老爺爺、古德三人面面相覷。
老爺爺作為代表,問茄芷為什么。
“……”
然而,茄芷卻沒有回答,只是一臉不安的看著三人。
“……你是不是做噩夢了?”
和二人不知道為什么什么都不說不同,有了一些猜測的古德開口問道。
“怎么了?”
判斷古德的猜測是正確的,見她醒來后狀態似乎不太好,將臣便彎腰看著茄芷顫抖的眼睛問道。
面對他的問題,茄芷只是咬了咬嘴唇,似乎在考慮要不要開口,最后,她似乎決定不說話,但還是閉上了嘴,像被責罵的孩子一樣無力地低下了頭。.
“嗯……有麻煩了……”
老爺爺撓了撓花白的頭發,想著怎么安撫茄芷。
就這樣離開也無妨,但是……那是因為,讓一個孩子心神不安就不好了。
“我懂了!”
鬧了半天的老老爺爺臉上露出了笑容,抹去了心中的憂慮之色,熟練地用嘴從手里拿了一塊表,放到了手里。
“給你看個東西。”
老爺爺把自己的皮表帶做成的手表遞給茄芷。
突然,茄芷本能地用雙手接過,眨著眼睛,“為什么?”用那張臉看著老爺爺。
“真是太珍貴了,這是老爺爺為了慶祝我的60歲生日……從我的家人那里得到的一塊手表。”
老爺爺一邊撫摸著茄芷茫然的頭,一邊講述著這塊表的歷史……
強調這塊表對他來說是多么珍貴。
“要不要把手表留到老爺爺回來?”
說著,老爺爺笑了笑,讓那張布滿皺紋的臉顯得好笑。
老爺爺將珍貴的手表托付給他,是一種“承諾”。
他們想不通茄芷做了什么樣的夢,但是……從茄芷的行為他們可以看出,那是一個與他們有關的夢。
或許是一場生死攸關的夢,或許是一場死去的夢,雖然他們說不清楚,但也能猜到,是類似的夢。
這只是一個夢!
他可以這么說。
但是……老爺爺把自己珍貴的手表托付給茄芷,與其說是口頭上說,不如說是證據,可以說是為了讓茄芷做出回歸承諾的典范而采取的行動。
“那……我這個就交給你了。”
明白了老爺爺的用意,他毫不猶豫地把自己最珍貴的東西之一獻給了茄芷。
這是他昨天找的時候發現的一個皮套。
箱子里面是一個箱子,里面只有一張他和她的照片。
“但是...”
接過箱子的茄芷這才打聽到這兩人要送給自己的是什么東西,露出不解的神色。
家人送給他的一塊名貴手表,一張與只有一只的珍貴之人的合影。
將此委托作為信任和承諾的象征,真是太好了。
但..
“嗯..我沒有什么可以給你的..?哦,至少拿掉我的一顆牙齒!”
說完,古德閉上了嘴,下巴抽搐著動了動下巴。
吐在拿著手表和表殼的茄芷的雙手上。
“這個混蛋!?你對我的寶貝手表做什么!”
“嘻嘻嘻!你要殺古德?”
他們不是故意的,但不管怎么說,把嘴里的東西吐到自己的貴重物品上,也不是他們能容忍的行為。
“現在,等等!?哎呀……瘋了!?我不是故意的……啊啊啊啊啊啊啊!”
最后,古德流下了眼淚,瘋狂地搖著頭,仿佛被他的毆打和毒氣折磨得痛苦不堪,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尖叫。
一瞬間,場面都被愚蠢的男人攪得一團糟……
“哈哈哈哈哈!!”
不過,看到如此狼狽的樣子,茄芷……笑了。
她忍不住笑這些可愛的男人。
與此同時,剛才那場噩夢帶來的不安,如盛夏初露的寒冰,一下子消散了,焦急的臉龐頓時亮了起來。
聽到茄芷的笑聲,他們停止了爭吵,將目光集中在了笑容燦爛的茄芷身上,看著她的笑臉,片刻后,他們對視了一會兒,嘴角微微軟了下來。
“嗯!嗯!原來是這樣啊!那東西等老爺爺回家的時候好好處理吧。”
茄芷清了清嗓子,說到它的一部分,老爺爺又摸了摸正在笑的茄芷的頭說道。
“嗯……!”
