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有這種感覺，盛太太不應該感到高興嗎？畢竟我為了你，都開始避嫌了。”
“如果是以前，可能會有點高興，但是現在……”
她沖他露出一個笑容：“你也知道，我現在只想等三年之約到了，乖乖離婚。”
男人眸色轉冷。
姜尋看出他的變化，但卻沒有關心，出了服裝店掃了眼已經搭乘扶梯下樓的許心雯，朝跟在自己身后的男人說了句：“閉店服務不用了，通知商場的管理人員取消吧。”
“我說過的話，不會再撤回。”
“那需要我配合你留在這家商場多逛一會兒嗎？”
“既然是逛街，總要買點什么再回去。”
“成。”
姜尋應下后，很快又進了第二家服裝店，選了兩件還算看得過去的衣服，正要拿到試衣間試，手腕被盛司越拽住了。
她回頭看他：“怎么了？”
“穿這個給我看。”男人把他手里的衣服往她跟前遞了遞。
姜尋看了眼那件外套，毛茸茸的粉色，帽子上甚至還設計了兩只耳朵。
她心想如果盛司越有個女兒的話，這衣服可以給他女兒穿。
“這不是我的風格。”姜尋婉拒。
男人看著她：“你不覺得很可愛么？”
“是很可愛，但不適合我。”
“我一直想知道，姜律師這種寡淡清冷的女人，可愛起來會是什么樣子，這件衣服可以實現我的愿望。”
姜尋看了盛司越一眼：“我看起來，像是要滿足你愿望的樣子嗎？”
他眸色漸深，盯著她的臉，不答反問：“為什么我覺得雯雯出現之后，你對我的態度不一樣了。”
不提還好，一提，她就不可避免地想到剛才許心雯那兩句刻意說給她聽的話。
姜尋接過了男人手中那件十分可愛的粉色外套，不過她沒有穿，而是對上他的視線：“其實你還很喜歡許小姐，對嗎？”
他眼神平靜地看著她：“我什么時候這么說過？”
“說了未必代表喜歡，沒說也未必代表不喜歡。”
“你要這么想，我也沒辦法。”
姜尋淡淡地看著他。
男人總喜歡用“你要這么想我也沒辦法”來激怒一個女人，好像說出這句話他們就真的很無辜了。
想想也是好笑。
她眸色比剛才更淡了：“我不這么認為的話，許小姐剛才特意說感謝你為了她給陸明宇介紹，又說什么要謝謝你讓她簽約華盛娛樂做演員，難道是在撒謊？”
“畢竟相識一場，幫她對我而言不過舉手之勞。”
“哦。”
盛司越對姜尋這樣的反應大概很不滿。
所以才拉住了她的手。
他第一次主動拉她的手，而不是手腕。
“雯雯剛離婚孤立無援，想進軍演藝圈，剛好我收購了一家娛樂公司就站在朋友的角度幫她一把，沒別的意思了。”
“哦。”
姜尋答得漫不經心，眼睛卻不自覺瞥向左下方那只被男人牽住的手。
她不得不承認，盛司越今天對她確實有耐心，給了她一種他脾氣很好，絕不會輕易發怒的感覺，但她卻清楚，這個男人儒雅溫和的表象之下，隱藏著一顆狠起來吃人不吐骨頭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