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過來上課的學生更少,只剩下了幾十人。
但是葉清涵,楊雨彤和她們的幾個室友卻全部提前來到禮堂,依舊坐在上節課的位置。
葉晚棠感覺到有一道視線一直盯著自己,她順勢看過去,看到坐在禮堂正中央位置的葉清涵對她露出一個挑釁的微笑。
那微笑稍縱即逝,很快她又恢復了平日里刻意偽裝出來的楚楚可憐柔弱形象。
葉晚棠移開視線,打開筆記本電腦連接禮堂內的投影儀。
“上課之前先點名......”
“等一下!”
就在葉晚棠準備上課的時候,一個身材高挑的女生突然舉手示意道。
“老師,既然你是代表Firework來給我上課的,那在珠寶設計領域應該有很高的成就吧?”
葉晚棠低頭看了一眼點名冊,這個女生叫方瑜,是葉清涵的室友,聯想到剛才葉清涵挑釁的眼神,她也能猜到這些人想在自己的課上做什么。
“上課期間不要談論和課程無關的內容。”
“怎么跟課程無關啊?”方瑜反而站了起來,“我有幾個珠寶設計方面的問題想要請教一下,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答得出來。”
方瑜話音剛落,禮堂內就傳來陣陣竊竊私語聲。
哪怕是今天到場聽課的學生,對葉晚棠的能力也有諸多質疑,他們之所以還肯過來,不過是不想得罪系主任。
如果葉晚棠在課上被一個新生的問題難住,那么他們就有理由向學校舉報了,最基本問題都答不上來的老師,沒有資格給他們上課。
“什么問題?”葉晚棠對方瑜的行為并不意外。
剛剛進入大學的新生,能夠想出的刁難老師的方法,基本上就只有罷課,違反課堂紀律,提問刁鉆問題這幾種。
“前幾天我親戚送了我一只翡翠手鐲,說是冰種正陽綠,我看不準,但是也不能直接問親戚這手鐲是不是真的冰種,所以想要讓老師幫我鑒定一下。”
方瑜說著,就把手鐲從手腕上摘了下來,當著其他學生的面走到講臺上。
葉晚棠看了一眼她手中的手鐲,想都沒想就開口道:“假的。”
“啊?”方瑜似乎沒料到葉晚棠能如此迅速給出回答而有些怔忪,不過很快她就反應過來,“為什么啊?”
臺下的學生們也被方瑜的手鐲吸引了注意力,小聲討論道。
“這看一眼就能鑒別出來?”
“我看是隨口蒙的吧?”
“這個鐲子的品相挺好的,我看不像假的。”
“首先,正陽綠的說法就不準確。”葉晚棠拿起這枚手鐲分析道,“所謂的正陽綠的透明度不高,色澤穩定,色調艷麗但相對來說比較沉悶不飽滿。”
“你們看這只手鐲很通透,色澤偏黃飽和度較低,并不符合正陽綠的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