茄芷把圓溜溜的眼睛變成了半月形,眼里帶著笑意強硬地回答道。
“啊……那些牙齒臟了,你扔掉吧。”
“是啊..我覺得還是扔掉比較好!”
“這是什么混蛋!?臟了嗎!?配飾就夠了!?該死的你們這些混蛋..”
看到自己和老爺爺的不和,古德皺著眉頭,低聲咆哮似的開口,露出一口可愛的牙齒,瞪著兩人,恨不得隨時咬死他們。
就在他們又吵起來的時候……
茄芷走到一側墻上掛著的孩子的背包前,伸手將其取了出來。
不過,背包掛得太高了,以茄芷的身高和跳躍都夠不著,怎么也拿不出來。
“喪尸泰山!”
單靠自己判斷不可能的茄芷,叫出站在三人吵架旁邊的喪尸泰山之名,遞給了茄芷。
“謝謝你!”
“……”
聽了茄芷的話,喪尸泰山默默地點了點頭,站在茄芷身邊,茄芷打開包,拿出了一樣東西。
一直在找東西的茄芷拿出東西看看能不能找到,將背包遞給身邊的喪尸泰山,隨即展開拿出來的東西。
茄芷從背包里拿出的,是一張a5大小的練習紙,上面只有一片空白,似乎沒有什么特別之處。
茄芷仔細觀察著練習本,從正面一頁一頁的翻了過來。
她跑到他們身邊,遞給他們兩張撕紙。
“這..?”
“什么?”
“嗯?”
三人幾乎同時做出疑惑的反應,各自接過遞到自己面前的那張紙,湊近自己的臉仔細端詳。
“這是我嗎?”
“這個恐龍頭是我嗎?”
“一定是我,嘻嘻”
老爺爺和他收到的那本非典型的練習冊,每一頁上都有圖紙。
它使用了五彩繽紛的顏色,似乎是用彩色鉛筆畫出來的。
這是一幅會被茄芷這個年齡的孩子畫出來的圖畫。
給老爺爺的是灰白的頭發和胡子。
他手臂上畫著恐龍般的綠色腦袋。
遞給他的照片上是一個黃頭發的男人,拿著一把菜刀,臉上帶著笑意。
任何人都看得出來這是老爺爺、古德和他的照片。
當然,這不是一幅可以說是畫得非常像兒童畫的圖畫。
不過,老爺爺和古德……還有他的特色部位都保存完好。
“給我們嗎?”
他問茄芷,將視線從畫上移開。
然后茄芷用力搖頭否認。
“唔?那么為什么?”
古德問了一個顯而易見的問題。
“因為是我的寶貝……待會兒還得還!”
“嘿嘿嘿!原來如此!代替欠條!”
清楚地領會了茄芷的意圖的老爺爺笑著說道。
正如他所說,茄芷不認識欠條這個詞,但他還是懷著類似的意思把照片遞了過去。
“看這混蛋夠徹底!卡卡卡卡!”
古德張大下巴笑了起來,好像他聽懂了他的話。
“灌水肯定是我的本事,嘻嘻!”
而他,也對茄芷的用意笑了笑,從一堆堆的行李中間走過去,從里面拿出一個塑料拉鏈袋,巧妙地把從茄芷那里得到的照片整齊地放好。
“哥哥,這也是!”
說完,茄芷又從練習本上撕下一張紙遞給他。
接過它的他和旁邊的古德和老爺爺也觀察了這幅畫。
沒有一只眼睛和一只耳朵的貓吉祥物的臉……
他們不知道這個獨特的特征是誰,自然地看著附著在茄芷背上的“喪尸泰山”。
“是喪尸泰山嗎?”
“有點像。”
他和老爺爺看著喪尸泰山的畫,細節最豐富,小聲竊竊私語,接過畫后,將臣默默地笑了笑,把畫裝進了她的拉鏈袋里。
“因為你總不能欺負喪尸泰山吧!”
說完,茄芷將拉鏈袋里的照片遞給了站在他身后的喪尸泰山。
“……”
或許她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
大吉祥物的腦袋微微一歪,但還是用纏著繃帶的手接過茄芷遞給他的照片,然后悄悄把照片拿到自己的大人偶面具前查看起來……
喪尸泰山看到了一張幸福的笑臉。
“……”
喪尸泰山沖茄芷點了點頭,好像他知道她的意思。
“你們必須要小心!
