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到了,寧熹進電梯下樓。

    “什么都沒做啊,而且,你兒砸我那么容易被收買嗎?我是一個關注細節的人,從細節看人,懂不懂呀?”

    寧熹笑。

    屁大點孩子,還細節看人?

    “知道了,我下班了,一會兒到家。”

    回家再說。

    掛了手機出大門,一眼就看到門口廣場上停的那輛黑色賓利,以及倚在車門邊抽煙的男人。

    厲擎嶼。

    寧熹非常意外。

    他怎么這個時候來了?

    此時正值黃昏,他背光而站,又加上青白色煙霧繚繞,看不到他臉上表情,但感覺到他在看著她這邊。

    她拾步走過去。

    “你怎么在這里?”

    厲擎嶼彎唇:“是驚喜,還是驚嚇?”

    “為什么會是驚嚇呢?你又不是洪水猛獸。”寧熹沒有正面回答。

    捫心自問,心里是有些驚喜的。

    厲擎嶼笑,打開車門,傾身,將未抽完的煙捻滅在座位間置物架上的煙灰缸里。

    寧熹看著,想起剛剛小東西說的細節看人。

    不得不說,這個男人的素養是真的很好,她從未見過他隨手扔煙頭、或者任何垃圾。

    “你是出差嗎?”寧熹問。

    厲擎嶼打開車子的通風和外循環,出來。

    “周六出什么差?病了,來看病。”

    寧熹一驚:“啊?怎么了?”

    “上午不是告訴你了嗎?”厲擎嶼轉過身,面對著她,“相思病。”

    寧熹:“......”

    當即將手里的包砸向他,嗔道:“你有病啊?上午嚇我一次不夠,現在又來嚇我!”

    厲擎嶼笑,接住不痛不癢砸在胸口上的包,順勢將她拉向自己。

    “今天一天都在工作嗎?”

    “不然呢?我跟你說,我手差點廢了,脖子也廢了,累死了。”

    寧熹說完,才意識到自己似乎在撒嬌。

    厲擎嶼自然很受用,大手在她腰上掐了一把:“那我帶你去放松放松。”

    末了,放開她,饒過車頭往駕駛室的車門走,并示意她:“上車。”

    “去哪里?”寧熹嘴里這樣問著,人已經上到了副駕上。

    厲擎嶼拉門上車:“先去吃飯吧,接上懟懟一起。”

    寧熹沒反對。

    對她來說,現在最迫切的,確實就是吃飯了。

    她中午就吃了一個三明治。

    剛拉過安全帶準備系上,就聽到“咔”的一聲,車內的光線陡然一暗,她還沒反應過來,男人就傾身過來,大手撈住她的后腦勺,吻上了她的唇。

    她這才意識到,剛剛那一聲響,是他將車玻璃換成了外面看不到的顏色。

    他吻得又兇又急,似是帶著一點發泄和發狠。

    對,她莫名就是生出了這種感覺。

    被動地承受著他的侵襲,她緊緊攥著他身前的襯衣,卻也顧不上多想,很快就迷失在他的暴風驟雨中,呼吸不穩。

    他輕而易舉就解開了她內衣的扣子,大手在里面胡作非為。

    直到座椅突然一下被放倒,她才一個激靈回過神來。

    當即阻止他:“別,別在這里......”

    雖然是周六,但這棟大樓有好幾家公司,有些公司周六還在上班,現在正是下班時間,人來人往。

    就算看不到里面,但車震的動靜,看外面就一目了然。

    因為她的阻止,男人停了手中的動作,卻伏在她的身上沒有動,炙熱粗重的呼吸噴薄在她的耳畔,保持著那個姿勢緩了好一會兒,才放開她坐回到位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