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出得洞來。
白衣女的手腳仍然被捆綁在床上,兩眼呆愣地看著前方的虛無。
“怎么處置她?”
“放她走的話,必然會去通風報信,不如直接就殺了吧。”
“算了,先留她個活口,她修煉的功法需要純陰之體,而她現在的純陰處子之身已經被破了,她的修為也廢了,對我們不再是個威脅。”
“張帆!”飄飄驚呼道。
眾人轉頭看去,只見張帆的腹部又汩汩冒出血泡沫,并且雙眼翻白,四肢抽動得很厲害,好像暗中和什么東西較著勁。
飄飄一手探入他腹部的傷口,想給他徒手止血。
一摸之下,竟然摸到了一只動彈的小手手。
再往下摸去,張帆的前列腺已經開始周期性地收縮。
“張帆他——他——”
“他怎么了?”龍鐘焦急地問。
“他好像羊水破了,要早產了!”
“啊?哎呀呀——哎呀呀呀!”
“別瞎叫喚,幫我把他抬進旁屋里,準備好清水,我要給他接生。”
張帆被抬上床的時候,羊水已經快流干了,前列腺噗噗亂跳著。
劉飄飄一邊洗手,一邊做著其他準備工作。
龍鐘道人蹲在一旁,好奇地來回觀察。
“出去!”
“我看看不行嗎?”
“人家生孩子,你個大男人看什么看!”
“噯?女人生孩子我看不得,男人生孩子我也看不得?我偏不出去,我就看,我就看。”
飄飄見趕他不出去,就兀自趴到張帆肚子旁,四指分開,緩緩探入,用手掌的游離肌穩穩托住嬰兒頭部,調整好角度。
“噗通”一聲,將胎兒拽出胎囊,就見是個只有巴掌大的女嬰,頭上幾縷暗紅色的胎毛,因為缺氧渾身發紫,兩只肉嘟嘟的小手上還有幾道傷痕。
劉飄飄湊過嘴,用牙一口咬斷臍帶,將嬰兒放入旁邊的清水盆中洗凈,拍了幾下女嬰那肥嘟嘟的小屁股。
“哇——”的一聲啼哭,眾人這才放下心來。
劉飄飄幫張帆吸掉腹腔中剩余的羊水,剝掉胎盤后就把傷口縫合了起來。
這時張帆也漸漸恢復了神智,低聲說道:“我想看看女兒。”
劉飄飄把女嬰遞給他,只見胖乎乎的小女嬰,片刻之間,已經恢復成健康的膚色,煞是可愛。
蜷縮著肉嘟嘟的四肢,縮在張帆的脖子旁,閉著眼,尋求著肌膚的親近。
等張帆疲憊地睡去后。
龍鐘道人把女嬰接過手中把玩,小女嬰吮吸著老道人的手指,一邊發出哼哼唧唧的陶醉之聲,老道人一時也喜歡得不行了。
“哎呀,真是越來越搞不懂你們這些年輕人,生孩子不是你的任務嗎?怎么推給男人來做了!我現在是不知道,你算孩子的媽媽呢!還是他是孩子的媽媽!”
劉飄飄嘴角抽了抽。
“這又不是我的孩子,我和他——雖然是天天睡在一個被窩,但因為他那方面不行,所以我們至今未曾圓房。”
說到后面,為了不讓張帆聽見,劉飄飄故意壓低了聲音。
“啊?那這個孩子是張帆小友的私生女?”
“我估計啊,是因為他誤食了血丹的緣故——”
劉飄飄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大致和龍鐘道人說了一遍。
“什么?世上居然還有如此奇妙之事,請問小友哪里還能找到那種血丹啊?我老夫也想嘗上一嘗~~老夫我啊~一身孑然,無兒無女,孤苦伶仃——”
“滾——”
一聲“滾”字,忽然驚得小女嬰“哇哇”大哭起來。
哭聲震耳欲聾,這么小的身子居然能迸發出這么大的能量,實在有點不可思議。
“噢,不哭不哭,媽媽太兇了,不理她,我們寶寶乖。”
龍鐘道人像模像樣地哄著小女嬰。
“她好像是餓了。”
“那我抱她去張帆那吃奶。”
女嬰鼻子嗅著找到了地方,一口嘬去拼命吮吸起來,可張帆是個男人哪會分泌乳汁啊!
張帆吃痛地叫了聲。
女嬰努力半天神馬都沒吃到,又哇哇大哭起來。
龍鐘道人又把女嬰抱到劉飄飄跟前說道:“那你試試看有沒有。”
劉飄飄白了龍鐘老家伙一眼說出一個字:“滾!”
“不哭不哭,爺爺幫你出去找奶吃。”
龍鐘把小女嬰放回張帆身邊,就一個縱身出去了。
“傷口還疼嗎?”
劉飄飄來到床邊,撫摸著張帆的腹部,渡去一些靈力,想幫他的傷口消炎止痛。
但突然感覺被另外一股靈力彈了回來。
“咦?”
她又將更多的靈力向張帆的傷口渡去,還是一一被反彈回來。
“你怎么有靈力了,難道說——”
劉飄飄面露驚喜之色。
“你再用我以前教你的方法,看能不能進入自己的神石空間。”
張帆依法開始吐納運轉周天,和之前的四處碰壁不同,此刻他居然能感覺到那神石空間,分明有一扇大門洞開著。
走進去,一片悠遠深邃的空腔,一個如參天大樹般的生物結構矗立在中央,隨著脈搏,微微顫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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