茄芷舉起手,用強硬的聲音對他們說道。
喪尸小日常:
又過了兩周。
一些電視頻道已經停止播放。
唯一仍在運營的是一直播放動畫的商業廣播公司和國營廣播公司。
就個人而言,我個人認為,如果只播放這部動畫的商業廣播公司停止播放,那將是世界末日。
國家廣播公司正在做的新聞是,疫苗的研發仍在照常進行。
說到這里,我什至覺得自己還沒有真正研制出疫苗。
還有一點,喪尸滅絕團的法案似乎已經在國會審議通過了。
如何打敗一頭恢復力極強的喪尸對我來說是個謎。
好吧,已經是一切都在一點點走到盡頭的情況了,但現在的問題是我家的情況很糟糕。
“……嗯,我該怎么辦?”
我坐在桌旁,旁邊是愛麗絲。
而且,對面還坐著米元。
而且,在我們面前的桌子上放著一杯拉面。
“……這是我們的最后一餐。”
我的話讓房間變成了場景。
接著,愛麗絲、愛麗絲和米元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
“……我可以吃嗎?”
我開門見山地問。
然后愛麗絲和米元看著我。
“嗯……是的,當然,這里面唯一需要食物的就是你,因為你是人類。”
米元用出奇地高的聲音如此說道。
“你,快點吃飯。”
愛麗絲一如既往地用輕松的語氣說話。
這里的問題是米元。
剛才這么說的時候,她瞥了一眼杯裝拉面。
作為喪尸,她應該不需要食物吧。
然而,與愛麗絲不同的是,米元并沒有那么喪尸。
那樣的話,米元應該很想吃這杯拉面吧。
“...好的”
我離開了座位。
愛麗絲和米元看著我。
“我們去買菜吧”
我這么一說,兩人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么。
“……我去愛麗絲所在的便利店吧。”
這么說有點令人失望。
畢竟直到上次去便利店,我才遇到喪尸,好不容易從便利店逃了回來。
那樣的話,帶著去便利店的感覺來采購食物就好了。
“你沒事吧?我們也去吧?”
米元用擔心的語氣問道。
我回以微笑。
“沒事,我只是去便利店逛一逛。”
說完,我便上了二樓自己的房間。
然后,當我拿起雙筒望遠鏡時,我從陽臺上看。
“……不過還是小心點好。”
萬一去便利店的路上喪尸多了。
喪尸有一種領地意識,但這并不一定適用于所有的喪尸,從我家現在住著的兩只漂亮的喪尸就可以看出。。
“……是的?”
那是我觀察喪尸的時候。
“……那不是人類嗎?”
當我正好移動望遠鏡,向與便利店不同的方向看去時,看到了這一幕。
在離我家不遠的一條小巷的盡頭,我看到一個急需幫助的人,被多只喪尸驅趕著。
“那是……女警嗎?”
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被喪尸逼得走投無路,陷入絕境的女警。
透過望遠鏡看的時候,我的臉色變得蒼白,對方拿著警棍對付多個喪尸對手。
但是,一根警棍想要擊破多頭喪尸,火力是壓倒性的不足。
可能會被數字的暴力所淹沒。
那么等待女警的就是喪尸午餐遲到的命運。
“……我不想看。”
我彎了雙筒望遠鏡。
我對此無能為力。
既然已經是那種情況,那剩下的就是被喪尸吃掉了。
當然,如果我能設法說服喪尸,或者我也許能幫助女警察,但那是不合理的————
“a”
想了想,我想出了一個主意。
有沒有能與喪尸交涉的“人類”。
這么想著,我就下了樓梯。
“愛麗絲!”
然后,一回到客廳,我就給愛麗絲打了電話。
愛麗絲和米元正在悠閑地喝著茶。
“什么?。”
“對不起,跟我來!”
我說著抓住了愛麗絲的手。
然后打開前門,取出自行車。
“怎么了。”
身后傳來愛麗絲不滿的聲音。
“對不起……但這是在和時間賽跑!”
我這么一說,愛麗絲好像明白了情況似的,不情愿地在自行車后座坐下。
“好,趕緊走吧。”
“好,我們出發吧!”
確認愛麗絲坐在后座后,我開始蹬車。
這一次,我踩的比去這個前站的時候還快,力求越快越好。
從我家到女警被逼到墻角的小巷應該也就幾分鐘的時間……
這樣的話,如果那個女警能堅持下來,我就能及時趕到。
“要準時...!”
