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思禾正在收拾,門鈴又響了。
一開門,門外站著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女人,微笑著遞給她一份簡歷:
“您好,是白小姐吧?我是家政公司介紹過來的,我姓孫。”
白思禾接過簡歷翻看,這位阿姨今年四十二歲,叫孫佳。
之前也有十年以上的住家保姆經驗,因為前任雇主一家搬到國外定居,才得了空閑。
看過她的簡介后,白思禾很滿意,把人帶了進來。
她把東西放進保姆房后,很快就從里面出來,見白思禾還在清理,趕忙上前幫忙。
“交給我就行。”
這時,白思禾接到電話,是家政公司打來的,詢問孫阿姨是否到達。
他特意告訴白思禾,孫阿姨做了十幾年住家保姆,非常有經驗不說,還手腳干凈,懂得分寸,有很多老板都非常看中她。
白思禾對孫阿姨的第一印象比較好,確定要留下她后,負責人給她發了電子合同,簽訂完成后正式生效。
把廚房交給孫阿姨,她則是上樓去拿燙傷藥。
來到蘇澤房間,她沒看到人,倒是衛生間的門沒關。
打開門,蘇澤正撅在洗手盆前,胳膊還在沖冷水。
“怎么樣,還燙不燙?”
白思禾走過去問。
蘇澤搖頭:“好多了。”
她順手拿起毛巾,把胳膊上的水珠吸干,一手拿著棉簽涂燙傷藥。
“還好只是起了小水泡,你不會做的話就別勉強自己,起碼要做好功課再嘗試。”
“真想學做飯的話,完全可以先從最簡單的開始,循序漸進。”
白思禾的聲音很輕,里面沒有蘇澤想象的責怪,反而有些安慰的味道在里面。
廚房被弄得一團糟,她不生氣?
蘇澤愣愣地看著她,明明是自己寄人籬下,她又不是蘇家的下人,為什么不介意?
她肯定心里有我吧。
白思禾幫他涂藥的時候,無意間發現他小臂內側有一道長長的傷疤。
看顏色應該有很多年了,而且當初應該傷得很深。
“這是怎么弄的?”
之前她沒注意過。
蘇澤下意識地摸了摸:
“在我很小的時候就有這道疤,但我不記得它是怎么來的。”
他不記得?
白思禾涂藥的手頓了頓,難道和蘇母有關?
“你身上還有其他傷疤嗎……我是說,我有祛疤的藥膏,效果不錯的。”
蘇澤接道:“有。”
不過很快,他又搖搖頭:“沒有了。”
那個地方,他怎么好意思開口。
白思禾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從他心虛的表情中,確定他沒說實話:
“讓我康康!”
“都說了沒有。”蘇澤大驚失色,搖搖頭從她身邊逃了出去,雙手不自然地交疊在腿間。
白思禾盯著他的動作,眼中的精光幾乎化為實質。
她想看。
如果蘇母真的做過某些傷害他的事,也許看過后,她就能找到答案。
究竟是受過什么刺激,才會對親生兒子下手?
還是對……那種部位。
蘇睿是不是也經歷過?并且保留著所有記憶?
據蘇青云說,第一個出問題的人是蘇睿,然后才是蘇澤。
他還說,那時蘇澤年紀尚小,只一夜間就像變了個人。
現在看來,他的話并不可信。
也不能說不可信,只是他隱瞞了重要內容沒說。
蘇青云他是知道原因的。
這件事的前因后果,她必須弄清楚才行。
等她再拿了祛疤膏回來的時候,蘇澤猶豫地開口: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
他覺得白思禾不會無緣無故對那些沒源頭的傷疤感興趣。
還有就是,在l市的時候,她問他記不記得前一天晚上發生了什么。
雖然他什么都不記得,但能感覺到,自己肯定沒說過要效力初禾這類的話。
她在隱瞞什么?
他能隱約猜到,這些事情之間,有一些關聯,但具體是什么,他不清楚。
白思禾坐在他身邊,遲疑了幾秒,試探性地問:
“你對你媽媽,還記得多少?”
聽到她的話,蘇澤沒來由地打了個冷戰。
他自己都不明白是什么原因,只是搖搖頭:
“我爸說她生了一種怪病,只能一直療養,我很多年沒有見過她……不,我從小就沒見過她。”
白思禾追問:“你知道她在哪嗎?”
“不知道。”
蘇澤納悶:“你好像對她很好奇?”
可是他怎么會有種莫名的恐懼呢?
他表面正常,緊握的拳頭卻出賣了內心,呼吸也變得沉重起來。
白思禾怕刺激到他,沒有繼續說下去,轉移話題道:
“今天家里來了個姓孫的阿姨,以后想吃飯可以讓她做,你就放過廚房吧。”
蘇澤從鼻子里“嗯”了一聲,有些不情愿。
接下來的日子,大家都忙碌起來。
藍詩晴一心備考,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學習上。
吃雞正式上架,下載量擊敗了同公司的戀愛制作人和常年霸榜的斗地主,一躍成為最受歡迎的網絡游戲。
雖然服務器崩過幾次,也出現了外掛泛濫的問題,好在白思禾提前都想到了,也做了應對措施,沒有造成太大的影響。
短視頻app也正式上線,一開始只有白思禾放出去的一些視頻,還有些音樂片段,時間久了,活躍用戶也越來越多,更多的人開始在陌生的網友面前主動展示自我。
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
五月中旬的早上,蘇澤在樓下停好車,白思禾從車上下來。
雖然還沒找到和蘇母相關的線索,但蘇澤的情況已經基本趨近于正常。
兩人正要上樓,突然被一道冰冷的聲音攔下:
“白小姐,好久不見。”
正在說話的白思禾一怔,抬頭望去,擋在面前的人居然是蘇睿。
“蘇先生有事?”
白思禾納悶,蘇睿來找她做什么?
蘇睿的目光在她和蘇澤之間逡巡著,語氣不善:
“a市都在傳,白小姐吃著程家的,看著蘇家的,今日一見,似乎不是謠言。”
“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手段勾引我弟弟,但你如果真的懂得分寸,應該主動和他保持些距離,不是嗎?”
他抬頭看了看眼前的大樓,略微上前一步,帶著極強的壓迫感:
“還是說,這才是你公司能夠發展的真正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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