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施簡抱的什么心思，大家都明白了。
不就是嫉妒嘛！
嫉妒不是錯，但出于嫉妒，故意說這種不實的話去抹黑別人，就很low。
大家很快轉移了話題，沒有人再去理會施簡。
小小的插曲，沒有誰放在心上，大禮堂的門被打開，大家魚貫而入，在安排的位置坐下。
賽方在臺上說話，臺下卻更熱鬧。
因為頒發完獎牌之后，就進入簽約的流程，各大高校的代表都想趁著這個時間，盡可能地說服心儀學生選擇自己的學校。
而其中的大熱，便是江以寧。
許是賽方早就料到會出現這種情況，故意將嘉德的位置安排在偏角落的地方。
不過，江以寧身邊也只有奚教授和慕容老師兩人。
京大和t大的代表在此，其他學校的招生辦老師再焦急，也不好越過他們。
畢竟，這兩所高校是華國所有學子心里的白月光，有著無法超越的向往之心。
“江同學果然沒讓我失望！決賽試題的解法很新穎，讓改卷老師印象深刻！這樣的資質，來我們京大必定能有更好的成長！你看——”
奚教授正說著，慕容老師就沒忍得下去了，冷笑地打斷他：
“呵呵，奚院長，瞧您說的！誰不知道我們t大的理科專業是世界一流的？難道江同學來我們t大就不能有所成長了？”
“t大理科世界一流？經過我們京大物理院的同意了嗎！”
奚教授氣得吹胡子瞪眼。
慕容老師十分淡定，“是，京大的物理院是很強大，但是嘛，就兩年的學生論文的數量和質量來說，奚教授，您不能否認，我們t大的物理比京大強了那么一丟丟呀！”
“這只是暫時的，不能一概而論！”
“是不是暫時，我們可以等江同學入讀我們t大之后，再慢慢來研究這個問題。”
兩個人吵得面紅耳赤，江以寧想勸都插不進口。
旁邊嘉德的學生看得大開眼界。
為了搶江以寧，華國最牛逼的兩所大學的教授都要掐起來了。
這就是學霸的力量！
只有江以寧才有的待遇，其他人只能在旁邊羨慕的份兒。
吵到后面，奚教授有些不敵慕容老師，視線不由左右掃了幾眼，企圖找幫手。
不管是把慕容罵回去，還是幫忙說服江以寧，都可以……
突然，他的視線停在暮沉的臉上，不由地瞇了瞇眼睛，有點兒眼熟。
暮沉長相出色，很難會被人忘記。
轉瞬間，他就想起京大曾經有那么一個難以馴服的刺兒頭。
顧不上回懟慕容，奚教授瞪著暮沉，“你……是數學院的暮沉？”
數學院和物理院僅一墻之隔，有不少公共課是兩院合著一起上的。
暮沉自然也認識物理院的院長。
他溫和地打招呼。
“奚院長，您別來無恙。”
這分明就是認下了身份的回答，可是，奚教授卻有些懷疑是不是他搞錯了。
那刺兒頭，能這么乖巧？
這份疑惑很快就被他拋到腦后。
他的注意力落在暮沉和江以寧之間，瞧著兩人的模樣……分明就是認識的。
暮沉笑了笑，主動開口：
“謝謝奚院長在冬令營對我家小朋友的照顧，本來應該在冬令營結束后當面道謝，不過，我想奚院長大概是不太想看見我。”
這刺兒頭倒有幾分自知之明！
奚院長雙眼射出精光，“既然是一家人，那就好說話了，你京大畢業，那應該知道，京大很合適江同學，讓她來京大吧！我會幫忙看著她！”
慕容老師一驚，沒想到京大的一院之長竟然這么不要臉，走攀關系的路線！
“奚院長，這話說不對！即使是一家人，京大也未必合適江同學！”
奚院長輕哼，“暮沉同學，你說呢？”
兩人同時瞪向暮沉，一副“不給個所以然就不罷休”的樣子。
暮沉側眸看了江以寧一眼，抬手揉了揉她的頭發。
“家里小朋友已經有了主意，我自是尊重她的意思。”
也就是說，再爭論也沒有用！
奚院長和慕容老師“唰”地朝江以寧瞪了過去。
兩人異口同聲地問道：
“所以，江同學的決定是京大還是t大？”
江以寧有些歉意地看了慕容老師一眼，“我決定去京大，抱歉，慕容老師。”
奚院長一邊哈哈地笑了起來，一邊揮著手。
“這有什么好抱歉的？t大是好學校，師資好，校風嚴謹，人才輩出，但，也不是所有人都合適的嘛！你慕容老師能明白的！”
此時的奚院長語氣溫和，還特意抬高了t大，簡直和剛才判若兩人。
將慕容老師氣得咬牙切齒，又無可奈何。
學生都已經做了選擇，他還能怎么樣？
但，失去這么拔尖的生源，他真的好心疼！
奚院長得意地說了幾句，開始關心江以寧選擇什么專業。
“我們物理院分物理學和應用物理兩個專業方向，本科階段必須好好確認未來的方向，我看江同學就很合適走科研路線，選物理學就挺好的，如果導師選了我，就能帶著你，直接本碩博連讀，可以省下不少時間——”
說著說著，他幾乎把江以寧未來幾年都安排得妥妥當當了。
江以寧飛快地看了暮沉一眼，打斷奚院長的話。
“奚院長……我要選擇數學專業。”
暮沉垂眸看了眼小姑娘。
小姑娘似乎猜到他會看過來似的，偏開臉，望向另一邊。
他只能看到她的側臉線條，白里透著微粉的修長脖子，還有那紅透了的耳根。
呵……
怎么會這么可愛？
未來暢想戛然而止，奚院長沒注意到兩人之間的微妙氣氛，愕然地看著她。
“選數學？”
對了。
這個小姑娘，數學競賽也第一名來著。
憑她雙科第一的成績，保送合同就不會限制她挑選專業。
京大所有院系都會為她打開大門。
這……奚教授莫名就有種得到了她的人，卻得不到她的心的感覺，巨大失落感油然而生！
慕容老師狠出一口惡氣。
“數學也挺好！”
瞧他得意的，最后不也得不到！
奚教授不悅地反駁，“數理不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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