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兒繼續說道:
“我父親經過多方打聽,才知道到葬劍山莊主人不是尋常人,修為竟是高得出奇,便只得作罷。
只是可能連葬劍山莊主人都不知道,在山莊的地下竟然會有寶藏存在。
父親也就不動聲色,慢慢地在等待中想辦法。
直到最近打聽到葬劍山莊易主,原來的主人不知去向。
新來的主人修為并不高,父親自己完全可以搞定。
正準備行動時,鬼靈宗便遭遇了滅門。
我父親也戰死了,終究未能得償所愿。
好在這張藏寶圖他早就交給了我保管,才沒有人亡圖毀。”
蝶兒說罷,從乾坤袋中取出那枚玉符,注入道氣。
只見那玉符突地光芒大作,從中升起一片虛影,乃是一幅藏寶圖的形狀,
同時還有三瓶價值不菲的丹藥虛影,以及幾株罕見的靈草虛影。
大長老眼睛一亮,隨即變得血紅,驚呼道:
“圣尊丹!還有始祖丹!”
這些丹藥隨便一粒都可以造就一個圣尊境高階戰力,或者一個始祖境強者。
難怪大長老眼睛會發紅。
他現在就卡在圣尊境六重天上萬年,不上也不下,煩惱的不得了。
如果得到一粒圣尊丹,很快就可突破瓶頸,沖上圣尊境高階戰力。
二長老如同被踩著尾巴的老鼠一樣尖聲驚叫道:
“鶴靈草!乾坤草!還有龍心草!
都是難得一見的珍稀靈草啊!”
二長老所說一點也不夸張,隨便其中一株都可以與圣尊丹媲美,可見其珍貴程度。
三長老貪婪地看著藏寶圖,舔了舔嘴唇,顫抖著說道:
“那藏寶圖果然是在葬劍山莊地下!
我曾經去過葬劍山莊,與山莊的主人魍魎路邊有過一面之緣。
這路邊莊主的確是位高手,我認識他時他的修為就已經是始祖境三重顛峰了。
他失蹤了?還是被人暗害了?”
三長老說到這里,看著蝶兒道:
“蝶兒小姐,你知道路邊莊主到底是失蹤了還是隱藏起來了,抑或是被人殺了?
而葬劍山莊現在的主人又是誰?
山莊之中的戰力部署如何?”
蝶兒環視了一下四周貪婪的目光,唰地收回了玉符,然后道:
“路邊莊主到底如何,我的確不清楚。
至于現在的莊主,我當然知道,他是山星天牛宗派駐黑京的副宗主魍魎龜雄。
據說此人的修為不在井上宗主之下。
這次來黑京,我也有先去拜訪,并且認識了山莊的管家魍魎霸田。
但蝶兒系落難之人,不禁人微言輕,而且還身具禍端,龜雄副宗主沒有接待我。
我只得帶著丫鬟與仆人前來黑京,希望能夠遇上一個愿意幫助蝶兒的人。
沒想到還真就遇上了井上宗主!
所以,以井上宗主的名望和絕劍宗的實力出面談判,或許魍魎龜雄會答應下來。
大家共同取寶,平均分配,或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看著消失的丹藥、靈草與藏寶圖,二長老眼里閃過一絲失望,面色卻變得兇狠起來:
“哪里需要那么麻煩,咱們直接將其包圍,給他們安上一個奇門圣軍的狐朋狗友,然后滅了他們,藏寶不就是我們的了么?”
這么兇狠?
蝶兒覺得自己還是把事情看得太簡單了,也把絕劍宗的黑天魔看得太善良了。
她連忙說道:
“二長老,使不得。
我聽說天牛宗現在實力超群,已經不亞于龍魔宗。
至于是什么原因突然崛起,蝶兒就不知道了。
如果絕劍宗貿然出手,滅了葬劍山莊的人,恐怕從此就與天牛宗結下梁子,不死不休。
所以,依蝶兒之見,最好是先禮后兵,見見面再說下文。
不知道井上宗主意下如何?”
魍魎井上一直沒有插嘴,而是一臉老謀深算的樣子,靜靜地聽著大家的對話。
聽得蝶兒詢問,便說道:
“我贊成蝶兒小姐的意見。
說實話,這些寶藏還在不在?
天牛宗的人知不知道?
之前的葬劍山莊主人哪里去了?
天牛宗為什么要買下葬劍山莊作為在黑京的聯絡處?
這些問題如果不搞清楚就貿然行動去滅了葬劍山莊,恐怕以后的事后患無窮。
所以,我們得先去見見面,摸清虛實,看看情況再決定下一步行動。
待會兒蝶兒小姐休息好了,我們再出發前去拜訪。”
說到這里,井上宗主又將大掌柜叫了進來,問道:
“給蝶兒小姐三人安排的上房準備得怎么樣了?”
