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
“噗！拍賣會開始前還讓人清澄了呢，結果她才是最在意的那一個！”
“這鳳大小姐還真是癡情得厲害，都社死過一輪了，還……”
“現在想想，也不是不能理解鳳大小姐的行為，畢竟她喜歡暮三爺是人人皆知的事嘛！”
“終歸是青梅不敵天降的悲哀。”
“喂喂，所謂的青梅竹馬，暮三爺從來沒有承認過吧？別亂說話，小心被聽到讓你吃不完兜著走！”
“……”
在低低的哄鬧聲中，江以寧淡然從容地舉起牌子。
“兩百萬。”
一次加一百萬，這個跨度是今晚拍賣會的第一個記錄。
語音落下，會場的氣氛莫名被提升上一個新高度，眾人伸長脖子地看著這兩個女人的對峙。
敢和四九城四大家族之一的鳳家大小姐正面剛，讓所有人更加好奇那個女孩的身份。
江以寧明目張膽地公開和她搶的行為，鳳素依的臉色不能自控地陰沉了下來。
她轉頭看了一眼暮沉，卻見他神色溫潤，鳳眸含著笑意地看著江以寧。
那樣的神情，她見過好幾次。
可……每一次都是在看著那個賤人！
憑什么那個賤人可以得到暮沉的另眼相看，而她就不行？
明明陪在他身邊那么多年的人，是她！
明明她里里外外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優秀！
明明她和他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偏偏……
鳳素依舉牌，冷聲道：“三百萬！”
會場里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眼睛一時往左，一時往右，在兩個女人之間不停地回來擺動。
氣氛一而再地到達一個新的繃緊狀態。
在鳳素依剛放下牌子，江以寧便再一次舉起牌子。
“五百萬。”
一下子提高兩百萬，全場再一次嘩然。
這個價格，已是起拍價的二十五倍。
那對玉鐲子不管從哪方面來看，都達不到這個價值。
“太刺激了，再這么拍下去，我就要爆血管了！”
“那個女孩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我靠，感覺她玩！看她，臉色都沒有變過一下！”
“我覺得我不是在看競拍玉鐲，而是在看競拍暮三爺的所有權？”
“不是，那女孩到底知不知道惡意競拍，是要坐牢的？”
“感情這次拍賣會的壓軸不是那塊來自鐵龍生場口的極口原石，而是這對手鐲？”
“……”
鳳素依的臉色已經完全陰黑了下來，手心里全是虛汗，心臟跳動得極快，饒是如此，她還是不想輸給那個賤人！
“六百萬！”
江以寧繼續舉牌，“一千萬。”
這個價格，讓鳳素依身后的袁思雅驚出一身冷汗。
她吞了吞口水，拉住鳳素依的胳膊，小心翼翼地勸道：
“鳳大小姐，這對鐲子不值得……”
一千萬，都能買下五十對這樣的玉鐲子了！
何必一定要糾纏這個？
鳳素依揮開她的手，“我鳳素依還不至于連這么點錢都拿不出來！”
“一千一百萬！”
江以寧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泰然地再一次舉牌。
“一千五百萬。”
不過兩分鐘時間，價格如坐上了火箭一般。
即便自己不是這場風暴的中心，袁思雅也覺頭皮發麻，渾身冷汗。
剛才她和那個女孩競拍，還算細水長流，價格如溫水煮青蛙般，不知不覺地往上漲。
換成鳳素依后，那女孩的畫風就完全變了。
每一次出價，都是給予對手一記重拳。
心臟稍弱的人，只怕沒幾次就要昏厥過去。
“不要拍了，不要再叫價了，不值得……而且，老爺子會生氣的！還不如現在收手，讓那個女孩吃下這個苦果！”
一千五百萬不是小數目。
就算是大家族大財團的公子小姐，也不是說拿出來就能立即拿出來的。
即便那個女孩能拿出這么大一筆錢，拍下那對手鐲，在別人眼里，她就是大傻子。
如果她拿不出來，那么，接下來，她就要面對惡意競拍的惡果——身陷牢獄之災。
不管是哪一個，都能讓人大快人心，不是嗎？
鳳素依有那么一瞬間，心里就動搖了。
可是，要放棄……
她下意識朝暮沉的方向看了過去。
“暮哥哥，等我拍下那對手鐲，就把刻著龍的那一只送給你，好不好？”
鳳素依的位置和江以寧離得不算遠，沒有刻意壓下聲音，很輕易就能聽到那邊的說話聲。
暮沉笑了聲，從善如流：“好，我們一起戴。”
江以寧：“……”
其實她的意思，是拿去當禮物送給別人。
鐲子是一對兩只，卻都是女性款式，暮沉好像不覺得“一起戴”這個想法有什么問題。
簡單的幾句對話，輕易將鳳素依身體里的嫉妒給激發出來。
放棄？
絕不可能！
她憑什么要讓給那個賤人！
鳳素依十來秒的停頓，讓全場吃瓜群眾有了短暫的喘息時間。
拍賣師抹了抹額頭上的虛汗，開始問詢。
“一千五百萬第一次……”
“一千五百萬第二——”
鳳素依猛地站起來，舉起牌子：“兩千萬！”
眾人來不及倒抽一口氣，就聽到少女清清泠泠的嗓音緊接著響起：
“三千萬。”
足足翻了一百二十倍！
這下，場內的人再也坐不住了。
向來強勢慣了的鳳大小姐，竟然被逼到這種地步，都有些于心不忍了。
出于同情弱者的心理，不少人傾向了鳳素依。
“這是瘋了嗎？”
“又何必呢？說到底，鳳大小姐和暮三爺認識那么久，她也不過是情之所至罷，讓一讓她又何妨？”
“那個女孩也太咄咄逼人了吧？”
“年紀小小，恃勢欺人，以后還得了？”
“現在回想起來，鳳大小姐其實還蠻可憐的，她不過是喜歡一個人罷了！”
“暮三爺不可能喜歡這種女人吧？”
“……”
在場那么多人，已經沒有人記得，這次競拍是江以寧被針對后，做出的反擊。
瞬間轉變成了加害者。
聽著周圍的聲音，鳳素依有些意外的驚喜。
也許，她還能趁這次機會，不僅壓住江以寧可惡的火焰，還能從社死中復活過來。
她舉起牌子，“三千一百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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