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衛澤昊想問她當日失蹤之后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想問她是不是因為失蹤之后才穿越到現代的。
可是話到了嘴邊,他卻一個字也問不出口。
桑姒瑜看了衛澤昊好一會,見他愁容滿面的一個字也說不出口,以為他是剛醒過來還沒回過神,便重新坐回到椅子中。
扭頭對門口喊到:“劉成,去叫一下醫生。”
因為出車禍的地方為了城市交界的地方,距離車禍地點最近的是一個小鎮。
小鎮的醫院,設施簡單,只能靠人。
桑姒瑜伸手從床頭柜上衛澤昊懊惱的抓了抓頭發。
不就是兩句話的事兒嗎?怎么就問不出口呢?
以為衛澤昊是在擔心工廠的事情,桑姒瑜解釋說:“聶叢已經去陽城處理工廠的事情了,今天早上接到過他的電話,說是好幾個部門檢查之后已經確認工廠不存在違規行為,今天就可以重新開工了,不會影響交貨的時間。”
衛澤昊一陣沉默,心知肚明,這是京市衛家出手了。
衛澤昊攥緊了被子,他自己也能解決這件事情,但是一定沒有這么快這么順利。
老頭子是通過這個方式告訴他,只要京市衛家愿意,可以輕輕松松的毀掉緯栩集團,也可以隨隨便便的救活緯栩集團。
這一切只看自己的選擇的是什么。
衛澤昊明白,桑姒瑜也明白。
她垂眸想了想說:“在絕對權利面前,最平安的做法是俯首稱臣,可最難得是挺直脊梁,不屈不跪的做個硬骨頭。”
醫生很快就過來了,檢查之后,一切良好,當場就給衛澤昊辦理了出院。
離開醫院之后,幾人先就近找了個酒店洗澡休息。
但是小鎮上實在沒什么星級酒店,最好的也不過就是個連鎖的商務酒店。
對于桑姒瑜來說,前世南征北討,多惡劣的環境她都住過,這個小一點但是還算干凈的酒店,并沒多難接受。
衛澤昊就更好說了,他剛接手緯栩集團那幾年,比這個更破舊的小旅館都住過。
這個就更算不得什么了。
不是什么節假日,酒店里沒什么客人。
衛澤昊干脆包下了頂層一整層的客房,讓保鏢也都能去房間里休息休息。
至于衛澤昊和桑姒瑜則是選擇了走廊中間相連的兩個房間。
兩人分別進房開始洗澡之后才發現出問題來。
也不知道這個酒店是怎么設計的,相鄰的兩個房間,格局竟然完全對稱。
通俗的說,就是兩個房間床頭對床頭,洗手間對洗手間。
而且,隔音還相當的差。
現在兩邊同時洗澡的時候,彼此都能聽到只隔著一堵墻背后的聲音。
從水流的嘩啦聲,到拖鞋踩在水里的聲音。
多少有那么點尷尬。
衛澤昊簡直使出了此生最快的速度,兩分鐘不到的時間就洗完澡了。
關上水裹上浴巾,衛澤昊剛一轉身,就聽到隔壁傳來桑姒瑜拍墻的聲音:“衛總,你怎么了?”
衛澤昊腳下一頓:“沒事,我只是洗完了。”
桑姒瑜:“哦。”了一聲之后便再沒有發出聲音。
只是這一邊安靜下來之后,隔壁的各種細碎聲音愈發清晰了起來。
衛澤昊耳根一紅,急匆匆的走出浴室,胡亂的吹了一下頭發,就穿上了剛剛在樓下某山寨運動品牌店買的運動套裝。
然后就站在窗邊,掏出一根煙抽了起來。
看著小鎮上近乎靜止的街道,衛澤昊不由得微微失神。
推著嬰兒車慢慢走過街角的年輕媽媽,趁著沒人注意悄悄牽手的少年少女,停在路邊的卡車邊一塊卸貨的中年夫妻,勾肩搭背邊走邊笑的年輕人,相互攙扶著慢慢走在路邊的老夫妻......
衛澤昊心底某處慢慢變得柔軟,卻不知是因為眼中所見還是心中所想。
就在這時,房門突然被敲響,驚醒了衛澤昊的短暫失神。
衛澤昊一邊朝房門走去,一邊問:“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