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安坐在椅子上想了想,決定回去找顧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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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點。
路上堵車的原因,沈安安回到莊園,夜色已深。
諾大的園子,在這一刻,顯得空大寧靜,傭人們也進入了休息。
花園里養著的山茶花樹開了花,香氣撲鼻,沈安安摘了一朵插在花瓶里養著。
她洗完澡,換了身舒服的睡衣,去了監控室。
“大小姐,您這么來了,有事隨便吩咐我就行,何須自己跑一趟。”
負責監控的傭人見到她,急忙從監控前的凳子上起身。
“沒事,顧清今天出去了嗎?”
這個監控室是盛今良去國外旅游前臨時建起的,專門為了監督顧清,以防他繼續惹是生非。
“沒有啊,少爺一直在祠堂,飯都沒吃。”
飯菜是他送過去的,他也是整整一天坐在監控前,所以很確保顧清的行蹤。
沈安安查看了監控,果然如傭人說的一樣。
她眉心發緊,離開了監控室。
祠堂很大,門前清冷。
顧清就在里面,他穿著單薄,打地鋪而睡,纖細的肩胛骨將米色的襯衫撐出的弧度,他最近好像瘦了很多,月光灑在他的身上,頭頂上發白的發絲在黑發中尤為明顯,也憔悴了很多。
沈安安心里還是有點不好受,說不出來什么感覺,但是在國外并肩作戰的那五年,總是在腦海中不斷播放。
閑下來的時候,她總是不由自主的去復盤,到底哪一步開始的,讓她如此不了解顧清,好像五年來都活在他精心營造的幻象中。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病了,為什么要吃藥,但導致她目前的情況,尚延川的每次欲言又止,讓她有了部分猜測。
或許她在之前有察覺到顧清的偽裝,一下子受了刺激,所以頭才會疼……
“夏方把卿宸董事會的股份全部收購了,”沈安安開口,望著顧清的背:“你認識他,是嗎?”
顧清肩膀抖了抖,似乎早就知道她來了,沒有轉過來,云淡風輕的發出笑聲:“我還以為你來看我的,沒想到是來質問。”
沈安安表情僵了僵,下一秒便恢復正常,繼續重復著剛才的話,帶著幾分冷淡:“你認識他,是嗎?”
顧清嘆了口氣,慢慢的轉過來,那張溫柔如春的臉白的有些嚇人,像是個鬼,不大正常。
沈安安皺眉,上前一步,仔細盯著他:“你生病了。”
顧清不以為然,依舊帶著笑:“你調查過了吧,我和夏方是同學,在學校的時候是死對頭,還想知道什么,盡管問。”
“他今天來卿宸和你有沒有關系?”
“嘖,安安,我一直待在這里,你不知道嗎,我哪里還有自由啊。”
她聽著他語中的譏嘲,難辨真假,抿緊嘴唇:“卿宸珠寶是姥爺一生的心血,別毀了它,不然姥爺真的不會原諒你的。”
她不確定夏方和他有沒有關系,可無論怎么想,夏方都沒這么大的本事。
一個和卿宸八竿子打不著的人,突然就成了掌權人,很難不懷疑沒有人協助。
能協助他的人,除了顧清,她想不要到第二個。
畢竟這個世界上,姥爺是卿宸的創始人,那么顧清就是陪伴卿宸日夜壯大的人。
他最了解卿宸集團里的弊端在哪里。
顧清看著沈安安,仿佛沒有多大的觸動,眼角卻微微i泛紅:“無所謂,我不再渴望你們任何一個人能對我好。”
看吧,她從來不覺得她辜負了自己。
所以他根本沒打算回頭,這只是一個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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