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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寒回到次臥，又盯著日歷發了一會呆。
在包房外聽到那些話，說完全不難受是騙人的，當時，她的指尖都是涼的。
明明做了十足心理準備，還會被他隨口的一句話影響情緒。
蘇寒沒來得及反思，被突來的電話打斷。
她看到號碼，忙接起：“是有消息了嗎？”
“有了點眉目，我查了蘇佳歡近期的匯款記錄，她給一個完全沒有交集的人匯過款，我正在核實。如果可以，需要你提供親子鑒定的樣本給我。”
蘇寒眼神微亮：“好，我明天給你寄過去，還得麻煩你加緊速度，別讓蘇佳歡察覺。”
她沒想到江亦推薦的私家偵探，速度會這么快。
剛掛了電話沒多久，蘇佳歡發了消息給她，威脅她這段時間少去顧家，更不要接觸顧成。
蘇寒為了穩住蘇佳歡一一應下，又上網搜了搜蘇佳歡近期的消息。
確定她這兩天在外地錄綜藝走不開，蘇寒安心睡了個好覺。
......
次日，《春秋》正式開錄。
蘇寒在后臺化妝，見到了老熟人。
潘心心步伐逶迤進入大化妝間，吸引了很多目光，一一和她打招呼，“潘小姐。”
潘心心并無回應，直接走到蘇寒身后，兩手壓著她的椅子，笑意吟吟透過鏡子去看蘇寒的臉。
她動靜太大，蘇寒想不注意到她都難。
潘心心笑容得意，眼神挑釁，仿佛又重新找到自信的資本。
“沒想到我們這么快又見面了。”
蘇寒掃了一眼潘心心打出的字，輕笑：“我倒是不意外，你囂張一次，就得哭一次再消失一段時間，說實話，我都見煩了。”
潘心心臉色一垮，咬著牙打字反駁：“我這次回來，是為了下個月結婚。”
下個月顧知祈和她離婚后，他要娶潘心心？
蘇寒心口跳了跳，面上卻毫無波瀾，“哦，我希望你更有本事點，最好能讓他馬上娶了你，我也好解脫。”
潘心心眼神一狠，又陡然松口氣，輕飄飄掃著她坐到了旁邊的位置。
那眼神是明顯的‘我已經贏了，還和你爭辯什么。’
蘇寒不甚在意，集中注意力，努力將臺本里每個字都刻進心里。
《春秋》第一天開錄，爭議最大的本應該是新人蘇寒。
但因為有潘心心的突然加入，最大槽點反而成了潘心心。
潘心心沒辦法說話，整場和其他嘉賓的溝通都很吃力。
即使如此，她還沒忘記刁難針對蘇寒。
蘇寒下場后，站到臺下看錄制。
沈居然壓著帽子，笑問：“你和潘心心有故事？”
“嗯，還挺多。”蘇寒如是說，卻沒打算細說。
沈居然幽幽嘆了口氣：“本來嘉賓名單里沒她，是今天臺長臨時加進來的，臺長要把塞進來的態度，可比昨天塞你要強硬多了，根本不給我拒絕的機會。”
他半開玩笑補充：“哎，你的靠山實力不如人家呀。”
蘇寒淺淺一笑，沒接話。
但昨天顧知祈將她安排進電視臺那點微末的感謝，此刻已經蕩然無存了。
顧知祈給她的，從來也不吝嗇給別人。
“我接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