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亂中,她甚至咬破了少年的唇,血腥味自兩人的口中彌漫,她甚至越發興奮。
兩人吻倒在沙發上,謝竹翻身而起,拿過主動權,騎坐在少年身上,并迫不及待去扯少年的衣服。
因為太過激動、動作太大,帶翻了邊上茶幾上的一個玻璃杯。
玻璃杯落在包房大理石地面上,發出“嘭”的一聲巨響,摔成碎片,也驚醒了謝竹。
她驚覺自己的行為,慌亂起身。
厲鴻軒沒想到她如此。
“姐姐......”
謝竹氣喘如牛:“我......我不能害了你。”
目光觸及到大理石地面上四分五裂的玻璃碎片,她快速彎腰拾起一抹尖銳的,不做一絲猶豫,割在自己的手心上。
鋒利的銳口劃破掌心,立馬就有殷紅的血冒出來。
厲鴻軒驚呆了。
“姐姐,你做什么?”他自沙發上翻身而起,過來奪她手上的玻璃碎片。
被她后退一步避開。
緊接著她又在傷口邊上劃了一道。
“不用擔心,劃這個地方死不了人。”
她又不是割腕。
她以前聽說過,中了這種藥,可以放點血,藥效就會隨著血流出去,也不知道真假。
反正死馬就當活馬醫,就算不能緩解藥效,至少能讓人清醒。
痛能讓人清醒。
見她還在劃,明明痛得滿頭大汗,五官皺到了一起,青筋爆得老高,她愣是一聲沒吭,還在繼續摧殘自己的手心,厲鴻軒再次上前阻止。
被她再次避開,并怒吼:“別管我!”
厲鴻軒嚇住了。
站在那里怔怔看著她,一副不知道該怎么辦的樣子。
謝竹痛得幾乎暈厥,她跌坐回沙發上,出氣多進氣少。
“姐姐,你別這樣,那碎片很臟,而且,破傷風也是會死人的!”厲鴻軒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
“我有數。”
她心里有數。
這種程度,死不了。
厲鴻軒搖搖頭,沒再多言。
他站在那里看著她,看著她從未有過的狼狽,看著她為了不“害”他,為了讓自己保持清醒,將自己的手心割得血肉模糊。
他是沒想到的。
他也是震撼的。
他看著她驚喜地抬頭,跟他氣喘吁吁道:“好像真有點用......”
他心里說不出來的感覺。
微微抿唇,他撇過眼,走到她旁邊坐下,沉默不言。
謝竹終于停了動作,扔掉玻璃碎片,身子往沙發背上一靠,然后躺在那里側首看著自己手心的血往外流。
是真的有用。
她真的舒服了不少。
雖然手心疼得鉆心,但與這種藥發作的難受比起來,根本不算什么。
從小到大,她沒少受痛,這種程度的痛,她能承受。
體內的炙烤漸漸降溫,難受漸漸褪去,謝竹才感覺到自己的精疲力盡。
就像剛剛經歷過一場浩劫,榨干了她身上的每一分力氣。
好累。
“時鼎,我稍微瞇一會兒......”她啞聲喃喃,闔上眼睛。
厲鴻軒側首看她。
見她頭發濕透,衣領大開,以一個很不舒服的姿勢弓躺在那里,屁股一半都要滑下沙發了,他起身,雙臂挾住她的腋窩,將她抱提起來一些。
謝竹以為他是在叫醒她,半掀開眼皮,不悅嘟囔:“就瞇一小會兒......”
“我知道,我扶你躺好。”厲鴻軒將她的頭靠在沙發背上躺好。
謝竹睡了過去。
厲鴻軒站在那里默了默,見她領口大敞,露出一大片如雪的肌膚,以及那個地方若隱若現,他眼波一動,伸手替她的領口攏上。
彎腰拾起她掉在地上的皮衣,蓋到她的身上,厲鴻軒在旁邊的沙發坐下來,怔怔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