一邊這樣想,一邊進一步踩踏板,讓自行車加速。
盡管是雙人座的障礙,我還是設法在三分鐘內到達了我通過雙筒望遠鏡看到的小巷。
已經可以看到巷口處滿是喪尸的人群。
“所以發生了什么事?”
去了之后,愛麗絲還是像往常一樣面無表情地問我。
“啊……嗯,就是那條胡同。”
“是的,喪尸,很多。”
“……后面有人。
這么一說,愛麗絲似乎明白了我想說的意思。
“好吧,喪尸們,我來了。”
愛麗絲直奔喪尸群而去。
我以為這對我來說是不可能的,但愛麗絲毫不猶豫地去了。
而當愛麗絲將臉轉向喪尸群時,她發出了略微大聲的呻吟。
就在那一刻,令我驚訝的是,所有的喪尸都轉過身來。
我躲在電線桿的陰影里看著。
“啊……呃……啊”
隨著愛麗絲的一聲悶哼,喪尸們成群結隊地從巷子里出來,不知道在想什么。
然后,丟下愛麗絲,大部分喪尸離開了。
“誒……你做完了嗎……?”
“是的。”
愛麗絲對我說。
“嗯?結束了嗎?”
“是的。
聽到愛麗絲的話,我趕緊跑了過去。
“a”
而當我看向巷子后方的時候,剛才用望遠鏡看到的那個女警肯定已經整個人縮在了原地。
女警員渾身顫抖,雙手抱頭。
“啊……你沒事吧?”
“唔…就算吃了也不好吃…我每天都過得不好,最近又長胖了…絕對不好吃…所以請不要'別吃了……”
女警拼命地嘀咕著這樣的話。
顯然,她并沒有注意到那些喪尸已經從她的視線中消失了。
“啊……喂?”
當我大聲喊叫時,女警官終于抬起頭來回應。
“啊……呃……?喪尸呢?”
女警抓著警棍,一臉疑惑地看著我。
“啊……沒了,現在沒事了,能站起來嗎?”
“嗯……啊啊啊。沒事的……”
雖然目瞪口呆,但女警官還是站了起來。
“很好,嗯……警察,對吧?”
“嗯?啊啊啊……暫時吧。”
“原來如此,其實我就住在這附近的房子里,如果你不介意的話,不如休息一下?”
“咦!?你住在房子里……你是人類嗎!?”
女警這么說著,瞪著我。
她是個臉蛋還算漂亮的女警察,被她那樣盯著我看,我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嗯,是的。嗯……”
“原來、原來如此……真高興……人類還活著……”
女警高興的說道。
就是在那個時候。
“喂,你好了嗎。”
我聽到了愛麗絲的聲音。
“啊,愛麗絲。”
我轉過臉的時候,女警也轉過臉來對著愛麗絲。
看到愛麗絲緩緩走近,旁邊的女警不知為何突然全身發抖。
“啊……基,你……啊,那是什么?”
“嗯?那個呢?啊。嗯,我的朋友,或者說是我的室友。”
“呃……你,你,——”
愛麗絲已經在我和女警身旁了。
而女警則盯著愛麗絲蒼白的皮膚和死魚一般的眼睛。
“誒……怎么了?”
“怎么了……你怎么這么淡定!?”
女警已經懵了。
“呃……因為愛麗絲是我的室友……”
“和你住在一起……和你住在一起!?”
女警小聲說得更激動了。
我也開始感到不安。
那是因為愛麗絲從剛才開始就顯得很煩躁。
當然,她和往常一樣面無表情,但不知怎么的,她似乎很生氣。
“啊……沒事的,愛麗絲不會有事的。”
“不是那個問題!這家伙是——”
女警正要說這話。
愛麗絲突然抓住了女警察的胳膊。
“啊…………嗯……被吃我……”
緊接著,女警員突然當場癱倒在地。
“誒……誒……你沒事吧!?”
我連忙叫了一聲,女警卻像完全昏過去了一樣。
“啊……怎么辦啊?愛麗絲。”
但是,愛麗絲不滿地看著我和女警。
“愛麗絲?”
“沒事”
“?……啊,哈哈。”
一邊說著,我一邊在想我是怎么把眼前這個全身癱軟的女警抬到我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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