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心雯面露微笑，目光透著無聲的挑釁。
姜尋淡定地往前走，微微側頭，用余光瞥她一眼：“不好意思，我沒看上，只是覺得這項鏈放在服裝店里格格不入，有點硬往上湊的感覺。”
不知是不是看見了許心雯，盛司越放在她腰上的那只手松開了。
她面不改色地繼續看衣服。
許心雯和盛司越打招呼的聲音傳入耳中：“司越，明天有空嗎？我請你吃個飯，也算是謝謝你為了我特意給陸明宇介紹律師，不然我也不會多拿到1000萬的賠償。”
這話里的意思姜尋沒聽懂，但也猜到許心雯是故意說過她聽的。
男人回絕道：“上次你已經請我喝過咖啡了。”
“那怎么夠？”
“可以了。”
許心雯好像并沒有就此放棄的打算：“那至少給我個機會，讓我謝謝你同意我簽約華盛娛樂，讓我做演員吧？”
“改天再聊這些可以么？”
“好，那你陪姜小姐先逛。”
姜尋聽見男人不咸不淡地“嗯”了聲。
沒多久，盛司越在她身邊站定：“有喜歡的嗎？”
她一邊隨意地翻著衣服，一邊淡淡開腔：“不知道為什么，看每一件都覺得不太順眼，可能是店里人太雜了。”
“我們換家店逛？還是說，我通知商場為姜律師提供閉店服務？”
“我一個人沒那么大的購買力，甚至連你們商場的vip客戶都不是，不值得盛總為了我大動干戈。”
盛司越目光堅定地看著她：“我說值得就值得。”
姜尋手上的動作頓住，抬頭看他。
男人利落地從西褲口袋里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淮河路商場閉店服務，馬上安排。”
她有些愣住。
盛司越重新攔住她的腰，誘哄的語調在頭頂響起：“很快就好，再委屈十分鐘，嗯？”
姜尋一時之間有點受寵若驚。
許心雯和銷售員的對話忽然傳來——
“幫我把這條項鏈包起來。”
“好的小姐。”
項鏈還是姜尋剛開始評價硬往上湊那條。
許心雯愿意買下，大概是想告訴她——
她湊定了。
許心雯結賬的時候，銷售員接了個電話，等她付完錢，銷售員把紙袋遞給她時，禮貌提醒：“小姐，不好意思，商場臨時通知閉店，您可能得先離開了。”
她沒說話，扭頭看向了盛司越。
可男人并沒有看向她。
姜尋好心提醒：“許小姐盯著你看呢，大概是還想留在商場逛會兒，你要答應人家嗎？”
“說了為姜律師提供閉店服務，我還能答應誰？”
“你說的好像我在逼你。”
他好脾氣地道：“完全自愿。”
她余光瞥見許心雯的視線還落在兩人身上，便對男人笑了笑：“你今天表現真好。”
“你滿意就好。”
“非常滿意。”
許心雯再也看不下去了，拎著購物袋走到他們身邊：“司越，我們改天約。”
他語調極淡地“嗯”了聲。
姜尋在她離開之后，偏頭看了眼男人，目光之中不乏打量。
盛司越眉梢輕挑：“怎么？”
她唇畔笑意淺淡：“為什么有種因為我在這里，你連和許小姐說話連聲音都變小了的感覺？好像在非常刻意地跟她劃清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