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西,滾進來!”

  還沒等仇西繼續說下去,百米之外勒穆托的聲音不怒自威,清晰的響在營地上方。

  仇西這才正色起來,將許平拽上,“許先生,這軍國大事怎么說也得你一起聽聽。”

  仇西本就是武將,力能扛鼎許平自然掙脫不開,干脆將阿沁一起拉上。

  “你也過來,有這家伙在,也許事還能成。”

  仇西看了阿沁一眼,“你就是宇文原的女兒?”

  阿沁點頭稱是,仇西瞪了許平一眼,“不是說宇文原家的人都死光了嗎,你這藏了一個也不拿出來,省得我這一趟跑得灰頭土臉,堂堂一個準格爾副將竟然要親自去當探子。”

  許平無奈的看著仇西,“還有一個你想怎么著,要不我讓你帶著?”

  仇西手像碰到什么燙手山芋一樣,蹭的從許平身邊跳開了,“別別別,我可不打算帶著這么個寶貝打仗。”

  阿沁在旁聽著不得其道,還沒等想明白仇西的話,已經又被拽回了帳篷里。

  進了帳篷見勒穆托仍舊站在沙盤前,仇西在勒穆托和阿沁身上逡巡了一番,“沒想啊,勒穆托我這出去一趟你又弄了個紅粉知己,這是一輩子都要栽女人手上了。”

  還沒等仇西叨叨結束,便被勒穆托一手拽住按在椅子上,“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仇西也不掙扎,干脆在窩在椅子上,“我覺得這計策挺好的,美男計多好用,要不是人看不上我,阿沁我來給你作配。”

  勒穆托將凳子往外一踢,“既然你那么想用美男計,正好龜茲的王女不是挺喜歡你的,我看要是把你送過去,至少能換一萬匹牛羊。”

  說道龜茲王女仇西這才臉色一變,收起臉上的玩世不恭,十分正色的看著阿沁,“你這是勇氣可嘉,不過現下準格爾情況緊急,恐怕容不到你這計劃成功,長鷺已經大軍壓境,我在那打聽到如今長鷺已經在集中糧草,不出兩個月糧草齊全,便是攻打之時。”

  許平也點了點頭,“此時與長鷺一戰,不管勝敗必是損傷慘重,這些年韜光養晦可能要盡付東流。”

  勒穆托思索片刻將旗子自準格爾往江南移去,“再過一個月便是漢朝皇帝的壽辰,你的火炮到時能研制成什么樣子?”

  阿沁想了想,手指在桌面敲了幾下,臉色微微泛紅,“可能能飛出幾米吧。”

  仇西瞪大了眼睛,“你這是什么真傳都沒得到啊?”

  見阿沁有些尷尬勒穆托拍了仇西一下,“當初宇文原離開時就把所有東西都銷毀了,又怎么會留給自己女兒。”

  “這你可沒和我說,所以就是這樣你才助他逃走的?”

  勒穆托默認了這個說法,阿沁在旁有些怔忡,過了片刻就緩了過來,臉上的羞澀逐漸褪去眼神堅定的看著勒穆托,“原來你早就知道了,既然如此剛才你就是想到了法子吧?”

  勒穆托搖了搖頭,“我確實是有想過,不過沒想到你真的只學到了這么一點點,我以為宇文原或多或少都會給你些秘籍什么的,讓你作為救命的東西。”

  “阿爹說那是奪命的刀,若是我有便是一生不得安寧,與其如此不如淹沒在人群里,不管是誰都無法拿到。”

  “那你也是這么想的嗎?”

  仇西有些興致上來了,倒是想聽聽這宇文原的女兒是否和那老頭一樣固執。

  “此物兇險,確是看在誰手上,若是能在愛民如子之人手上,就是天下安定,若是在那弒殺殘暴之人手上,便是民不聊生天下大亂,物本無錯,唯有人才是有善惡是非。”

  “勒穆托,沒想到你當初的話現在換一個人來說了,有意思有意思。”

  仇西左手攀上勒穆托肩膀,右手捶了他的肩膀一下,眼睛里帶著明媚的笑意。

  “那你為何還要保護我阿爹離開?”

  “你阿爹的想法并沒有什么問題,因為當時我也沒有這種能讓天下安定的力量,凡事生成時若是天時地利人和只占前二,便有可能造成不可估量的后果,我只想問你若是此時你能研究出這樣東西,可愿信我能使天下安定?”

  勒穆托目光灼灼,似有大火漸起,將阿沁的夢想一下子點亮起來,可阿沁躊躇了一下腦子轉過彎來。

  “能研究出來再說吧。”

  許平捋了捋胡須大笑出聲,“不愧是宇文兄的女兒,沒在你這被騙得滿口答應。”

  仇西在阿沁身旁轉了一圈,“嘖嘖嘖,勒穆托我就是與你自小廝混,才稀里糊涂滿口答應給你賣命,你看看別人就十分有定力嘛。”

  勒穆托嘴角揚起,也哈哈大笑起來,仿佛眼前的困難都已經煙消云散,阿沁見大家開懷眼前閃過山緹她們的面容,心里的石頭好像也落了地。

  過了幾日,部落里就開始時不時的有些爆炸聲,有時還會有帳篷被火燒起來,迎著風火勢一下子嘩的就起來了,不過旁邊隨時有人和水在等著,一下子就被澆滅了。

  大家都有些好奇那里面有什么,總是弄出那么大的動靜,營里議論紛紛,可沒過兩日便被下令不許談論此事,大家也就三緘其口。

  除了長鷺派來的探子還在那兒細心觀察著。企圖從那群負責潑水的士兵口中打聽到什么。

  在大家第十五次灰頭土臉的從帳篷里邊咳嗽邊跑出來的時候,仇西終于忍不住了,一邊咳嗽一邊和勒穆托說:“這戲我是演不下去了,要演你們自己演,我要去練兵了。”

  說完一溜煙人就不見了,阿沁看著勒穆托也被炮灰炸的一臉黑的樣子,好多炮灰還被吸附在胡子上,毛巾一抹黑成關公,越擦越黑那胡子上的炮灰一直洗不掉,終于也忍不住笑出了聲。

  勒穆托無奈的看著阿沁,還有桌面上那一堆材料,墻角處的填充炮筒還有一大堆,就知道這事估計還長著,干脆從腰間把匕首拿出來要將胡子剃了。

  胡子一層一層的落下來,慢慢的呈現出一張阿沁十分陌生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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