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一天過去,轉眼就到了沈青厘成親的日子。
桑姒瑜收到了請帖,但是她并沒有去。
去干什么呢?
無非就是讓沈家不痛快罷了。
最后,桑姒瑜讓人送了一份厚禮過去便也就算了。
自從穿越過一遭,桑姒瑜出手比以往更加闊綽。
大概是知道無論多少東西,在千百年后,也只是變成了某種可供研究的‘古董’罷了。
至于沈青厘收到這份厚禮之后是怎么想的,并不在桑姒瑜的考慮范圍內。
衛澤昊在長公主府后院過的很舒服,他不是沒想過自己現代的身體到底怎么樣了。
可是想也無解,無論到底如何了,他現在也一點辦法都沒有。
最后便干脆有意識的讓自己忽略掉這個事情,不要再去想,不要再去自尋煩惱。
衛澤昊和桑姒瑜始終沒有跨過最后一步,一來是桑姒瑜年齡還小。
二來是他們誰也不知道,每一次天亮,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的人到底會是誰。
兩人平日里聊天下棋,四處游玩。
一轉眼就到了洛國使者進京的日子。
桑姒瑜雖然是長公主,但是身為女子,依然沒有被允許出席這種場合。
于是兩人在必經之路的酒樓定了個三樓的包間,親眼目睹了洛國使者進京的場面。
衛澤昊抓著一把瓜子一邊慢條斯理的磕著,一邊點評:“這洛國也太高調了,一個使者團,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要上春晚,這花紅柳綠的,好家伙,這裙子造型簡直可以去唱戲了。”
桑姒瑜沒好氣的瞥了衛澤昊一眼:“你還說別人高調,這種日子你穿一身翠綠是什么意思?”
衛澤昊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這不是挺好看嘛,雖然顏色鮮艷,但是款式簡單,我算是發現了,這古代的衣服啊,還就使得花花綠綠才好看。”
說話間,他笑著抬頭看向窗外,恰好和無意中抬頭的舞姬打了個照面。
舞姬表情一愣,立刻紅著臉低下頭去,然后又怯生生的悄悄半抬起頭看了過來。
桑姒瑜饒有興致的看著衛澤昊:“厲害了,這可是父皇即將冊封的鈴妃。”
衛澤昊一陣頭發發麻:“誰知道她什么毛病,看一眼就臉紅。”
兩人閑聊著,卻再沒有低頭看向洛國使者團,但桑姒瑜卻非常清楚,一路上未來的鈴妃一直在偷看衛澤昊。
后來的事情,一切按照正常的軌跡進行。
舞姬被封鈴妃,寵冠后宮。
再然后,鄰國來犯。
桑姒瑜請纓出征。
日子越是鄰近出征那天,衛澤昊越是心慌意亂。
他不斷的問自己,真的要冒險嗎?
真的要讓桑姒瑜去戰場上赴死嗎?
如果不能再穿越呢?如果自己回不去呢?
如果時空錯亂回到原點呢?
衛澤昊思前想后卻始終找不到答案。
出征的日子卻已經到了。
衛澤昊扮做了護衛跟在桑姒瑜左右。
大軍出發,衛澤昊雖然會騎馬,但卻是從未試過這樣幾個月的時間都在馬背上翻山越嶺。
等到了邊關的時候,衛澤昊整個人幾乎快要散架了。
足足在長公主的硬仗中躺了一天才爬起來。
桑姒瑜對于這些倒是早就習以為常,甚至還能帶著一小支部隊四處查探。
戰鼓響起,戰火重燃。
就像舊電影一樣,一幕幕重映,只是多了衛澤昊這一個小配角。
日子到了那一場戰役的前一天。
桑姒瑜盤腿坐在衛澤昊的對面,笑著對衛澤昊說:“明天......我就要回去了。”
衛澤昊下意識的握住桑姒瑜的手:“真的能回去嗎?萬一失敗了怎么辦?”
桑姒瑜垂眸看了看兩人交握的雙手,沉默片刻之后才說:“如果失敗了,也不過就是一切回到正軌,衛總,你不屬于這里,等我離開之后,你應該就能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