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劉飄飄開著電動小三輪按時去舞廳上班,在更衣室里換衣服的時候,其他舞女也陸陸續續地來了。

  她們都與劉飄飄保持著一段距離,有的自顧自換衣服,有的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小聲議論。

  昨天的事情已經已經傳開了。

  “就是她啊?”

  “看著不像啊,能打得過男人,我以為會是個金剛芭比呢。”

  “是的呀,小聲點,別被她聽到了,人家會武功的啊,巧勁懂不懂。”

  “據說把黃老板和小李都打失禁了。”

  “好恐怖啊。”

  “是的,是的,我也聽說了。現在黃老板的辦公室里還有很濃烈的騷味呢。”

  “她怎么專攻人家下三路的啊,真嚇人,黃老板他們有沒有被打壞掉哦。”

  “黃老板無所謂啦,他都養過小孩了,而且他老是喜歡揩我們的油,打爛掉了活該。倒是小李還沒結婚,不知會不會留下后遺癥,以后可怎么談朋友啊?”

  “喲喲,你這么急干嘛,你想給小李生小孩啊?”

  “汪姐,我和你說,她早就盯上人家咯。上次天下雨她沒帶傘,小李送她回去的呀。一路上她貼人家身上貼得近得不得了。”

  “哎呦,還有這個事情啊,后來怎么樣,有沒請小李進家里坐坐?”

  “那這兩天快點找個機會去測試下小李呀,看看他有沒留下什么后遺癥。弄不好已經斷掉了呀。”

  幾個舞女哄笑起來。

  這個時候劉飄飄已經換好衣服從她們身旁經過。

  舞女們立刻止住了聲,低著頭,穿絲襪的繼續穿絲襪,描眉的接著描眉。

  這里的舞女沒有什么著裝規定,各種性感修身的連衣裙,能勾男人的就好。

  劉飄飄的儲物戒指里也沒準備應付這種場合的衣物,就隨便穿了套以前的cosplay服裝。好像是動畫片里某位異世界公主的裝扮。

  舞廳里的燈光昏暗,一般的舞女都會故意把妝畫濃一些,免不了濃郁的風塵氣息。

  劉飄飄的這套cos雖然也是濃妝,但和她本身的氣質完美地結合在一起,惟妙惟肖地演繹了一位異世界公主的高貴甜美。

  這讓她顯得和這里的環境有些格格不入,好似天鵝誤入了雞圈。氣場壓得其他舞女只能畏縮在黑暗里自慚形穢。

  舞女們在舞池外圍站好,等待客人陸續到來。

  幾個資格老有地位的舞女搶占著靠近門口的有利位置,出入的男人都能清楚地看到她們艷俗的容貌和婀娜的體態。

  而劉飄飄則翹著二郎腿坐在最里面的一張位置上,她逐一打量著這些舞女的眼神和體態,暗暗記下她們的技倆和套路,一切在她看來都顯得新奇有趣。

  此時,第一個客人入場了。

  是個留著兩撇風流的小胡子,穿著真絲襯衫,微微弓著背的瘦長男人。

  他的名字叫劉春波,是鎮上出了名的老油子。

  附近的人都認識他,在商業街上有兩間鋪子,前兩年剛離了婚,打那以后,他每天喝完早茶,都要來金龍舞廳買上一支舞,也有人看到他時常帶舞女回家過夜。

  他如同首長檢閱部隊那樣,背著手邁著大步子,目光從一個個舞女的身體和臉上掠過,偶而停下和稔熟的舞女握個手寒暄兩句,然后繼續檢閱列隊。

  檢閱到一多半的地方,他突然怔了下,猛地挺直了腰桿,目光油亮亮地朝隊列最后面的劉飄飄匯聚過去。

  劉春波三步并作兩步,走上前就緊緊抓住了劉飄飄的手。

  “喔唷,新來的啊?”劉春波的眼睛像陽光下的河面一樣波光粼粼的,見劉飄飄沒回答他,轉頭看向旁邊的舞女。

  “劉老板,她是新來的,和你一樣姓劉,叫劉飄飄。”

  “你這是叫什么cosplay是不是,我懂的,年輕人喜歡玩這種,蠻好看的。”

  劉春波一遍又一遍地摸索著劉飄飄的手背,像是要給某種稀罕的新物包上漿一樣。

  劉飄飄深呼吸著,有點緊張,這是她舞女生涯所面對的第一位客人。

  劉春波的長相倒不是令她很討厭,但一開口這油膩的腔調著實令她反感起來。而且他還一個勁地給自己的手包漿,這一度讓她有了出腳的沖動。

  還算好她強裝鎮定,努力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她開始盯著劉春波那兩片聳動的小胡子看,她完全沒注意劉春波說了什么,但他的嘴巴帶動那兩撇小胡子也一動一動的,仿佛也在傳達著某種無聲的言語。

  她被這兩撇生動的小胡子給逗笑了,“哈哈”樂呵起來。

  劉春波看見劉飄飄樂呵起來,以為自己討得了歡喜,更加得寸進尺地把身子和劉飄飄貼在了一起。

  而且用一種極為油膩的技巧,把自己的骨盆的豁口和劉飄飄的骨盆豁口嚴絲合縫地鎖在了一起。

  劉飄飄剛感覺到眼前這個男人把身子貼過來就準備閃身躲開,可鼻子突然聞到了劉春波身上的香水味,這種香水味很特殊,似乎是參雜了某種專門勾引女人的雄性荷爾蒙成分。

  劉飄飄這一恍惚間,再想閃身,發現自己的骨盆已經被這男人用奇巧邪技鎖死了,除非是動用內勁,不然是萬萬分不開了。

  她想到自己還要賺錢養家,總不能把這第一個客人就弄出個三長兩短來,也就只能聽之任之。

  劉春波見自己一擊得手,對方也沒有反抗。就得寸進尺地使出了第二招,利用肘部的反關節牽引力,直接將自己和劉飄飄的胸腔鎖死。

  這招極為歹毒,兩個人的胸腔擠壓變形成了負距離,幾乎要互相嵌在一起。

  沒想到這劉春波的出招如此歹毒,一環套一環。一環比一環的掙脫難度更大。也不知道是從哪里學來的。

  劉飄飄已經有點呼吸不暢,她感覺自己的心臟被另一個心臟緊緊擠壓著,連跳動的節奏都被同步了。要等對方呼氣的瞬間,自己才能利用對方肺泡騰出的空間經行吸氣。

  兩個人的胸腔就像是一臺風箱那樣,反復拉鋸著爭奪著生存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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