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安眼睫顫抖,纖長的睫毛遮住眸中的光彩,聲音發沉:“真的是你做的?”
“哈哈哈哈哈,我做什么?”顧清暢快大笑,好似聽到了什么巨大的笑話,圓潤的眼睛瞇住一起:“你的意思是我安排了夏方去購買卿宸的股份?安安啊,就算你不相信我,那也得實事求是,我被關在祠堂里多少天了,你還不清楚嗎?”
“當然了,如果你迫不及待想找一個替罪羊頂包的話,我無話可說。”
“可大家都知道我被爺爺從董事會剔除了,實在‘有心無力’啊。”
沈安安盯著他的眼睛:“你不必有這么大的戾氣,我只是在問你。”
戾氣?
顧清雙手枕在腦后,看著黑漆漆的房梁,漸漸收斂起了笑,似乎在問自己,又像是問沈安安:“我不該有戾氣嗎?”
難道就因為盛家收養了他,他就該毫無怨言的被次次辜負嗎。
同樣,他也成就了卿宸,他不是寄生蟲。
無論是對盛家還是卿宸,他都是有價值的存在。
他和沈安安也是自小定了親,憑什么到頭來傾盡所有得到這樣的下場?
人失去了,卿宸也失去了。
他沒有做錯任何一件事,錯的是爺爺和安安的選擇。
既然錯了,就得承擔后果。
“我希望你和我說的是實話,姥爺把你關在祠堂是暫時的,等這陣風頭過去了,他另有安排。”
沒有想象中的咄咄逼人,沈安安安靜的對顧清說,眼神里有說不出的苦口良心。
顧清眸光閃爍,移開了視線,語氣冷淡:“不用了,我對自己也另有安排。”
遲來的關心,他不需要了。
沈安安只當他在氣頭上,但以前也沒有察覺到他是如此的倔強。
離開祠堂,沈安安讓傭人把家庭醫生喊過去看看顧清。
她現在有更重的事情得處理。
顧清說的不是沒有道理,他近些日子沒有踏出祠堂半步,而且他和夏方是死對頭,按照正常邏輯來說,夏方不可能幫顧清做事。
可能……她的判斷有錯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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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安擔心讓盛今良知道,連夜封鎖了消息。
第二天天未亮,她已經到了王董的家里。
“您和我姥爺認識二十多年了,就算您有難處,但在卿宸您是數一數二的元老級人物,轉賣股權的這種大事怎么能不和我們商量一下呢?”
王董站在門口,沒打算讓沈安安進來,眼神閃躲:“正因為有難處,才不想麻煩你和盛老。”
“有什么難處,說出來我們不一定可以幫您啊。”
“你幫不了。”
“您不說,怎么知道我幫不了,還是說您聯合夏方故意想整垮卿宸?”沈安安故意用激將法,想讓他說實話。
“胡說八道,我和盛老做了一輩子的朋友,怎么可能出賣卿宸,要不是——”王董料到什么,及時收住,深吸了口氣道:“你別問了,我沒有什么可說的,何況我轉賣股權不犯法,人生在世,總有難事。”
沈安安知道他沒有說實話:“行,我不逼問您,那您能告訴我其他董事又是因為什么原因轉賣股權,難道一個個都能和您一樣,碰到了難事?”
王董苦笑一聲:“何嘗不是呢?”
沈安安愣住,隨口問出:“你們得罪什么人了嗎?”
王董眼神深沉,話音隱秘:“人素來只會被熟人出賣,敵人是永遠沒有出賣和背叛的機會的。”
沈安安瞬間怔住,熟人……
那不就是顧清么……
她不信邪,又去登門拜訪了卿宸的其他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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