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這么說會不會讓他感覺好點?
車里的氣壓有些低沉,唐風月說完這句話,周遭更加安靜了起來,她也清晰地感受到了來自厲景庭的低氣壓。
唐風月又看了他幾眼,見他還是很遲疑的樣子。
“厲景庭,你在想什么?”
厲景庭也不瞞她:“在想如果我今天沒有給你那杯熱水,是不是你就不會受傷。”
這樣嚴若也不會有機可趁,她也不會受這些苦楚,還白白落人口舌。
歸根結底,不就是因為他那杯熱水么?
唐風月愣了一下,隨即帶著一種輕松的口吻道:“如果按你這樣算,那還不如說如果今天不來這場競賽就好了,或者,如果我沒接下這個導師的邀約就好了,這樣想來,我自己接的名分,也是我自己自作自受,和你沒有太大關系。”
厲景庭很奇怪地扭頭看她:“你這邏輯是真奇怪,可我并不是在開玩笑。”
唐風月挑了挑眉:“堂堂巨鼎總裁,居然還會擔憂這種事情,說出去也不怕笑話。”
厲景庭看她的眼神更正經嚴肅了。
唐風月這時才斂住笑意,清了清嗓子道:“厲景庭,說實話平日里我也很少得到過別人的關心,這杯熱水,它不僅僅是一杯熱水,更多的,是你珍貴的關心,即便你不曾給過我這杯水,嚴若依舊有別的辦法傷害我,說不定她帶了刀,準備給我一下呢。”
她倒是很會唬人,不過厲景庭向來就不吃她的這一套。
她開始暗戳戳地在想,如此陰晴不定的他,究竟是如何......
倏地,唐風月像是忽然想起什么:“我想起一件事情,剛才在教堂的時候嚴若說的那句話,她提到顧若薇了。”
唐風月說著,忽然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她說我和顧若薇聯起手來陷害她?平白無故的,她不可能這么說。”
顧若薇,不是已經被送出國坐牢了?
怎么還會和這件事有瓜葛?
看嚴若那個樣子,可想而知這件事并不簡單。
“顧若薇,在出國之前就被人攔截下來,她并沒有離開。”
“什么?”唐風月眉頭擰起來,顯然心情驟然降溫:“那她去哪了?”
按照她那樣的性子,沒被抓走,第一時間勢必要來尋她報仇解恨。
怎么到現在一點動靜都沒有?
還突然穿插在了這件事情當中?
“她主動辭去了工作,楊銘說她也搬離A市,自己討生活去了。”
唐風月聽著,抿了抿嘴。
她怎么就這么不信呢:“所以,嚴若今天說的那番話,是巧合咯?”
“不是巧合。”
厲景庭發動了引擎:“我先送你回去上藥。”
車子一路形勢在唐風月家樓下,她自從搬家后,就鮮少有人來這里。
第一次帶陌生人來,物業是看了又看,不一會兒就記下了這張臉。
回到家,是王姨給開的門。
“王姨。”
聽到唐風月聲音的她,先是笑了笑,隨后看見厲景庭又有些震驚,不過最后一門心思都放在唐風月腿上的傷上了:“呀!唐小姐,你的腿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