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以前主持節目的贊助商叫劉昌,以前我和他有過節,警局應該有案底。”蘇寒局促難安垂下眼。
劉昌?
顧知祈臉色一凜,修長的手捏的作響,手背青筋根根迭出,冷聲吩咐:“元朔,你去認!”
“是!”元朔應下。
顧知祈向前兩步,看著蘇寒跑丟了鞋子的腳,腳面有許多細小劃痕傷口滲著血水混著泥土。
他在她面前屈膝,手剛碰到腳踝,她反應很大的躲開。
她彈站而起,一只手緊緊攥住長椅扶手才站穩,臉色蒼白無措想說點什么,但眼底的排斥和恐懼卻無法遮掩。
剛剛說話的女警看著蘇寒遲疑的開口:“顧太太,現在嫌疑人還躺在醫院昏迷不醒,不會對你造成什么傷害,你最好跟著我們去醫院認一認,何況如果想以強暴罪立案,還得麻煩您配合去醫院驗個傷做個檢查。”
“沒有!是未遂!”蘇寒顯然被那兩個字眼刺激到,矢口否認。
顧知祈身形一僵,跪地的單膝猶如被釘在地板上,心臟卻遭受重重一擊,血液逆流,肺腑生寒。
綁架無非是尋仇或者勒索,劉昌這樣的喪家之犬最多是要挾或勒索,他怎么敢,怎么敢!
顧知祈狠狠咬著牙,舌尖的血腥蔓延進喉腔,他聽到蘇寒態度激動表達意愿,“我不用做什么檢查,我想回家!”
她每一根神經都緊繃著,腳尖蜷縮泛白。
“可是......”
女警還想再說什么,顧知祈厲聲打斷,“她說不去,聽不懂?”
女警頓時咽聲。
顧知祈看著蘇寒用力蜷縮的腳背滲著血,心口被狠掐了一下,不顧蘇寒的反抗抓住她的腳踝擱置膝蓋上,掏出手帕細細擦干凈腳上所有污漬。
肌膚相蹭,蘇寒本能的排斥想掙脫,她暗暗的忍耐克制住。
等到擦干凈后,顧知祈沒給蘇寒退縮機會,直接打橫抱起她,聲音澀啞,“我帶你回家。”
蘇寒緊緊抓著他的衣領,身體緩緩放松靠進他的懷里。
......
回到九章玉臺,葉綽已經帶著兩個女助手等著給蘇寒檢查治療。
蘇寒只留下一個女助手,并堅持不讓顧知祈進去。
女助手進去替蘇寒檢查,顧知祈就在外面聽元朔匯報。
“那個劉昌在電視臺附近徘徊了十天半月,應該早就盯上太太好伺機下手。我剛剛去醫院指認,被捅傷躺在醫院的的確是劉昌,不過水果刀短窄并沒有傷到要害。他已經醒了,正在配合警方做筆錄。”
說著,元朔格外小心看向顧知祈,“還有,他綁架太太去的那個別墅,是顧成名下的辰溪別苑。”
顧知祈回頭看向元朔,語氣生冷:“辰溪別苑......”
那是顧知祈之前抓走囚禁顧成的地方。
顧成失蹤時,老爺子派人四處搜尋,怎么也想不到顧成被藏匿在自己名下的住所。
這個地方鮮少有人知道,顧成死了,顧知祈幾乎沒懷疑過蘇寒會被綁到顧成名下的產業,而劉昌為什么會知道這個地方?
顧知祈下頜線收緊,吩咐:“撬開劉昌的嘴,問清楚他究竟是受誰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