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燙到了。”
“快進來,快進來。”
這還是唐風月搬家之后,厲景庭第一次來她的住所。
上一次是因為她喝醉了,不過他未入門。
一進門,厲景庭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香薰味道,這讓他有些恍惚,他們以前還沒離婚的時候,唐風月就喜歡在家里收藏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
包括香薰,她很喜歡香香的東西,家里時常有淡淡的香味,很多時候那種美妙的味道他也說不上來,但就是很沁人。
她離開之后,家里那些東西都被帶走了,也已經聞不到那種味道了。
可在這里,又再一次的出現,將他拉入了一種莫須有的深淵里。
這種感覺很奇怪,由香味引起的回憶,總是夾雜著淡淡的傷感,也許,是大家都知道,那是回不去的過往。
厲景庭將唐風月扶到沙發上,王姨拿了兩個冰袋來,唐風月擺了擺手:“王姨,我剛剛已經在醫院上過藥了,你不用緊張我沒事,一會我自己上個藥就好。”
王姨還是帶著十分擔憂地眼神,不過見厲景庭在,自己的擔憂又瞬間降了一大半。
“小姐,如果你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及時開口說,中午你想吃什么?我去做。”
唐風月沉吟了一會:“都可以,我不忌口。”
“忌。”厲景庭抬頭對王姨補充道:“麻煩你,她的傷口還在恢復當中,吃不了重口味的,給她做一些清淡的就好。”
王姨愣了一下,隨后搗蒜般的點點頭:“哦哦,好,我這就去。”
王姨離開之后,客廳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厲景庭在認真的查閱那瓶藥的說明書,唐風月的手機也夠不著,只能盯著他看。
可她總是忍不住想起,他已經有未婚妻了。
厲景庭看完之后,剛拿起藥水要幫她涂抹,卻被唐風月攔了下來:“厲總,還是我自己來吧。”
唐風月也不等他回答,徑直就將他手里的藥水瓶奪了過來。
看著她十分較真的樣子,厲景庭也不跟她爭:“你怎么了?”
唐風月打開瓶蓋,一股刺鼻的藥水味鋪天蓋地而來。
她輕輕咳了咳,再睨了一眼厲景庭:“沒怎么啊。”
沒怎么,剛剛在車上還樂意唬他,現在又冰冷的拒他以千里之外似的。
唐風月十分仔細地給自己的傷口處上藥,額前的碎發落了下來,略微遮住了一點視線。
厲景庭抬手,將她的頭發挽至耳后,他能明顯地感到唐風月的身子僵了一下。
藥水貼在肌膚上,又辣又疼,還有一股痛痛的清涼感,不過唐風月地心思還是不在這上面的:“厲總,我現在也沒什么事了,你請回吧。”
厲景庭擰眉:“你現在就要趕我走了?”
“趕你走?”唐風月汗顏,這哪跟哪啊?
不是他自己開口說要送她回來嗎?如果在她這耽擱太久,唐風月可就罪過了。
“不是,我是怕耽誤你的事,今天那事沒完,白景人也被帶走了,你不去安慰她一下嗎?畢竟......”
畢竟,她是你的未婚妻。
“畢竟什么?”
唐風月凝語,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