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澤昊扁了扁嘴,半真半假的說:“不要了吧,很難看,我怕嚇到你。”
桑姒瑜輕笑:“嚇不到我的,乖,給我看看。”
這個態度簡直和她哄小貓小狗的時候一模一樣。
衛澤昊慢吞吞的走到桑姒瑜面前,一顆一顆的解開襯衫的扣子。
衛澤昊想著:我也不想這樣,但是她叫我乖誒。
就好像是慢動作一樣,他幾乎是走一步解一顆扣子,解一顆扣子走一步。
一個不足二十平米的房間,硬是被他走出了T臺的感覺來。
桑姒瑜等得不耐煩,干脆半跪在床上,伸出手,捏著衛澤昊的手腕直接把他拽到了自己面前來。
兩手一用力,衛總襯衫的最后兩顆扣子飛了出去。
咔噠咔噠兩聲,掉在了地上。
清脆,好聽,又撩動心弦。
桑姒瑜的手輕輕碰了碰縫針的地方,她不是第一次見到有人受傷,甚至于比這個更嚴重的傷,她以前在戰場上都見過很多。
可是第一次,桑姒瑜心底有了異樣的感覺。
這種感覺很陌生,讓桑姒瑜感覺心軟卻又害怕。
害怕自己的心軟,也害怕自己有了軟肋。
感覺到桑姒瑜指尖的顫抖,衛澤昊抬手握住了桑姒瑜的手:“沒事的,齊嘉言技術不錯,縫的很好,一個星期以后拆線就好了。”
桑姒瑜垂眸看著兩人交握的手。
她沒有動,也沒有反抗。
衛澤昊居高臨下的看著桑姒瑜,她的睫毛正在微微顫抖,看上去有些不安,還有些脆弱。
衛澤昊突然就覺得自己心底軟的不可思議。
他裝起膽子伸手抱住桑姒瑜。
將桑姒瑜的臉按在自己沒有受傷的左肩上。
衛澤昊偏過頭貼近桑姒瑜的耳邊說:“你不用怕,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桑姒瑜卻聽懂了,她縱容自己的柔軟和松懈,閉上眼睛字鼻間發出了嗯的一聲。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衛澤昊的耳垂上。
帶著火花一路噼里啪啦的炸到了衛澤昊心臟的最深處。
他心念一動,脫口而出:“姒瑜,咱們永遠在一起,好不好?”
桑姒瑜睜開雙眼,看著對面墻壁上的一個小黑點。
這是第一次有人對她說到了永遠。
衛澤昊偏過頭,湊近桑姒瑜面前,低聲說:“我知道我現在沒辦法讓你相信永遠,但是相信我,我比你想象的還要更喜歡你,還要更舍不得你。”
桑姒瑜眼睜睜的看著衛澤昊的臉越來越近,她能猜到接下來會發生什么事情。
但是桑姒瑜卻一動不動的盯著衛澤昊。
這是默許也是鼓勵。
衛澤昊唇角一勾,直接偏過頭吻了過去。
又輕又淺,卻讓兩個都沒有經驗的弱雞,心跳急的幾乎快要順著唇舌蹦了出來。
嚴格來說,這個吻對兩人來說,心理上的意義遠遠大于這個動作在身體上的意義。
這是一種承認,也是一種默契,更是一種敞開心扉。
就在這時,門突然被敲響了。
桑姒瑜好像突然回過神來一般,偏過頭,結束了這一次交流活動。
衛澤昊整個人都有些恍惚,他一邊答應著:“來了。”
一邊傻笑著朝門邊走了過去。
桑姒瑜剛反應過來不對勁的時候。
咔嚓,門開了。
隔著一個門洞,衛澤昊和門外的三個人面面相覷。
衛澤昊腦子轟的一聲,反應過來自己扣子是解開的,襯衫是敞開的,嘴唇是紅著的......
師卓然忍不住吹了個口哨。
齊嘉言又是標準的一聲:“喲!”
韓弋陽清了清嗓子,拉著兩個兄弟后退一步:“不好意思,你們繼續。”
韓弋陽干脆利落的幫忙關上門。
隔著門板,衛澤昊聽到了幾個兄弟壓抑不住的笑聲。
他干脆破罐子破摔,吼了一聲:“滾。”
然后氣勢洶洶的走到桑姒瑜面前,單手捏住桑姒瑜的下巴,把頭一偏,又繼續起了剛才的交流活動。