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即便不是正陽綠,也可能是親戚記錯了,這手鐲價值一萬多塊呢,怎么可能是假的?”方瑜還有些不服氣。
“首先按照當前市場價,一萬塊就不可能買到冰種手鐲,一萬塊連成本都不夠,更不用說工匠費用和品牌溢價。”
葉晚棠語氣平靜,“其實,判斷翡翠是種水是一門很深奧的學問,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講清楚的,冰種翡翠是品質僅次于玻璃種的翡翠,肉質特征,透明度看起來和冰塊非常相似,是半透明的翡翠。”
“你自己看這只手鐲可以用通透來形容么?”
聽了葉晚棠的話,方瑜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第一天上課回去之后,楊雨彤就和她們商量,要讓葉晚棠原形畢露當眾出丑,因此她們這兩天找了不少資格,做足了功課,就是要在課堂上把葉晚棠問得啞口無言,讓所有來上課的學生都知道她沒資格做代課老師。
正巧方瑜最近托親戚買了一只手鐲,就拿出來想要考考葉晚棠。
她雖然帶著為難葉晚棠的心思,可也是真的花了一萬塊買這只手鐲,如果真的是假的,那自己豈不成了小丑?
“你這些都是書面上的知識,也不能作為判斷翡翠品質的依據吧?”方瑜依舊不死心,“你說它是假的,有什么證據么?”
“證據?”葉晚棠冷冷勾唇,“你去玉石鑒定中心,花兩百塊錢就能證明它的真假,如果不相信我,又何必來問?”
“......”方瑜被懟得啞口無言,她是想要看葉晚棠出丑的,可她竟然能說出各種品種翡翠的特征,讓她找不出反駁的理由。
“感覺葉老師說得沒錯,我二叔是做玉石生意的,一萬塊根本買不到冰種翡翠,這個我能作證!”
“嗯,我媽之前買了個糯冰種的翡翠手鐲還要五六萬呢,一萬塊想買冰種肯定是貪便宜被騙了......”
學生們見葉晚棠對方瑜手鐲分析得有理有據,也漸漸打消了偏見。
雖然葉晚棠的年紀跟他們差不多,但關于珠寶知識的儲備量很高,而且她也只是代兩堂課而已,又不是正式的大學講師,沒必要過多苛責。
至少上一節課他們聽得津津有味,也學到了東西。
方瑜咬了咬牙,拿著手鐲灰溜溜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她沒能讓葉晚棠出丑,還被人說成貪小便宜當眾丟人,這口氣她怎么都咽不下去。
“雨彤,怎么回事,你不是說她不學無術肯定答不上來么?”
“葉家畢竟是做玉石生意的,她懂點皮毛也很正常,你急什么?”楊雨彤翻了個白眼。
她也不甘心,沒想到葉晚棠這個賤人竟然真的懂鑒定翡翠。
“雨彤,該你了,你不是準備了很多難題么?”方瑜壓低了聲音提醒道,“她再怎么厲害,畢竟也不是珠寶專業的,不可能全會吧?”
“那當然。”楊雨彤清了清嗓子,“你們就等著瞧吧。”
“葉老師,我也有個問題!”她起身故意加重語氣問道,“你既然是Firework找來的代課老師,那對這個品牌應該十分了解吧?”
她挑釁地看了一眼葉晚棠,唇角勾起一抹勢在必得的冷意。
一個靠沈家走后門來代課的鄉巴佬,怎么可能了解Firework這種國際知名的珠寶品牌?
“去年Firework的設計總監為歐洲某國公主大婚時設計了一個皇冠,你能講講那個皇冠的材質和設計思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