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鐘道人循聲追進裂口。

  裂口內部豁然開朗,是一個十幾平方的山洞,地面有林立的矮小石筍,頂部也有鐘乳掛下。

  在一個角落燃著很多蠟燭,上面樹立著一根未知生物的巨大骨骼,還在往外發著熒熒綠光,把整個山洞都照亮了一層。

  白衣女此刻和那農婦的重口味老公擁抱著,滾倒在地上,兩個人呼吸已經微弱。

  白衣女肩部那敞開的巨大傷口,和重口味老公腐爛的身體皮膚,已經粘連在了一起。

  兩人這種破潰的創口,長時間貼合在一起,因為細胞液的相互滲透,最是容易發生組織粘連,一旦凝固結痂,那就只有通過手術才能將兩人分開了。

  龍鐘道人看著有些不忍,想上前把兩人分開,白衣少女吃痛地叫了一聲,原來她下身也有個東西脫口而出,顯然是已經被糟蹋了。

  重口味老公那細弱彎曲的脖頸,一處破口汩汩地往外冒血,應該是被那白衣女用牙咬開的,現在也就只能等死了。

  龍鐘道人把白衣女捆綁后,扛到了外面屋子,放在床上。

  她下半身雪白的衣裙,已經被血水染紅了一片,渾身瑟瑟發抖,呆愣愣地看著地面,一言不發。

  龍鐘拿毛巾沾了水,掩住口鼻,繼續回到豁口里。

  此時,那農婦已從昏迷中蘇醒,正趴在死去的重口味老公身邊,嚶嚶啜泣。

  沒想到這對夫妻感情盡如此之深。

  飄飄也背著張帆緩步走進來,張帆的腹部傷口已經用布料做了包扎。

  “爸爸媽媽!”

  阿花一路小跑地撲到父母身邊,一起哭泣起來。

  兩人一尸,緊緊相擁時,女子忽然掏出一把匕首,朝著懷中的女兒阿花捅去。

  “住手!”

  龍鐘道人一腳踢開農婦手中的匕首,抱過阿花。

  “正所謂,虎毒不食子,你既對重口味的老公一往情深,卻為何對自己的乖女兒如此薄情寡義?”

  “我這對畸形的兒女,離了我們,世人會善待他們嗎?等待他們的,恐怕只有世人唾棄和嫌惡吧,與其那樣,還不如我帶她和爸爸一起上路。到了陰曹地府,我們一家人也能團團圓圓。”

  “而且你們什么都不懂,我的老公曾經也一表人才,驚才絕艷。后來為了探尋上古遺物,去了一趟駱駝嶺盆地的礦坑,回來后才渾身腫脹,基因損壞,變形成現在這副丑樣。”

  “上古遺物?”

  “我老公當時帶回來的,正是燭臺上的那件龍骨,剛回來時,他著實興奮了一陣,說這是煉制法器的極品材料。”

  “他費勁各種辦法,加工這塊龍骨,但因為龍骨太過堅硬,所有嘗試都以失敗告終,后來他身體漸漸垮了下去,每晚睡在此處,與龍骨為伴,到了夜里,也能讓山洞里的一種蛆蟲,幫他清理身上的腐肉,以減輕痛苦。”

  “那龍骨漸漸成了他的精神支柱,每天對其頂禮膜拜。哎~~一想到我驚才絕艷的老公就是毀在這根大骨頭上,我就意難平,幾次三番用火燒用刀鑿,仍不能傷它分毫。要是你們有用,就拿走吧,我也不用看著難受。”

  龍鐘道人嘆了口氣,過去把龍骨收進儲物戒指內。

  “既然是你救下了我的女兒,而你又收了我的東西,那阿花以后就拜托道長您了。”

  說著農婦一更脖子,咬碎了一顆后槽牙,里面的毒素迅速擴散到大腦神經。龍鐘道人上前探她鼻息,已是死尸一具。

  阿花掙脫了龍鐘的懷抱,撲倒在父母的尸體旁,放聲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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