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焰,這是外婆的唯一的遺愿,你一定要答應外婆保證做到,否則,外婆定然死不瞑目。”
錄音到此結束。
童弦音依舊揚起嘴角笑,笑得跟哭一樣。
果然很炸裂。
老太太竟然到死,還要給琉璃留一張保命符。
所以,就算她最后翻案成功,琉璃也不會受到應有的懲罰是嗎?
憑什么?
“憑什么?”童弦音嘶吼:“憑什么琉璃壞事做盡,還能有護身符?憑什么要這樣對我?我又做錯了什么?”
男人看著她,看著她第一次情緒如此失控,就像是一個困獸一般,痛苦吼叫厲問。
他也沒法回她,更無法給她安慰。
低低一嘆:“所以,童弦音,你的復仇之路任重道遠,會很艱難,沒有十足把握,不能輕舉妄動,必須一擊必殺。”
童弦音沒做聲,躺靠在那里顫抖著。
很累,很痛,很無助絕望。
“你好好休息,我去找人來醫你,以防耽擱太久,傷口感染。”男人道。
童弦音沒理他,面如死灰,躺靠在那里就像是一片破敗的落葉,隨時都會凋零一般。
男人微微抿了唇,轉身離開。
——
老太太的葬禮在正月初十舉行。
殷焰將其辦得非常隆重風光,殷焰的父母也從國外趕了回來,琉璃是坐在輪椅上來參加的。
老太太葬在青云墓場最貴的A區,一大早墓場外就有一大堆記者等在那里。
墓場調了很多安保人員在現場維持秩序,才保證了殯儀隊的順利入場。
但老太太入葬儀式結束之后,殷焰一行人從墓場里面出來,還是被這些記者給團團圍住了。
“殷總對于這次發生這么大的事件有什么想說的嗎?”
“童弦音小姐之所以會走如此極端,是否跟殷總與琉璃小姐結婚有關?殷焰覺得自己有責任嗎?是不是因為殷總沒有處理好與童弦音小姐的這段關系,才導致了慘案的發生?”
“殷總跟琉璃小姐的婚事,是不是老夫人做的主?所以,童弦音小姐才會去報復老夫人?”
“請問殷總現在對童弦音小姐是懷著怎樣的心情?殷總恨童弦音小姐嗎?”
“殷總,聽說童弦音小姐的尸體還沒找到,殷總還會派人繼續打撈嗎?”
“殷總跟琉璃小姐原本定在初六舉行婚禮,現在出了這件事,是婚禮延期舉行,還是婚禮取消了?”
“前段時間老夫人新聞發布會上說,殷總和琉璃小姐完婚,是她最后一樁心事,如今她意外離世,想必殷總也會完成她的心愿的吧?”
殷焰推著琉璃的輪椅,面色冷峻,寒如霜雪,只回了一句:“無可奉告!”
就再也沒說一個字。
記者們便又把目標轉向了另一個當事人琉璃。
“琉璃小姐,你作為唯一的幸存者有什么想說的嗎?”
“琉璃小姐對自己跟殷總的婚事有沒有什么想說的?”
“琉璃小姐跟殷總是兩情相悅,還是只是順從老夫人的意思?琉璃小姐對殷總是哪種感情?”
“琉璃小姐有沒有覺得自己是第三者呢?有沒有覺得是因為自己的介入,才導致了這次慘案的發生?”
琉璃嚇哭了,被這些記者的長槍短炮、咄咄逼問嚇哭了。
尤其是有個記者的話筒擠遞過來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她受傷的額頭上,她吃痛驚呼:“啊,痛!”
殷焰見狀,勾起一拳,砸到了這名記者的臉上。
記者毫無防備,被揍得連退好幾步,又被左右擠的記者絆到,摔倒在地。
記者鼻骨骨折,鼻孔和嘴角都在流血,摔在地上半天沒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