大掌柜鞠躬道:
“宗主放心,一切準備就緒,蝶兒小姐隨時可以入住。”
對于宗主親自交待要重點照顧的客人,其意義何在,大掌柜心知肚明。
不外乎就是要大掌柜安排人手將客人監視起來,收集客人各方面的情報,特別是那些原本就具有嫌疑的客人更是特別關照。
等到了適當時候,該暗殺就暗殺,該勸降就勸降。
只有極少數人在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情報之下,才會放棄。
井上宗主點點頭,笑容可掬地道:
“蝶兒小姐可以先去洗漱一下,稍事休息之后我們再前往葬劍山莊。
半個時辰之后,我們在這里匯合。”
待蝶兒三人在大掌柜與小二的引領下去了房間之后,井上宗主才對在座的人道:
“這件事情你們怎么看?”
大長老不解地看著井上道:
“宗主難道不相信?”
井上宗主擺擺手道:
“我不是不相信,只是這事太過蹊蹺。
你們想一想,這魍魎蝶兒為什么不明碼實價,直接找上魍魎龜雄商談。
偏偏要在黑京我絕劍宗的樓外樓住下等我們出現?”
三長老疑惑地道:
“宗主的意思是說,這魍魎蝶兒在故意給我們設局?
可是,我覺得一個如此落難的大小姐,根本就沒有實力要做局引我們絕劍宗上鉤。
在黑京,除了皇室與金光宗,就要數我絕劍宗實力最強。
皇后娘娘難得一見,而金光宗她又不熟悉,唯一的選擇就是我絕劍宗了。
恰恰井上宗主宅心仁厚,不顧神秘力量的威脅,主動出面收留了蝶兒小姐,這才引發了蝶兒小姐的感恩之心,愿意與我們分享大機緣。”
二長老也道:
“一看蝶兒大小姐就不是一個老江湖,根本就沒有什么江湖經驗。
一是不懂得喬裝打扮,很容易就讓人認了出來。
二是不懂得隱藏受傷痕跡,風塵仆仆,一臉倦容,顯然是連著趕了很多路。
三是太容易激動,一點小恩小惠就可以輕易將其收買。
四是宗門被滅,無依無靠,在黑京又舉目無親,遇到有誰關心,自然是感恩戴德。
這樣的人,你還認為她可能是一個設局的人么?
即便是想要設局,她也沒那個時間和力量!
說實話,這丫頭太單純了。
即便是她很感恩,但也應該城府再深一點,慢慢尋著機會,再與我們分享機緣不遲。
不至于這么快就迫不及待地說出藏寶圖一事,難道她就不怕我們搶嗎?
僅僅這一點,就可以知道蝶兒大小姐心無城府,如同大白,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掏出來獻給恩人。
所以,宗主大人盡可以放心。”
井上宗主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然后說道:
“盡管如此,我還是覺得有些不很踏實。
現在馬上派人去葬劍山莊,給我將山莊監視起來,重點關照那些形跡可疑的陌生人。
其次,還請各位嚴格保密,絕不能讓藏寶圖的事情走漏風聲,讓人捷足先登。”
大長老馬上取出傳訊符,將具體要求雕刻上去,然后傳回了絕劍宗。
絕劍宗的外事堂就專門負責這種調查、監視、追蹤的事。
看看半個時辰將至,大掌柜行色匆匆地趕了回來,迅速說道:
“屬下經過監視,未發現三人聚集在同一個房間。
也未發現三人中任何一人向外發射傳訊符。
三人都在各自的房間中療傷。”
二長老微笑道:
“如何?
宗主完全可以放寬心,這場機緣我們得定了!”
井上沒有表示意思,而是向大長老問道:
“大長老,金光宗有沒有異動?”
大長老搖搖頭道:
“據監視的人回來報告,除了金光宗參與剿殺龍魔宗等可疑宗派之外,目前尚未發現金光宗有什么異常表現。
也未發現有什么陌生人與之交往。
主要來往的人,是從四面八方回到金光宗與金光府的長老與弟子。”
井上皺眉道:
“不應該啊!
我總覺得金光宗的出現決不是偶然的,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只是他們隱藏太好太深,一時讓我們抓不住把柄而已。”
“既然這樣,我們繼續加強監視就行了。”
大長老安慰道,為井上的小心翼翼而感到不以為然。
再說蝶兒三人在去房間的路上之時,蝶兒就與二人傳音,吩咐他們不許串門,不許交流,不許發傳訊符,只能呆坐在房間里做出療傷的樣子。
半個時辰之后,準時出房間匯合。
無心與志經雖然不清楚蝶衣夫人為什么要這樣做,但既然吩咐了,就肯定得執行。
所以,在大掌柜等人的監視下,所看到的情況便是如此的真實,讓大掌柜與幾位長老也無話可說。
三人回到雅室,井上宗主滿面春風地問道:
“如果蝶兒小姐休息得不錯,我們就可以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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